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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綠萼雖然謝蕭持在瑾夫人面前護住了,但還是有些怵他——這人冷不丁地開了竅之後,更讓吃不消了。
藉口要去蕭皎那兒挑花樣子,再和愫真一塊兒試試用古籍上的法子來給線染。
徐愫真聽了,自然是滿心歡喜,喜歡和小舅母一塊兒做事。小舅母上香香的,人又溫耐心,會陪著做好多有趣的事兒。
蕭持有心逮回去,卻也無奈。
薛航被此一戰打擊得元氣大傷,徐州已他囊中,下一步該如何部署,又該在哪些州郡增設衛兵。
還有犒勞將士、恤孀的事急需有個章程。
他還有許多事要做。
們在萬合堂前的垂花門分別。
「夫君。」
蕭持回頭,英俊迫人的眉眼在熾烈的天下也籠上了一層絨絨的暈:「有事?」
翁綠萼微笑著看向他:「你晚膳若是趕不及回來用,可否派人回來告知一聲?我人給你送去。」
在外征戰數日,他整個人都瘦了一些,氣勢愈發凌厲,看著更兇了。
翁綠萼投桃報李,做裳那些活兒太瑣碎、費時間,不如給他做些好吃的補一補。
蕭持略揚了揚下頜,而後點頭,佯裝為難道:「好吧,雖說軍衙中不得有子擅。但看在你對我一片癡心的份上,我暫為你破一次例!」
「行了,回去吧!」
說完,他大步往外走去。
翁綠萼的笑意僵在臉上。
沒說要親自去啊!
看著小舅母漂亮的臉被鼓了包子狀,徐愫真拉了拉的袖,比了一個手勢。
翁綠萼輕輕哼了一聲,對著抱怨:「你舅舅有時候真壞。」
徐愫真捂笑,又很快回應——『但很俊!』
翁綠萼了的小臉蛋。
又挨了一頓批鬥的蕭皎慢吞吞地從們後跟上來。
翁綠萼招呼:「阿姐可要一塊兒去選花樣子?」
蕭皎搖了搖頭,連著殘存的鬱悶之氣一塊兒甩到後。
見十分練地捂住了在一旁還一臉懵的徐愫真的耳朵,翁綠萼就知道要幹嘛去了,微紅著臉擺了擺手:「阿姐不必說了,你,你忙去吧!」
這副赧得有些手忙腳的樣子讓蕭皎哈哈大笑出聲,了兒的頭,又了弟妹的臉,十分瀟灑地揚長而去。
翁綠萼看著鮮活恣意的背影,對著徐愫真道:「你阿娘,也很俊,對吧?」
徐愫真笑瞇瞇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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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綠萼今日在徐愫真那兒消磨了大半日的景,直到下午些,愫真邊伺候的秋彤過來稟告,說是中衡院的西平過來替君侯傳話。
翁綠萼垂下頭,將已經染好、干了的線慢慢卷在一起:「嗯,他進來吧。」
西平是個笑的,見了翁綠萼,他更是笑了一朵花:「君,君侯傳話回來,說是軍衙里事忙,得勞君您親自去一趟,給君侯送膳過去呢。」
翁綠萼抿了抿,應了聲好。
西平臉上的笑意更甚:「君侯伐薛航、奪徐州,實在辛苦。奴瞧君侯瘦削不,都覺得心疼欽佩,更何況是君呢?不過有君您照顧君侯的起居,君侯定能快快地恢復過來!」
翁綠萼不想說話。
他還沒恢復過來,就能折騰得哭無淚。恢復了,還了得?!
但該做的事兒還是躲不過。
翁綠萼暗暗嘆了口氣,了小娘子絨絨的發頂:「我明日再過來陪你。」
徐愫真特別懂事地搖頭,告訴多陪陪舅舅。
阿娘和說過,舅舅在外面當大將軍,打壞人,很是辛苦。徐愫真很喜歡小舅母,卻也知道這種時候不能和舅舅搶人。
「小舅母,多陪舅舅。」
看著小娘子彎彎的笑眼,翁綠萼覺得心裡發,點頭應下:「好,都聽我們愫真的。」
徐愫真臉紅紅地挽著的手,直送到了垂花門外,這才不舍地轉回了屋。
回中衡院的路上,翁綠萼有些漫無邊際地想,要是能有個像愫真一樣的兒就好了。
但忽然又想起從前不知從哪兒聽來的一句話——『類其父』。
翁綠萼皺眉,若是生出一個模樣、脾都像蕭持的兒。
那得是個小霸王吧?
看著君臉上不自覺出的人笑容,杏香忍不住問:「君在想什麼?笑得這樣開心。」
翁綠萼抿笑,搖了搖頭,沒說話。
要是真說出去了,杏香們做起小孩子的兜鞋子來,怕是更得勁兒了。
只不過,夫妻敦倫這件事過後,免不了要有生兒育的可能。
孩子……
翁綠萼默默喊停自己的胡思想,在這個世道下、這個君侯府里,唯有做好蕭持妻子這一個份,才能保全自己,保全更多人。
每次想到現實的問題,總是讓人心裡發堵。
翁綠萼輕輕嘆了口氣。
但願蕭持對這子的迷,能夠長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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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州的初夏,帶著一子讓人心浮氣躁的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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