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持想起白日裡說那『管事』是的有緣人,此時心裡還殘留著酸味兒,聽這麼說,又嗤了一聲:「這輩子你當然就我這麼一個有緣人。你還想要多的?沒有。」
重點是這個?
翁綠萼微惱,拍開他的手,在『啪』一聲的脆響中,蕭持微愣,看著一骨碌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你又犯渾了是不是?我在意的是你明明想我陪你來豫州,為何不主與我說,卻要通過別人的口讓我點頭?」
看著因為憤怒而更顯得水亮的眼睛,蕭持覺得自己的那些卑劣心思在面前幾乎無所遁形。
他別過臉去,下頜線繃得的,看起來像是一個生氣的、拒絕流的姿態,但他接下來說的話卻讓翁綠萼忍不住瞪圓了眼睛。
「是!是我卑劣,是我自私,我就是想你陪在我邊,只對我一個人笑。一想到我不在家,你有的是人陪你找樂子,沒工夫想我。我就怒火中燒。」蕭持閉了閉眼,反正已經開了頭,他索自暴自棄地接著往下道,「……只有我一個人為你神思顛倒,時時牽掛。這太不公平。」
蕭持當然知道,里的事沒法說公平二字。但陷局中,他顧不得那些。
他話音落下,屋子裡陷一陣長久的靜默。
怎麼不說話,也沒有生氣地撲過來打他,罵他?
蕭持睇過去,卻見翁綠萼低著頭,雙肩輕輕聳。
被他氣哭了?
蕭持不下去了,雙彎曲,半跪在前,手扶住不停的肩膀,焦急道:「是我不好,綠萼,你……」
翁綠萼抬起頭,臉紅紅的,角上揚的弧度藏都藏不住。
在笑?
蕭持狐疑地探了探的額頭,都開始氣極反笑了,可見是氣得不輕。
翁綠萼拍開他的手,一雙玉白藕臂環過他脖頸,將一張盈盈笑著的芙蓉靨近他,嗔道:「原來你自個兒私底下想了那麼多啊?我都不知道。」
蕭持被一會兒氣,一會兒笑的反應給弄糊塗了。
聽這麼說,他既是不好意思,又覺得有些莫名恥。
明明他們已經做盡夫妻之間的親事,但不知為何,這個時候,在他近乎自暴自棄地坦誠了自己的心聲之後,被用那樣含笑的目看著,他居然生出了一種渾赤.,在面前再沒有遮擋的覺。
只需一眼,就能看他的心。
對於一個沙場喋的將軍來說,這種將自己的缺點、擔憂、意志等等完全暴在他人視野下的覺,很不好。
但的眼神太溫,蕭持生不出毫的反。
「你不敢直接問我,是怕我會拒絕,你就不能再帶著我來豫州了,是不是?」
蕭持點頭。
下一瞬,他就被一的手指頭了臉。
「夫君,你何時變得這樣不自信了?」
他臉上廓英俊而凌厲,刀刻斧鑿般,皮極為實,翁綠萼只到了面上一層,有些不滿意,又擰了擰。
按著他霸道又不容人拒絕的子,應該覺得讓隨行豫州,是一種恩賞,腦子若正常,就不該拒絕。
翁綠萼想起從前他那些狗子的煩人之,哼了哼:「你都不問我,就替我下了決定。夫君,原來你從前許諾過我的事,都是騙我的。」
夜里,的聲音如怨如訴,蕭持後腰一麻,想要狡辯兩句,卻被微涼的手指輾轉封住了。
他只能聽說。
「你不說,我也會向你提,一起來豫州。」
誠然,離開已經悉的親友,翁綠萼會覺得有些無聊。
但他幾次出征,一連數月他們都不能見面,只能靠書信聊表相思。
煎熬的人,不止是他一個。
相思之苦,也非白日間與好友們嬉笑幾句便能蓋過去的。
它們更狡猾,專挑夜深人靜的時候,讓輾轉反側。
翁綠萼輕輕近他膛,聽著那顆年輕有力的心臟砰砰向釋放而出的歡悅靜,低聲道:「夫君,我也不想與你分開。」
的聲音有些輕,蕭持疑心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了,捧著的面頰讓看向自己,急道:「綠萼,你再說一遍,你再說一遍。我——」
他歡喜得都有些手足無措了。
翁綠萼不了他那副傻樣,環在他脖頸後的雙手微微用力,讓他更近自己。
兩個人自然而然地換了一個旖旎而漫長的吻。
翁綠萼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現在這副樣子有些糟糕,臉紅紅的,眼尾殘留著激之後的水,這樣子說什麼話都顯得沒什麼氣勢。
「以後不許再用你的小心眼來揣測我。」
出手指頭,了他的心口。
「聽到沒有?」
語氣兇的,力氣卻綿綿,半點兒殺傷力都沒有。
蕭持早被順順爽了,再桀驁的獅子現在也只是一隻沒什麼殺傷力的大狗。
說什麼,他都只有點頭的份兒。
「好,都聽你的。」
翁綠萼滿意了,下一瞬卻又被他推到陷在被衾間。
看見蕭持一本正經道:「你白日裡不是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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