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綠萼下意識雙手叉環住自己,惱道:「青天白日的,你發什麼瘋。」
「青天白日不好嗎?看得更清楚。」蕭持眉梢微揚,眸跟著轉深。
「來,我替你好好檢查檢查,沒被髒東西纏上吧。」
翁綠萼惱他一本正經的語氣,正想罵他,卻被他一把撈了過去。
可憐那張小榻,從此再也不清白了。
杏香和丹榴們送熱水過來,連敲了幾下門,都不見有人應聲。
正奇怪時,屋子裡傳來一聲『進』,們才敢作。
一進去,就聞到那靡靡的曖昧氣息,杏香和丹榴臉一紅,和僕婦們將幾桶熱水拎進浴房,不敢多看帷幔垂下的室,匆匆退了出去。
杏香走之前無意看了一眼浴房裡那張小榻。
奇怪,上面怎麼染著一大攤水漬,晶亮亮的。
一看,君侯換下的服隨意地堆在小榻一角。
杏香瞬間明白了,原來是君侯裳淌下的水漬。
……
胡鬧了那麼一場,蕭持平時壯得跟頭牛似的,第二日仍能一早起就去軍營里忙活。
翁綠萼卻病倒了。
這事兒還是杏香發現的。
君侯走之前叮囑過,不要擾了君休息。
昨夜他強行搖醒了困得眼皮都要黏住的人,餵吃了一碗湯圓,依那點兒小鳥胃,今早倒是可以好好睡一覺,等到用午膳的時候再起來就是。
杏香按吩咐辦事兒,但看著天越來越亮,屋裡卻靜悄悄的,一點兒靜都沒有,不由得有些擔心,輕手輕腳地進了屋,開垂下的帷幔一看,人仍睡得沉沉,神安然,只是臉上有些不正常的紅。
杏香忙讓丹榴過來,一把脈,才知道君有些發燒,雖不嚴重,但丹榴還是去煎了一副藥。
翁綠萼渾上下都酸無力,被們醒,也沒神,等到苦的藥,才倏地清醒過來。
……什麼東西那麼苦。
看著君紅撲撲的小臉皺一團,杏香們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喝過藥之後,藥力上來,翁綠萼又暈暈乎乎地睡了過去。
杏香和丹榴不敢留一個人睡著,時不時給子,換一換額頭上敷著的巾子。
直到夜幕降臨,蕭持踏著歸心似箭的步伐回了宜春苑,敏銳地發覺氣氛有些不太對。
沒有獨有的,的說話聲,也沒有邊那些使嘎嘎的笑聲。
安靜得有些詭異。
蕭持心裡一,幾步上了臺階,正要進屋去,卻被正好從廚房裡出來的杏香給攔下了。
「君侯,您靜小點兒。君才喝了藥睡下,驚不得。」
喝了藥?
蕭持面一:「生病了?」
杏香點了點頭,沒忍住對他的埋怨之,低聲道:
「君子弱,經不住折騰……今日睡得久了些,婢不放心,一看,才發現君有些發燒。還好不嚴重,喝了兩回藥,已經好多了。」
蕭持心上懸著的那塊石頭慢慢落下,雖然不疼,但是得他悶悶的,還是不舒服。
他沉默著往屋裡走去。
翁綠萼被丹榴強制要求躺在床上,喝了藥,昏昏沉沉大半日,見到蕭持大步向他走來,心卻不錯,還有心思揶揄他:「咦,今日怎麼不響雷了?」
笑他走路突然不那麼重了,還不習慣。
蕭持了還有些發燙的面頰,低聲道:「還難嗎?」
翁綠萼想搖頭,卻被他張兮兮地捧住面頰:「別,會頭暈。」
翁綠萼:……
笑了笑:「沒事,喝了藥好多了。
蕭持難得在面前出笨拙舌的樣子。
翁綠萼輕輕推了推他:「生病的是我,怎麼看起來你比我還難?」
只是玩笑話,蕭持卻認真道:「若可以,我自然想替你承病痛。」
是他孟浪,興致一上來,沒有顧及到弱的子,讓現在只能這樣病怏怏地躺在床上。
翁綠萼被他的話逗得角上揚,側過臉,蹭了蹭他的掌心。
「又說甜言語來唬我玩兒。」
語氣含糊,卻又有著止不住的甜。
蕭持的心都要被水了,見沒說幾句話,就又困頓地眨了眨眼,更是心疼,放開了手,讓乖乖躺著:「睡吧,我守著你。」
翁綠萼覺得,這句話比剛剛的那句,還要讓人高興。
上一回發燒生病時,兩人正鬧了不愉快,他又有戰事在,急匆匆地出了遠門,一連半月都沒見到他人影。
自然了,現在二人的關係,也並非當時能比的。
知道由他守在自己邊,翁綠萼閉上眼,放任自己沉了酣眠之中。
接下來的幾日,蕭持都老老實實地守著,沒有手腳不說,對待的時候更像是面對一尊易碎的琉璃娃娃。
翁綠萼起先還暗暗,後面就不了了,搖著蕭持的胳膊試圖讓他恢復正常。
蕭持一臉嚴肅地撥開的手,沉聲道:「聽話,你子還沒好全,此時不能放縱自己樂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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