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家都住在帳篷里。
裴清硯和沈樂綰理所當然地住在了一起,薛語凝就算再不憤,人家是夫妻兩個,也沒有辦法說什麼。
每個帳篷之間隔了一段距離。
帳篷里空間有限,沈樂綰和裴清硯幾乎坐在了一起。
“報道上說流星在凌晨十二點,要不要先睡會兒?”
裴清硯挑眉,“現在,不合適吧?”
沈樂綰一臉茫然,有什麼不合適的?
裴清硯輕笑了聲,尾音上揚,“帳篷可不隔音。”
沈樂綰臉轟地一下就紅了,“我是說正常的……睡……休息……”
裴清硯看著白的小臉一點點染上紅霞,暖黃的燈下,含帶怯的模樣很是惹人憐。
更何況,白天的時候他就被到了好幾次。
裴清硯一點點靠近,沈樂綰睫微,渾都繃著,忍不住后仰。
裴清硯手扣住的后頸,將往自己前一帶,吻了上去。
山頂上很靜,靜到能聽到蟲鳴鳥,還有隔壁傳來的約的說話聲。
沈樂綰神經繃著,口水吞咽的聲音在耳中都格外明顯,雙手地攥著裴清硯的擺,仰著頭,和他親吻。
今天的一切都讓心,是從來不不敢奢求的東西。
也格外。
只是,不能沉淪,地點不對,而且還有寶寶。
沈樂綰手推了推裴清硯的膛,嗚咽道,“可……可以了……”
裴清硯發狠似的咬了一下,沈樂綰倒吸了一口涼氣。
“已經過了一周了吧,回家再收拾你。”
裴清硯也知道這不是個好地點,他的聲音又低又啞,還帶著些難耐,一點點往耳廓里鉆。
沈樂綰耳尖都紅了,睫羽忍不住,咬了咬瓣,沒有說話。
可偏偏這副模樣最惹人。
裴清硯還沒下去的火氣又被挑了上來,他湊近耳邊,腔調人,“一會兒可要忍著點兒。”
……
宋唯伊興高采烈的招呼著大家出來等待流行的時候,沈樂綰臉已經紅的不樣子了。
眼角眉梢都帶著一意,鬢邊的頭發都被汗了。
從來都不知道,還能這樣。
也才意識到裴清硯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裴清硯一整齊周正,可卻連服都皺了,渾就像是了力。
大家都在外面,輕輕地著氣,稍微整理了一下,就起要出去。
裴清硯一把拽住的手,下一刻,一件寬大的帶著淡淡木質香的外套從頭兜下,將蓋了個嚴嚴實實。
沈樂綰把外套拉下來,出自己的頭,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裴清硯眼底微暗,這副模樣,有點眼力見的都看得出來發生過什麼。
他的人,怎麼能讓別人看到。
“披上。”
裴清硯的聲音有些沉。
外面現在氣溫低,沈樂綰也沒多想,乖乖地披上了。
起就要出去,卻忽視了自己腳踝不僅扭到了,連都了,還沒邁出去就是一個踉蹌。
裴清硯一把攬住,“就這點出息。”
說著,半抱著人出了門。
他們倆是最后出去的,剛出帳篷,大家的目就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沈樂綰低著頭,走得一瘸一拐的,裴清硯一手摟著,一手在兜里,神冷清。
宋唯伊朝兩人招了招手,“哥,嫂子,快來!馬上就到十二點了!”
季遠辰目在兩人上轉了一圈兒,意味深長地收回了視線。
薛語凝站在周應淮邊,眼底盡是毒。
沈樂綰竟然披著阿硯的服,兩人還這樣親,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心里一個念頭越來越強烈,要讓沈樂綰最骯臟狼狽的樣子被裴清硯看見,被所有人看見,讓永遠都抬不起頭,為自己腳下的淤泥!
“快十二點了!大家準備好!”
宋唯伊掐著表,聲音很是興。
沈樂綰也抬頭,山頂的夜空很澄凈,也有些涼,攏了攏上的外套,輕聲問裴清硯,“你冷不冷?”
他上只穿了一件襯。
“快看快看,真的是流星!”
“哇,真的誒!”
“快許愿!”
一時間,驚呼聲在山頂此起彼伏。
沈樂綰抬眼,一顆流星拖著長長的尾劃過天際,像是一顆墜落的寶石,點亮了黑暗的夜空。
也閉上眼,雙手在臉前握。
如果許愿真的能靈驗,希,能和邊的人一直走下去。
能有機會說出自己潛藏多年的,能和他擁有一個溫馨的家。
愿太多,如果上天覺得太貪心的話,那就祝他,年年歲歲,健康安寧。
沈樂綰睜眼,看著裴清硯廓分明的側臉,心里充盈著滿腔。
想,或許可以勇敢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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