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闊在沙發另一邊,他面前辰風幾人在鬥地主,幾張紙牌被人緒激甩在明茶幾上,聲音清脆響亮。
注意到那邊兒看手機的景檀,沈闊出了聲,讓過來。
景檀抬頭,將手機放進兜里,起,走兩步想起自己的飲品,折回去拿。
最後捧著雕花玻璃杯過來,在他旁邊坐下,低頭又小小喝一口。
沈闊見這杯都快喝見底了,「別喝太多,你酒量小。」
「不多啊,」景檀瞧著杯里剩下的,晃了晃,「才第二杯而已。」
沈闊皺了眉,「第二杯?」
景檀回頭看他,點了下頭。
就剛才,和楚沐聊著聊著,楚沐喝完讓侍者續上,順便也給續了。
楚沐健談的,和景檀聊的留學生活啊高中叛逆的那些事兒啊,說著說著就個杯,喝兩口,然後繼續聊。
這尾酒就是這麼見底的。
沈闊將手裡的杯子拿過來,擱在茶幾上,「怎麼一點自制力都沒有?你對酒很敏,要多注意。」
景檀抗議,「那也只是梅子酒,問題源是梅子,又不是酒。」
剛才點尾酒的時候他不是特意說了去掉梅子嗎,這酒既然沒問題,他還在瞎心什麼。
沈闊發現景檀兩邊臉上紅通通的,而自己還沒發覺。
連語氣都變得輕飄飄了還渾然不覺。
「休息會兒,」他手搭上腦袋,讓靠著自己肩膀,「你快醉了。」
對此,景檀輕哼一聲。
沒人和自己聊天,一下子無聊下來,景檀刷了會兒手機,還是無聊。
嘆口氣。
沈闊側頭,「怎麼了?」
景檀搖搖頭。
半晌又挽上他胳膊,頭依舊枕著他肩,「沈闊,你陪我說說話。」
「嗯,說吧,」他應著,「想說什麼?」
景檀想了想,終於回到最先好奇的點,「祁梁和容晚之間到底怎麼回事啊?發生了什麼?」
沈闊勾,「我不是當事人,怎麼會知道?」
「可當事人跑出去了,問不了啊,」景檀又四周了,苦惱,「真的很想聽聽嘛,好不容易有個興趣的八卦,還不讓人知道。」
沈闊鼻息出一聲笑。
「你笑什麼?」抬頭看他,「你是不是知道些?」
「講給我聽嘛。」
「我真不太了解。」
「騙人,」哼哼,「你和祁梁關係那麼好,他沒告訴你?」
腦袋有點兒暈乎乎的,閉眼埋在他肩膀,小聲,「你肯定知道,就是不告訴我。」
沈闊無奈,他怎麼就是肯定知道了。
「是不是我沒給賞金?」想起來抬頭,盯著他的側臉,哼哼,「商。」
得,兩句話後他又商了。
「別給我定罪了行不行?」沈闊了下臉蛋,發現燙,剛想問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突然湊近,微涼的手捧著他一邊的臉,的親親他角。
「我給的夠多了吧?」下擱在他肩上,烏髮微,散著紅暈的臉無比生,催促他,「快說。」
沈闊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弄得怔了兩秒。
忘了要說什麼。
景檀等了會兒沒耐了,「還不夠?沈闊,你這人怎麼這麼喜歡趁機占人便宜呢。」
嘀嘀咕咕著很不滿,湊過去又給個親親。
旁邊那幾個鬥地主的,眼睛都瞪大了,剛噼噼啪啪砸紙牌的勁兒瞬間沒了,注意力全在這對撒狗糧的夫妻上。
「闊哥,看不出來,嫂子這麼黏你啊...」
「闊哥,不帶你這樣的啊,咱本就是待在家寂寞才出來瀟灑的,怎麼在這兒也不放過單狗。」
耳邊好幾聲調侃,沈闊見景檀就只盯著自己,好像一點兒都沒聽到。
聽到肯定不是現在這反應。
他現在可以很確定,是真的醉了。
後來就沒在岳爵灣多留,打了個招呼,他帶離開。
沈闊自己也喝了點酒,不能開車,他讓司機過來接,在岳爵灣門口等了會兒。
司機趕來後他扶著景檀上車,半個多小時後到了翡明苑。
玄關,景檀坐在凳子上,慢吞吞換了鞋。
是典型的酒鈍化大腦,什麼反應都變得慢慢的,神頭兒倒是興,說話飄飄的,卻始終堅持自己沒醉。
所以在沈闊問要不要喝醒酒湯時,乾脆拒絕了,說不用那東西,直接上樓睡覺就好。
沈闊怕上樓踩空,牽著到二樓,帶到房間門口,「進去吧,能自己洗漱嗎?」
景檀點了點頭。
沈闊嗯了聲,「那快去收拾,換好睡上床,待會兒我過來給你關燈。」
他說完往自己房間走,剛握上把手,角被人扯住。
回頭,景檀跟著他過來了。
「不想一個人睡,」攥著他的角,背靠著牆,緩了緩眩暈的覺,「沈闊,我今晚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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