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安南笙穿了一套香套裝,戴著套的珍珠首飾,披著波浪長發,整個人看上去了一些平日里的明干練,多了一些難得的溫婉甜。
穆箏一大早就過來幫忙招呼客人了,自己家的家宴從來都是掐著點進門,到了安家反倒忙前忙后的,勤快的不行。
“驅蚊蠟燭拿遠一點,離果品點心別太近,串味兒了。”
“哎?這果盤可真致,鎏金的吧,一點都不土。”
安南笙過來正好聽見這話,解釋道:
“這些都是我媽的陪嫁,我外公就這一個兒,當年結婚的時候連碗筷都陪嫁了好幾套。”
“還是以前的東西好啊,不管是用料還是工藝都不是現在那些流水線產能比的。”
穆箏一臉的惋惜:
“你外公家如果沒有沒落,你們安家現在肯定不比簡家差。”
說著用胳膊肘子捅了安南笙一下:
“你沒請簡牧野吧?”
“當然沒請,大好的日子請他干嘛?”
客人越來越多了,安南笙也沒空跟穆箏閑聊,去了前面招呼客人。
穆家來的人很多,除了穆老爺子和穆伏城,連穆箏的爸媽也來了,穆家其他各房也都派了代表。
可以說相當給安家面子。
安南笙招呼了穆老爺子等人座,又讓傭人把專門為穆老爺子泡好的茶端上來。
穆老爺子見院子布置得舒適大氣,所有賓客都安排的妥妥當當,很是滿意地點點頭:
“囡囡能干,家里家外一把好手,你和你媽媽把你教養的真好。”
安老太太笑得合不攏,知道穆老爺子這是故意在眾人面前給自家寶貝孫兒臉面。
“穆爺爺真會夸人,我家這小丫頭該驕傲了。”
;上謙虛著,實則老太太已經先驕傲上了。
幾位老人聊著,安南笙朝穆伏城雙手合十拜了拜:
“多謝小叔叔出手相救,您可真是幫了我大忙了。”
的樣子有幾分調皮,穆伏城沒忍住,手在頭頂了一下。
安南笙抬眼看著穆伏城,愣了愣。
穆伏城勾了一下道:
“這麼重要的場子都能撐起來,囡囡果然是長大了。”
聽到他喊自己的小名,安南笙心里暖了暖,笑著道:
“多虧了小叔叔幫忙,回頭請您吃飯。”
“好。”穆伏城的手有點舍不得挪開。
負責在門口迎客的宋珂匆匆過來,附耳:
“安總,簡總來了。”
安南笙一怔,轉頭,簡牧野正被一名傭人領著進來。
上次把話都說的那麼明白了,安家不想跟簡家再扯上關系,他還來做什麼?
可是人已經來了,所有人都看著,安南笙只能去迎客。
好在簡牧野只一個人,如果他帶著葉兒,可能會直接把人趕出去。
笑著道:“簡總,沒想到你能來,歡迎歡迎。”
簡牧野臉沉了沉,視線在穆伏城和安南笙上來回掃了掃。
這麼明目張膽,是打算明著追了嗎?
他收回視線,目落在安南笙臉上。
這人是歡迎的意思嗎?笑得倒是熱,但那話分明就是在告訴大家,他這個前孫婿是不請自來。
“老太太大壽,我好歹當過一年多的孫婿,你就算不請我也得來。”
說完就繞過安南笙,過去給安老太太祝壽了。
安南笙吩咐宋珂:
“盯著點,如果簡牧野有什麼作就把他丟出去。”
這人剛從手里吃了虧,萬一是來搞破壞的呢?
去年老太太生日可不見他這麼孝順,在隔壁市出差都沒趕回來。
所以不得不防著一點。
顧南舒知道,陸景琛睡過一個女人,且念念不忘,所以結婚六年,他都不曾碰過她分毫。可她不明白,他明明盼著她早點死,為什麼當她意外車禍,生死一線的時候,他還要拽著她的手,狠聲質問:“八年前你費盡心機爬上我的床,又霸占了陸太太的位置整整六年,現在你不說一聲就拋夫棄子……顧南舒,你的心怎麼可以這麼狠?!”
六年前,許硯談和岑芙是兩條平行線上的人,沒人會把他們放一塊想。岑芙怯懦循規,許硯談妄為放肆。 連岑芙的姐姐岑頌宜——那個美豔的表演系花死心塌地都追不上他。 聚會上,別人暗地笑談姐妹倆:“她妹是她爸媽為了小宜治病才生的。” 岑頌宜攬著朋友,笑著玩樂沒否認。 岑芙低著頭聽,手指摳得泛白。 許硯談懶懨懨窩在一邊兒,余光掃了眼,勾著唇與他人碰杯。 ①岑芙想給常年打壓自己的岑頌宜找點不痛快,但是選錯了法子。 不該去惹許硯談。 燈光曖昧的酒吧里,岑芙假借被人撞到摸了許硯談的手。 他那迭著青筋的大手,好似一把就能掐死她。 摸了下一秒,岑芙後悔了,嚇得後背發涼。 她低著頭退了兩步想跑,忽然被他慢悠悠叫住:“姑娘。” 許硯談懶散地坐在吧台邊,掀眼的瞬間,女孩一雙含著畏懼的小鹿眼印在他眸底。 她站在那兒,紅潤眼梢,顯得脆弱又可憐,被越來越多注意到他們的人打量。 許硯談手裡玩轉著酒杯,笑了:“摸完就跑?” 岑芙肩膀一抖,彷彿掉入猛獸群的弱小動物。 ②分別數年,岑芙想不到會在自己同學的婚禮上再見到許硯談,據說是陪一個女同學來的。 看著他們挨在一塊有說有笑,岑芙懶得再看,在沒人注意的時候起身離開。 走到出口,她被倚在一邊等待許久的許硯談攔住。 許硯談眼眸漆黑深邃,看不透情緒。 他把煙掐了,語氣懶散:“還認得我麼。” “許硯談,被你耍著玩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