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魏真安頓好之後,溫止陌走到了床旁邊把窗戶打開,沒一會,阿準就從外麵翻跳了進來。
阿準剛要開口,就見溫止陌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即指了指床上的魏真,阿準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低了聲音才說道:“現在行嗎?”
“再稍微等一會吧,天也快亮了,馬上就出發。”溫止陌看了看魏真,擔心中途醒來找不到人,所以打算先看看況。
看溫止陌又坐在了魏真床邊,阿準覺自己就是一個巨大的燈泡,但是也沒辦法,誰讓眼前的人是他的主子呢,不過轉念一想,以前從來沒想過溫止陌會有喜歡的姑娘,如今兩個人連談婚論嫁的環節都進行過來,倒也替溫止陌開心。
“要不留封信在這裏,人醒了也好去找你。”阿準瞥到了桌子上有紙筆,於是提議道。
垂眸思索了一會兒,覺得阿準說得也有道理,溫止陌起走到了桌前,草草寫了幾個字就撕下了宣紙,回來塞在了魏真的枕頭旁邊。
看了看天,原本的墨不知道什麽時候褪了深藍,約莫已經過寅時了,恰好一陣風從窗戶外麵吹進來,拂了溫止陌的擺。
夜裏的風還是很涼,生怕魏真惹上風寒,溫止陌趕上前去關上了窗戶,對著阿準小聲說道:“不走窗戶了,我們從樓下出去吧。”
“啊這……”明顯是走窗戶更方便啊,阿準腹誹了一句,不過對於魏真在溫止陌心裏的地位,他們幾個弟兄早就已經心知肚明了,也沒什麽好抱怨的,於是老老實實跟在了後麵。
之前多虧了魏真的催眠,這才撬開了陳林的,從他那裏得知了盤踞地的位置之後,溫止陌這便帶著阿準以及一行手下前去查看。
到了那邊以後,很快就有了意外的收獲,溫止陌發現景王竟然了玉璽!
在一座破廟裏麵,那玉璽就放在佛像腳下的一個玻璃罩子裏麵,原本應該是放蓮燈的,但是很明顯被人調換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真的沒有說錯,要不是阿準眼尖,還真就可能看不出來。
出發之前那麽長一段時間,溫止陌都沒有聽說過玉璽失竊的消息,可是現在玉璽就這樣明晃晃地出現在了眼前,溫止陌不由得有些疑。
難道是皇帝那邊還沒有發現嗎?還是說消息遞過來沒有那麽快?這件事有太多的可能,溫止陌沒有證據,也不太好確定,但就在溫止陌準備將玉璽先拿回去的時候,當地的太守突然趕到,讓整件事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起來。
與此同時,魏真醒來看到消息之後,也趕了過來,一進來就看見阿準好像故意擋著什麽東西,側頭一看,就看到了一個方方正正的東西被放在了玻璃罩子底下,不過看阿準的眼神暗示,魏真很快就猜到了是重要的品,十有八九就是玉璽。
趁著太守被溫止陌吸引去了注意力,魏真悄咪咪繞到了阿準的後,趕把玉璽藏了起來。
不過魏真有些低估了這個太守,既然能挑在這個時候趕到,想必也是有備而來,一上來就讓人去檢查那尊佛像附近,還不忘冠冕堂皇地對著溫止陌說道:“不好意思,我也是聽人說玉璽失竊了,而且好像就在這附近,也是派人來找。”
“好巧,我們也是。”溫止陌還不清楚這人的來曆,於是先應付著,也不暴自己的份。
“我覺得你們不像,反倒像是來轉移玉璽的。”那太守說話十分刻薄,一上來就把罪名安在了溫止陌頭上。
越是急著給溫止陌扣帽子,反倒越像是始作俑者,魏真一看這太守就知道他可能不簡單,但想著溫止陌應該也能應付得來,於是躲在佛像後麵沒有現,打算先觀察一下況。
“無憑無據的就這樣怪罪下來,莫不是大人您心虛了?”溫止陌也和魏真想到了一塊去,毫不留地反懟道。
那太守果真一下子說不出話來,愣在了原地,一陣沉默之後,誰都沒有想到,打破氣氛的居然是李燕兒。
李燕兒一來,躲起來的魏真一顆心頓時提了上來,暗自腹誹道:這個家夥不是應該在客棧好好待著嗎,怎麽又跟到這裏來了?
想了一圈,魏真心裏隻有一個答案,那就是自己過來的時候驚了李燕兒,以至於讓一直跟到了這裏。
李燕兒顯然是沒想到現場還會有別的人,趕在了溫止陌後,踮了踮腳,用悄悄話說道:“他是這裏的太守,好像是剛來沒多久,姓程,好像什麽來著,程功。”
“知道了,還有嗎?”溫止陌微微頷首,一邊用餘盯著那個程功,一邊默默問道。
“我在這裏打聽了一些關於他的消息,這邊人的口音都獨特的,還有一些行為習慣,和都城很不一樣,覺像是南邊遷過來的。”李燕兒很快補充道,基本上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這些不同之,溫止陌都覺出來了,不過魏真的要更切一些,看李燕兒都過來了,自己也不想再躲著,隨即也鑽了出來。
太守一看到魏真躲閃,下意識就想賊喊捉賊,說道:“鬼鬼祟祟的,不是賊人還能是誰,來人吶,把給我抓起來!”
“慢著!”溫止陌哪裏會眼睜睜看著這程功的人對魏真手,直接就攔了下來,“無憑無據的就要抓人,你就不怕我告到皇帝麵前去?”
溫止陌遲來的“狐假虎威”,讓程功直接就愣在了原地,因為沒有料到眼前的這個人居然這麽有魄力,偏要管這個閑事,這下事對於他來說,頓時就變得棘手了起來。
“雖然現在沒有,但是躲在這裏就已經很可疑了,你在也不影響我們抓玉璽的賊人吧?”程功說話之餘,還時不時看向溫止陌後的魏真,一臉勢必要把此人拿下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