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派人先去看著了,其餘的還得等我手裏的事忙完。”魏真在府裏急得焦頭爛額的,溫止陌又不在,連個出主意的人都沒有。
恰好這個時候,李燕兒因為閑暇了太久找不到事做,便打算來溫府看看魏真,沒想到還真就要來活了,看著魏真在院子裏低著頭走來走去,李燕兒就知道魏真肯定是忙不開了,於是趕上來問道;“這是怎麽了?”
魏真起初都沒注意到李燕兒來了,這下剛好,正愁著沒有人幫忙,說曹曹還就真的到了,於是趕把這件事委托給了,自己則趕著去皇室的煙花竹廠監工。
這項任務也是皇帝派下來的,寫在了書信之中,至於溫止陌知不知道這件事,魏真也不清楚。
李燕兒後來還順路到了花姐,花姐也坐不住,便跟著一起去盯梢了,魏真則一個人在作坊裏麵忙碌著,是不是還擔心一下溫止陌會找上來。
因為太子的慶生宴也沒幾天了,宮裏必然要用到很多煙花竹之類的易燃品,為了確保安全,皇帝才想到了讓魏真來監工。
巡查了一圈之後,大問題倒是沒什麽,但卻讓魏真注意到了一個可疑人。
起先魏真還沒有察覺,發現之後便一直悄悄跟在後麵,一路到了放硝的倉庫,地上一堆一堆全部都是用來製作竹的硝,不過還是有一些箱子之類的可以用來躲藏。
因為稍微有一點火星,就可能引其中的一堆,魏真完全不敢輕舉妄,但也正是這樣被束縛住了手腳。
那人瞄了好一會,以為沒有人,便墊著腳往硝堆上撒東西。
果然有人手腳!若不是自己親自來檢查,恐怕很難發現不對勁!魏真這麽想著,不敢就此出手,想要看清對方容貌,卻發覺一直看不到他的正臉。
自己明明稍微調整了角度啊,不會是被發現了吧?正當魏真覺得大事不妙之時,那人突然扭過頭來,恰好和魏真四目相對!
看來正如自己所料,那也顧不得其他了,魏真挑著空地衝了過去,想要就此拿下那嫌疑人,卻沒想到對方武藝技高一籌,自己本不是對手。
一時失神,魏真沒有躲過他的一腳,直接被命中腹部,悶聲倒在了地上,恍惚之間就看那人像是拔出了一把尖銳的匕首,急之間魏真也知道拚肯定無異於以卵擊石,於是隻好順著趨勢倒在了硝堆上,屏住了呼吸以免吸。
嫌疑人也是猶豫了一下,覺魏真是真的昏倒過去了,而下的這一堆硝也足夠把人悶死,不想再見,便趁著這個時機逃離了現場。
魏真憋得臉都是通紅的了,確認那人真的離開之後才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小心翼翼地追了出去,避免獨自和那人上。
“居然也是有手的,肯定是替人賣命。”魏真不覺得傅景逸是會和別人有不共戴天之仇的那種人,於是便確認了這背後指使的另有其人。
這樣一趟下來,魏真僅僅是知道了有人想要謀害傅景逸,但是對於那人的正臉或者是幕後人的線索完全是毫無頭緒。
無奈之下,魏真在現場再次搜查了一圈,鎩羽而歸,此時距離傅景逸大婚也隻有一天的時間了,魏真覺得有必要把這件事告知傅景逸,但是此時京城熱鬧非凡,魏真都有點不敢走小路,隻能在人群裏麵,但這樣風險也不低。
到底要怎樣才能避免悲劇發生呢?魏真一邊小心翼翼地在路上走著,一邊在心裏思索著,看到不遠的樓的時候,腦袋裏靈一閃,有了主意。
溫止陌近日負責維護京城的秩序,本人就在這最繁華的一塊,應該可以收到自己的信號,魏真這麽想著,好不容易到了樓,準備好了小紙條之後尋找溫止陌的位置,掐準了午時緩緩地敲響了上麵的鍾。
果然,溫止陌尋聲過來,就看到了小小一點的魏真,魏真也借此機會用吹筒將紙條送了過去。
溫止陌功收到了魏真的提示,按照給到的信息立馬趕去煙花竹廠,被過手腳的硝堆已經被使用了一些,經過排查之後,溫止陌將有質量問題的竹全部收繳上來銷毀。
這次行雖然沒有抓到兇手,但是也沒有造太大的損失,魏真還是覺得很劃算的,而且這樣一來,對方的人肯定還會找機會手。
離開煙花竹廠之前,溫止陌經過了一片品區,現在也還在年節裏,想著說不定魏真也會喜歡這些,便使了些銀子,帶了將近一車回去。
阿準就在門口等著,看溫止陌來這裏一趟還不忘記帶點戰利品,也是看出來是為了討好魏真準備的,畢竟溫止陌以前對於這樣的玩意,向來都不。
“怎麽突然想著帶點回去啊?”阿準明知故問了一句,想看看他們一向高冷的主子會是什麽反應。
溫止陌眼神閃躲了一下,遲疑了一下,這才回應道:“你說,魏真會喜歡這些嗎?”
就知道是這麽一回事,不然他們也沒有這個眼福,阿準笑了笑,自己雖然是沒有心上人的,但是從夥計那裏也聽過不,趕平一下溫止陌的張緒,說道:“沒有姑娘會不喜歡的,大人放心吧,帶回去就是。”
“要是不喜歡,我就說是你送的。”溫止陌冷不丁地說了一句,給了阿準一個眼神。
阿準頓時汗,扶了扶額頭,心想這溫大人還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在魏真哪裏能撈得到的好都得歸他,剩下的就是兩個暗衛背鍋。
不過能看到溫止陌這樣不同的一麵,阿準倒也覺得劃算,幹脆地回應道:“那肯定,哪次不是這樣啊,不過大人,可以加薪嗎?”
“我給的還嗎?”溫止陌立馬鼓足了氣場反問了一句。
阿準了自己的良心,慨道:“其實是夠了的,但是我不介意再多一點,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