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管家眼珠子骨碌一轉,心想這要是讓李燕兒知道了,那估計真的鬧到袁華麵前都說不定,想到這裏,也隻能暗自祈禱李燕兒不要知道這件事。
不管就算人家已經告上去了,秦管家還是等到了那一家子人,將銀子給了,也算是圖個心安。
回去之後,秦管家沒敢私自瞞,向趙瑞坦白了事實,趙瑞也不好再怎麽責怪,隻能先忍氣吞聲著,等等那家人的反應了。
事發第二天,李燕兒就風風火火地趕到了溫府,繪聲繪地和魏真講了最近發生的命案,說話之間也是表現得很氣憤,魏真看了,總覺得和被害人之間可能有點關係,不然不會因為這樣的一件事,大早上地爬起來把自己也吵醒。
“你和他是不是有?”魏真幾乎是帶著答案問道。
確實也如魏真所料,李燕兒幾乎是都沒有思考就回答道:“是的,我和他早就認識,看他人比較老實,就了這個朋友。”
“怪不得。”魏真了下,打算等溫止陌回來就去查這次的案子,看了看門口,一點靜都沒有,“溫止陌上朝去了,等他回來我就著手。”
“行,”李燕兒也不是很想催促魏真,但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於是叮囑了一句,“話說,現在放在了衙門裏麵,我暫時還不敢讓我爺爺接手,畢竟要先按照流程來,實在查不出了才會到大理寺。”
“這個沒什麽關係,我不是很介意。”魏真早就和衙門的知府打好了道,畢竟之前也幫他們解決了不玄乎的案子,這一點上,魏真還是很有信心的。
臨走之時,李燕兒想起了魏真說的溫止陌去上朝一事,自己明明記得溫止陌暫時是被貶職了的,不需要上朝,心存疑,於是還是多問了一句:“你說溫止陌去上朝了,我記得他應該是不用的吧,就最近的話。”
魏真愣了一下,很快意識到自己說了,溫止陌上朝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頂替皇帝,雖然李燕兒口風,但魏真還是覺得知道的人越越好,於是趕解釋道:“皇帝他去的,也就是今天而已。”
過了幾天,溫止陌在朝堂上的任務也就結束了,魏真覺得自己這樣說也不算餡。
魏真解釋得毫無破綻,也打消了李燕兒的疑慮,說起來魏真最怕的就是李燕兒執拗勁上來,打破砂鍋問到底,那自己可能就真的會一不小心說了,不過現下還好。
“那我就先回去啦,有什麽需要都可以找我,隨時奉陪。”李燕兒招了招手,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門口又有了靜,魏真以為是李燕兒沒走,但是見到劉管家迎了上去,心裏就了然了。
是溫止陌回來了。
魏真也起上前去迎接,觀察出了溫止陌臉上有幾分疲態,於是便讓劉管家去沏一壺茶過來,自己則扶著溫止陌坐下吹吹風。
稍作休息之後,魏真就將今日李燕兒到訪的事詳細說了出來;“昨天那個案子你應該知道了吧,李燕兒說那人是他的朋友,但是案子還是於衙門在查。”
“李燕兒的朋友?那這之間有什麽端倪嗎?”溫止陌也是抓住了魏真話裏的重點,接著問道。
魏真點了點頭以示讚同,回答道:“說那個人為人憨厚老實,所以我覺得應該不是仇殺。”
“所以你打算接手這個案子嗎?”溫止陌看出了魏真的心思,直接就點了出來。
“是的,”魏真狡黠地笑了笑,“我和知府的關係也不錯,我說可以幫忙,他肯定高興都來不及。”
對於這種事,溫止陌知道魏真一直覺得尋找真相是的職責,所以向來都沒有阻攔,這次也是一樣,看魏真勝券在握的樣子,也是挑了挑眉頭,說道:“看來你很有信心啊,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什麽勢力在背後縱,出了馬腳才這樣的。”魏真難以將此次案件和仇殺聯係在一起,但是也有了另一種猜測。
溫止陌拍了拍魏真的肩膀,看想這麽多,提醒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好,那我們現在出發去衙門吧。”魏真話音剛落,溫止陌就讓人去準備馬車了。
街上還是有些人滿為患,魏真二人的馬車因此也稍微耽誤了一點時間,不過也不是很要的事,到了衙門之後,魏真才到了真正棘手的事。
找到知府的時候,害者的家屬也都在場,魏真本以為這給自己提供了很大的方便,卻沒想到要接手的時候,知府卻出了難為的表。
“這是怎麽了?我來幫忙難道不好嗎?”魏真一臉茫然,不知道為什麽知府這次突然轉變了態度。
“他們說不報案了。”知府努了努,眼神瞟了瞟那家人。
魏真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就想弄明白其中的原因,於是很是祥和地對著他們一家問道:“可是其中有什麽不能說的苦衷?”
“我兒子是被那馬匹發瘋踹死的,也沒什麽好查的。”阿嬤捶頓足地說了一通,“現在因為錯怪了他人而鬧到衙門,實在是給知府添麻煩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那你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這個?”魏真接著問道,還是發現了一不對勁——阿嬤說話的時候始終都避開了自己的目,看樣子是在心虛。
阿嬤遲疑了一下,又說道:“是的,除此以外,還希知府可以將我兒子的首歸還給我們,帶回去好好安葬,唉,我可憐的兒……”
說著說著,阿嬤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泣了起來。
魏真還是想驗之後再下定論,但是也不好和他們當事人的家屬起衝突,於是先答應了下來,等到了驗房再同他們說理,說道:“那我帶你們過去認領首吧。”
“多謝這位姑娘了。”阿嬤這才抬頭看了魏真一眼,眼眶紅紅地看上去很是傷心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