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山村的話語落下,陷了一片沉默之中。
按照尋常斷案來說,剛剛山村的那一番推理既沒有依據,也沒有什麽證據證明。
但偏偏對方就是能這麽理直氣壯的說出來。
不但如此,這排除大法偏偏還有些道理。
畢竟如果是外人作案的話,那對方肯定是殺完人後直接逃跑了,本沒有這個必要。
那麽兇手自然就隻能是自己人,才會這麽大費周折。
偏偏兩人之中又有一個人有不正常證明那麽嫌疑,自然都落在了另外一個人的頭上。
聽到山村的推理,大高克也真的是快氣死了。
原本他辛苦完一切就是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但辛辛苦苦做了那麽多的布置,卻被人以一種極為沒有據的方式懷疑了。
可關鍵是過程錯了,結果全對了!
“別開玩笑了。”
聽到山村的話,大高克也麵的沉一閃而逝,旋即再做出那一副冤枉的表,極力辯解道:“刑事先生,你可能剛來不知道我們之前的況。
當時大家是一起去登山了,然後約定了半個小時集合。
但是剛剛那位唐澤刑事已經說了,章子老師已經死亡超過一個小時的時間了!
而那個時候我們可還是在瀑布那邊呢,沒有人可以單獨回來撒章子老師啊!”
“所以說,你才是兇手啊!”
聽到大高克也的話,山村一本正經的點頭道:“你看其他人都有不在場證明,那就隻有你有足夠的時間單獨行。
恐怕就是你殺了死者之後將其運到了旅館的溫泉,然後再折返回來和眾人匯合。”
“說起來,大高老師的服當時也掉了。”
一旁的園子似乎想起了什麽,看向大高克也開口道:“不會是你拋的時候,不小心把服弄的吧?”
“吼吼?”
山村聽到園子的話,眸子閃過一道:“這樣看來伱更可疑了,我勸你最好還是老老實實承認吧。
這樣的話,我倒是”
“嗬嗬,你們的推理本是不可能的事!”
大高克也聽到兩人的話不怒反笑:“你們隻顧著推理我是犯人,但卻忘了最為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路程!
別忘了從不瀑布,到旅館的話單單是走路就要一個小時左右的路程,就算是坐船也要半個小時!
也就是說如果我走路殺死了章子小姐,那麽往返回瀑布的時間怎麽也要兩小時。
如果是坐船,來回也要一個小時!
我們集合的時間隻有半個小時,而我也如實出現在了你們的麵前!
所以我是不可能殺人的!”
“這...”山村聞言額頭冷汗直流,不知道該怎麽辯駁。
“嗬嗬,連這麽簡單的事都沒有注意到,群馬縣的刑事水平真是差啊。”
大高克也聞言譏笑道:“就你這樣的家夥,我真的懷疑你之前辦過的案件中,有沒有像我一樣被你冤枉的無辜之人,被你送大牢”
“你說什麽!?”
山村聞言大怒,要不是旁邊的手下攔著,就衝上去和對方打一架了。
倒是一旁的唐澤冷眼看著麵得意的大高克也,基本已經認定了對方就是兇手。
對方似乎在於自己的詭計手法很有信心,到現在甚至都不加以掩飾的開始挑釁警方了。
但唐澤卻沒有作,腦海中依舊梳理著案件的一切。
實際上,他之前在旅館搜查雅章子,想要敲定對方的死是謀殺的時候,就考慮過兇手了。
可不管犯人是他們之中的哪位,都無法避過大高克也剛剛提出的問題。
想要殺死雅章子再運到旅館,隻有短短的30分鍾往返瀑布和旅館是不可能的。
兇手到底是用了什麽詭計把運到旅館來的?
不解開這個謎團,就沒辦法讓大高克也認罪。
對方就像是變魔一樣,把不可能化為了可能。
不解開這個謎題,別想把大高克也抓捕歸案。
想到這唐澤的角上挑出一微笑:‘有意思,那就拆穿你的把戲吧。’
隨著他不斷地破案變強,再加上後麵發生的案件難度不斷降低,說實話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太棘手的案件了。
而麵對大高克也這個狡詐的對手,唐澤不僅沒有到頭疼,反而鬥誌更強。
把這些極盡狡詐之徒抓大牢,才是他所追求的!
而就在唐澤想著這次的“證明題”該如何破解之際,一旁的山村被手下攔下來後,則依舊找茬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藏了托車在山裏!?”
“拜托,我們是爬山。”大高克也一臉的無語道:“雖然說那山不算高,但也都是樓梯啊,我騎托下山摔都摔死了。”
一番話再度說的山村啞口無言,隨後山村更是惱怒的直接拿起了手銬:“不管怎麽說,作為一起爬山唯一沒有不在場證明,又是和死者最後一起離開的你就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
現在我要逮捕你,有什麽事等回了警局再說,我一定要好好的審訊你一番,讓你把謀害死者的手法吐出來!”
這一番話說的讓在場之人盡皆扶額搖頭,連同大高克也臉皮也是搐不斷。
顯然被人歪打正著的糾纏,也讓他心中滿是鬱悶,看的唐澤一陣好笑。
要是換了警視廳沒有改革之前那黑暗的時代,山村給他來一套“屈打招”還真就能把真兇給抓到了。
不過現在嘛,自然是不行的,一切都要講證據。
“好了,你們都先離開吧。”
唐澤看著眼前的鬧劇先是拍了拍山村示意對方冷靜些,旋即看向眾人道:“時候不早了,綾子你們陪二位先去吃飯吧,我們還要再忙碌一陣。”
“好的。”綾子聽到唐澤的話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看著兩人開口邀請離開了湯,朝著餐廳走去。
“好了,你也冷靜些。”
看著還一副怒氣衝衝表的山村,唐澤無奈道:“作為一個刑事,怎麽能夠因為嫌疑人的一點質疑和挑釁就衝昏頭腦。
也還好對方確實是本次案件的兇手,要不是的話,到時候人家投訴可夠你喝一壺的。”
“我才不怕他呢...誒!?”
山村聞言下意識的想要放狠話,但聽到唐澤的話猛地一怔:“你說大高克也是案件的犯人!?”
“沒錯。”唐澤看著大驚失的山村點了點頭道:“他確實是犯人。”
“那唐澤刑事幹嘛還讓他去吃飯!”山村急道:“把他抓起來啊!”
“你有證據麽?”唐澤沒好氣道:“沒有證據怎麽抓人?”
“那唐澤刑事你有什麽發現嗎?”山村一臉期盼的看著唐澤詢問道。
“當然沒有。”唐澤沒好氣道:“暫時還沒什麽發現呢。”
“好吧。”山村聞言也泄了氣,“這犯人難道這麽棘手嗎?”
“我還沒來得及搜查呢。”
唐澤沒好氣道:“之前我注意到雅章子沒有,就一直在旅館調查確定,沒有時間好好的調查一下案件。”
“那唐澤刑事你快點調查!”山村連忙催促道。
唐澤沒理會山村的話,而是撐著下沉起來。
這次的案件因為是“證明題”的緣故,所以兇手基本已經可以鎖定了。
但如果犯人真是大高克也的話,那麽可以確定的是,對方絕對沒有時間在溫泉這裏下手殺死雅章子。
因為路程與雅章子的死亡時間,都是不可能被篡改的鐵證!
也就是說,第一案發現場絕對不是在溫泉,而是在他們上山的地方。
是在瀑布那邊!
考慮到被浸泡在溫泉之中,唐澤判斷兇手恐怕是在瀑布附近手的。
但是在瀑布那邊手的話,就意味著必須要將搬運回旅館附近。ggdown8.org
但對方不在的空檔隻有短短半個小時,之後的時間對方都和大家在一起,想要搬運的話就不太可能。
回到旅館之後,再將搬運回來的?
唐澤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後,又立刻將其排除掉了。
因為他們各自回到房間後,剛躺在床上休息了不到十分鍾,就聽到兩個人在外麵呼喊雅章子的名字了。
這種況下,對方也不可能有時間將山上的搬運回來。
一時間,推理似乎陷了瓶頸之中。
因為從現實的邏輯來看,大高克也確實沒有充足的時間作案。
腦海中的推理無法走通,唐澤也沒有太過焦急憂心,將目轉到了溫泉池子旁邊雅章子的上。
之前打撈上來後,對方隻裹了一件浴巾,當時人太多了後續還有酒店的服務人員趕到。
出於禮節同時也是為了死者的麵,再加上當時發現更籃裏沒有對方的,為了證實對方不是自殺,他沒有過多的檢查就去排查線索了。
現在無關人員都驅散了,唐澤便揭開了蓋在雅章子上半的白布,打算仔細的再檢查一下,看看有什麽新線索。
唐澤再次檢查了,但還是無法確定對方最後的死因到底是溺死還是失過多死亡。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在水中割腕自殺,到最後是失過多可能整個人就失去意識,直接沉溫泉之中了。
這種況下還真說不好是失過多死亡,還是無意識中就已經提前被水溺死了。
恐怕也隻有解剖後,才能確定真正的死因。
死因沒能確定,唐澤也不灰心,打算再看看手腕上的刀口的,畢竟偽裝自殺和自家自殺割開的刀口還是有些差距的,如果到個不細心的,說不定能夠有些發現。
看過之後,唐澤發現刀口果然有些異樣,雖然刀口的走向是正確的,但割口卻有些不直,這就很異樣了。
學過畫畫的都知道,畫線條並不是越慢越好,因為你的手不夠穩,那麽自然會微小的變形。
正確的是手腕甚至手臂都擺,這樣才能畫出直線。
而傷口也是大同小異的,雅章子手腕上的傷口就好像並不是幹脆利落的一道切下,而是慢慢割開的。
這就很奇怪了。
但眾所周知慢刀子割絕對是折磨,即便是自殺也不會這麽折磨自己,反而都會追求沒有痛苦的離開,所以一般割腕自殺都會盡量利落一些。
而如果是犯人所為,那就更不應該慢刀子了。
畢竟割自己和割別人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除非是心理變態想要折磨人,不然也不可能慢刀子割傷口。
考慮到大高克也的環境,他恐怕也沒有那麽多時間浪費。
設地代的話,在時間迫的時候,最好的辦法自然是朝著把運到溫泉後立刻在手腕上劃一刀離開,以此減自己暴的風險。
‘所以對方這麽做是在掩飾些什麽?’
唐澤立刻就意識到了這一點,然後又去查看雅章子的另一隻手。
然後這麽一看,果然發現了些許的異樣。
在對方的另一隻手和雙腳上,都留有輕微的捆綁痕跡!
所以,兇手之所以慢慢的切割死者手的傷口,恐怕就是因為他發現了手腕上留下的些許痕跡。
而割開傷口的地方,又肯定會是警方重點觀察的重點,所以對方才會慢慢地沿著綁痕去割,用更嚴重的刀傷來掩飾綁痕!
這一下,唐澤愈發的確定雅章子是在不瀑布附近被殺死,然後被大高克也運了回來。
可是對方是怎麽運的,這可不是什麽能夠簡單運送的東西。
唐澤一邊沉思,一邊將的手臂歸位。
而就在這時,唐澤的餘掃過了雅章子散落在地上的頭發。
而在那漆黑的頭發中,一綠吸引了唐澤的注意力。
他喊來鑒識員,看著對方用鑷子加出一條細細的綠植。
“這是海藻?”
看著被鑷子夾在半空中的植,旁邊的鑒識員愣了一下:“溫泉之中,怎麽會有海藻...”
而此刻的唐澤早已聽不清鑒識員在說些什麽了,此刻他的大腦正在瘋狂的運轉。
帶有溫度的溫泉水自然是不可能,有水藻生長的。
那麽是在哪裏生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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