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言其實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一直待在江柚住的酒店房間裏,他是接到了江柚助理的電話,才知道的。
“江,江總,抱歉,是我沒有看好柚子。”盧玲一臉的愧疚和害怕。
“事是這樣的,我正陪柚子去劇組的化妝間準備換服化妝的,但在路上就到了一個人,然後柚子就把帶到了化妝間,讓我在外麵等著。可沒多久,我就聽到了裏麵傳出來吵架聲,我剛想進去,門就被那個人打開了,跑了,當我進去時,就看到了柚子的額頭流著躺在地上。”
“那個人是誰?”蘇禾問道。
盧玲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不過看著年齡大的。”
化妝間那邊是沒有監控的,所以也沒有拍到當時的畫麵。
想要知道是誰,也隻能江柚了。
“那邊的監控,我找人去查了。”顧北言臉有些鬱,他竟然能讓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事。
蘇禾皺了皺秀眉,大概猜到是誰了。
……
江柚的額頭了六針,不過人現在還昏迷著。
“你們放心,病人沒大礙,就是額頭這道疤有點深。”醫生看著幾人,大致地說了一下況。
“那怎麽還不醒?”顧北言一直守在床邊,滿臉的焦急。
醫生說:“是被敲暈的,一會應該就會醒了,有什麽況你們一會再按鈴。”
“好,麻煩你了林醫生。”蘇禾禮貌地說了一句。
醫生離開後,顧北言的助理陳哲便進來了。
“顧,五爺,蘇小姐。”陳哲恭敬地朝幾人喊了一聲。
他這半夜被老板從被窩裏喊起來工作,他都佩服自己的敬業神。
“劇組裏並沒有監控攝像頭,我在劇組路邊的監控中發現了這一段視頻。”
陳哲調出視頻,把手機遞給了離他最近的蘇禾。
蘇禾接過,看著視頻裏那抹慌逃跑的影,幾乎不用看正臉,就知道是誰了。
抬眸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邊的男人,江晏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顧北言看到視頻裏的人時,愣了一下。
江柚怎麽說也是的兒啊,怎麽下得去手的?
顧北言看向江晏,神有些複雜,“你打算怎麽做?”
畢竟這人也不是普通人,他不好手,隻能是給江晏自己解決了。
夜深人靜之時。
此時的樓家正燈火通明。
“夫人,你這是怎麽了?”
傭人劉嬸看著一臉驚慌地在客廳沙發上的樓若姿,從回來後,就一直這樣,無論怎麽喊,都沒有反應。
樓家如今大勢已去,家裏的傭人幾乎都走了,就隻剩下一個人陪著樓若姿了。
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之間就變這樣了。
爺也不知所蹤,老爺如今還躺在醫院裏。
樓若姿雙眼無神地看著地麵,整個人都在抖。
今晚去找江柚,隻是想讓勸一勸江晏,可沒想到江柚比江晏還要無。
一時太激,太生氣,便趁著江柚不注意,隨手拿了個東西朝著腦門上敲了一下。
然後,江柚就倒在地上了,鮮紅的從額頭上滲了出來,害怕,就跑了。
就在這時,別墅裏衝進來了幾個穿著製服的警察。
劉嬸看著這一幕愣了愣。
“樓士,麻煩你跟我們回去一趟,我們接到報案,你蓄意傷人,請配合我們調查。”
“我沒有。”樓若姿連忙否認道。
“對方已經提供了證據,這不容你狡辯,把人帶走。”見如此不配合,他們隻能自己手把人帶走了。
劉嬸在一旁看得一臉懵,“那個,警察同誌,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們夫人……”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不要妨礙公務。”
樓若姿滿臉驚恐,掙紮著不讓人,“你們放開我,我沒有傷人,不是我!你們知不知道我兒子是誰,我兒子是江家人,你們不能帶我走,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報警的就是江家人。”其中一名警務人員嚴肅地看著,告訴了實。
“不,不可能!”心深其實早就有答案了,隻是自己不願意相信而已。
沒有人再搭理,直接把人帶走了。
劉嬸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
第二天早上,江柚醒來後,就一直沒說話,坐在病床上發呆。
顧北言擔心是不是腦子被砸傻了,趕喊來了醫生。
醫生檢查了一番,並沒有發現有任何的問題。
病房外。
“顧先生,你放心,病人沒什麽大事,這幾天好好休息就行。”
“那怎麽都不說話?”顧北言擰著眉頭問道。
醫生錯愕了一下,“可能是病人有心事,再加上是孩子,傷的還是額頭的部位,但這也隻是我的猜測,你們作為家屬的,好好陪著,多開導開導,不會有什麽事的。”
顧北言和醫生簡單聊了幾句後,便回到了病房,可床上已經沒人了。
他剛想江柚的名字,就聽到洗手間裏傳出來一聲尖聲。
他連忙跑了過去,直接就推開了洗手間的門。
“江柚!”
可下一秒,他就看到好端端地站在洗手臺前,雙手捧著自己的臉,一臉的委屈。
“我毀容了,嗚嗚X﹏X”江柚一想到自己的額頭上到時候要留下一道疤痕,就心塞,難過。
顧北言聽到這句話後,剛剛提起的心,也落下了,他還以為是出什麽大事了。
他鬆了一口氣,“不會留疤的。”
江柚抬眸看著鏡子裏的他,癟了癟,“你確定?”
“嗯。”隨即他又說道:“就算留了疤,你在我這永遠是漂亮的,一點都不影響你的貌。”
江柚聽到他這麽說,突然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原本抑鬱的心,也被他這句話給打散了。
洗手間裏的兩人還不知道蘇禾和江晏已經來了。
蘇禾倒是對他們之間的對話沒什麽覺。
可是江晏就算再遲鈍,也有所察覺了。
他皺了皺眉頭看向蘇禾,蘇禾知道他想問什麽,也隻是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
江晏等了幾秒後,也不見兩人出來,便抬腳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了。
“你們兩個待在裏麵做什麽?”他神平靜,但目有些淩厲地落在兩人上,特別是顧北言。
江柚被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過頭,就看到自家親哥黑著一張臉站在門口,“哥,你……你怎麽來了?”
“怎麽?我不能來?”江晏隻要一想到剛剛自己心中猜測的事,莫名地有氣。
江柚一時沒明白親哥這氣是哪來的,但也不敢惹,隻好乖乖地出來了。
顧北言輕咳了一聲,就算心虛,臉上表現得也非常的坦。
江柚看到蘇禾也在,瞬間就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嫂子在,護符就在。
“嫂子~”一想到自己額頭上的傷,就委屈地朝著蘇禾喊了一聲。
蘇禾上前,拉著的手,讓躺回床上。
“傷口怎麽樣?是不是很疼?”蘇禾抬起手,小心翼翼地幫整理了一下散落在額前的散發。
“疼,我都不敢它。”江柚是怎麽都沒想到,自己的親媽會對自己手,早知道昨晚就不聽廢話了。
蘇禾歎了一口氣,“那麽大的口子,疼是一定的了。”
“嫂子,那我額頭到時候留下一道疤怎麽辦?會不會祛不掉?”江柚一想到這個,就心煩意的。
雖然剛剛顧北言哄了,可還是擔心。
“等你拆了線後,我會給你一支藥膏,你每天堅持塗抹,不會留下疤痕的,也不用去做什麽激。”蘇禾知道,孩子都不願意在自己上留下疤痕,特別還是像江柚這麽在乎自己臉蛋的人。
江柚聞言,高興地一把抱住了蘇禾,“還是嫂子最疼我。”
蘇禾無奈地笑了笑,了的頭,“現在你得告訴我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說起昨晚的事,江柚就後悔莫及,“也沒什麽,就是突然來找我,說有重要的事要說,誰知道一進去,就讓我去求我哥,幫救那好兒子。我一聽肯定不幹啊,就懟了幾句。我剛好轉去拿水杯,就沒看到的小作,再次轉過時,就拿著東西朝我腦門砸過來了,我當時本就沒反應過來,誰知道會這麽狠心……”
江柚說著說著就更心塞了,“你說,別人的媽都那麽自己的孩子,我和我哥怎麽就攤上了這麽一個沒心的媽呢?”
“哦,不對,有心。”江柚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隻不過的心都給了和姓樓生的兒子。”
算上這次,這位親媽已經傷兩次了,都說事不過三!
蘇禾倒也沒猜錯,樓若姿在江晏這裏沒有功,就轉頭去找了江柚。
也不知道該說樓若姿什麽才好,連做一個合格的母親都不配,到底哪裏來的勇氣和底氣,以為被拋棄的兩兄妹會站在這邊?
“行,這件事你就別管了,給我和你哥,你就好好地養傷,劇組那邊,你的經紀人會幫你接好的。”
“哦,好。”
江柚雖然從小缺失了父母的疼,但遇到的每個人,都對極好,所以從小到大幾乎就沒過委屈,最重要的是,出事了也有山可以靠,這才是覺得最幸福的事。
確實也有想過,就做一條鹹魚好了,不用努力,也有人養,但奈何,閑不住。
但這也不妨礙有靠山,能有如今的靠山,可是積攢了幾輩子的德才的來的,能依靠的時候,肯定也不會傻到去矯。
“哥,你可得給我報仇。”江柚看向江晏,毫沒有一點因為那個人是生母就聖母心棚,可沒這個善心。
樓若姿隻是生了,又沒有養過。
能兩次都舍棄的命,要是還對聖母心泛濫,那就不江柚了。
“嗯。”江晏看著,目還算溫,“我會讓人來照顧你,醫生說什麽時候可以出院再出院,另外這件事先不要告訴。”
江柚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江晏還在想剛剛的事,他睨了一眼顧北言,“你不走?”
顧北言清了清嗓子,“走,這就走。”
他又怎麽會看不懂江晏的眼神呢,這小子開始防著他了。
醫院門口,江晏和蘇禾說道:“你先去車上等我一下。”
蘇禾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顧北言,點了點頭,便先上車了。
“你上次說想要娶的人,是江柚?”
他雖說是在詢問,但語氣中也帶著肯定的口吻。
顧北言說:“我要是說是,你會怎麽樣?”
“你們不合適!”江晏要是早一點發現他的心思,他肯定立即就給他掐掉,但也好在現在並不遲。
顧北言一聽這話,就不開心了,“不是,你給我說說,怎麽就不合適?未嫁,我未娶的,這不是合適的嗎?”
“你總不能一上來就給兄弟我判死刑吧?”顧北言之前確實想過江晏會不同意,倒也沒想到他會這麽直接,“再說了,你又不是江柚,都沒說不合適,你說了也不管用,我是跟過日子,又不是跟你過日子。”
江晏斂了斂眼眸,“什麽時候的心思?”
顧北言挑眉,表有些欠打,“應該是在幾歲的時候吧。”
“……”
江晏深吸了一口氣,“行,我給你個機會。”
“什麽條件,你說。”顧北言自然知道他說的機會,肯定是有條件的。
蘇禾坐在車裏,過車窗,看向外麵的兩個男人,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但也看出他們在說什麽事了,看來一會得給自己找個借口了。
片刻後,江晏打開了車門,彎著腰鑽了進去。
“去警局。”江晏看了一眼駕駛座上的江風。
江風應道:“是,五爺。”
江晏醞釀了一會,才開口問:“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啊,知道什麽?”蘇禾還沒想好借口呢,他就問得措手不及的。
但在對上他那雙深邃且溫的眼睛時,就更找不到借口了,“就比你早那麽一點點知道吧。”
用拇指輕輕著食指的一小節做了個比畫,“但我沒讚哈,隻是江柚不讓我告訴你顧北言在追,我自然也不能背叛了。”
“那你就忍心騙我?”江晏目幽深地注視著。
蘇禾:“……”
“不是,我也沒打算騙你的,再說了,他們兩個目前什麽事都沒發生,你也別太過擔心了。”
“你以為要是他們發生了點什麽事的話,我還會讓顧北言站在那裏嗎?”
“……”
知道江晏疼江柚,是那種嚴厲的護,但也沒想過他會在這件事上那麽糾結。
其實,顧北言也沒什麽不好的,也不算是花花公子,就是有時候人比較欠一點而已。
“要是江柚哪一天真的結婚了,你不會在的婚禮上哭吧?”蘇禾發揮了一下想象力,一想到那個畫麵,就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你覺得呢?”
“我覺得應該會吧。”
“……”
江晏現在不是很想說話,他總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
而此時,正在專心開車的江風,心想道:要是五爺發現他幫過顧追二小姐,會不會把他給丟去喂鯊魚啊?想一想,他額頭就開始冒汗,背脊發涼了。
太可怕了,看來以後他還是和顧接吧,為了他的小命要。
警局的看守所裏。
樓若姿從昨晚被帶來後,就一直被關在這裏,備煎熬,經過一晚上後,都開始有些神誌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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