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楚南傾想休息也是不能的,既然姚鶴晴想要借著這次機會恢複神誌,他還是要把事做的真實一些,畢竟姚鶴晴傻了快三年了,這麽忽然恢複過來,戲一定要演好。
“是。”候在外麵的玄亦應聲,然後立刻出了門。
楚南傾離開之後,朗月一邊給姚鶴晴喂藥一邊說了這幾天的況,聽朗月說自己命懸一線,姚鶴晴也是心驚跳的。
兩次墜井底,還能保住命,真的不容易。
“幸好錦妃娘娘和三皇子還有純妃娘娘替你跟皇上求藥,不然郡主這輩子怕是都醒不過來了。”朗月將空了的藥碗放在一邊,用帕子著眼淚。
“求藥?”姚鶴晴有些驚訝。
“是啊,開始是錦妃跪在皇上寢殿門口,後來三皇子也去了,然後就是純妃娘娘,奴婢猜想皇上是舍不得錦妃娘娘帶孕之,所以才賜了郡主玉丸。”
姚鶴晴心裏很,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還是有人關心的。
是不是心疼錦妃,姚鶴晴不知道,但是三個人一起跪在大殿門口,楚莫麒就算不顧及夫妻和父子之,也會顧及眾人悠悠之口,他如果太絕,文武百和天下百姓怎麽看,姚鶴晴畢竟是替他開疆擴土的功臣之。
是他們求藥,而不是楚莫麒主賜藥,錦妃純妃和楚南傾的做法,一定會讓楚莫麒氣憤。
姚鶴晴開始琢磨,該怎麽辦,才能讓楚莫麒對錦妃楚南傾和純妃產生好呢。
“跟公孫鴻合作的產業這個月有多盈利?”姚鶴晴斟酌了一下開口道。
“六十萬兩,前日送來的。另外咱們王府自家的產業上個月盈利三十萬兩,瓷鋪還有香燭鋪酒樓劇院,盈利五十萬兩,郡主忽然問這個做什麽?”
姚鶴晴有些虛弱,疲憊的閉上眼睛道:“沒什麽,就是心裏想有個底。”
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
喝了一些粥,姚鶴晴躺在床上昏昏睡的時候,楚南傾帶著宮裏的太醫回來了。
“鶴晴郡主。”太醫見了姚鶴晴便跪拜行禮。
姚鶴晴淺笑著開口:“起來吧。”
對於姚鶴晴的回應,太醫一驚,沒想到姚鶴晴真的恢複神誌了,他立刻上前給姚鶴晴診脈。
許久之後,那太醫才收回了手。
“人怎麽樣?”立在一旁的楚南傾問道。
太醫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開口:“郡主的頭和五髒六腑到損傷,如果好好調養的話對沒有什麽影響。”
“那神誌為什麽忽然清醒了?”楚南傾冷聲問。
那太醫皺眉絞盡腦,然後開口:“許是當初郡主的頭也過傷,導致有瘀積存於顱迫神經,這次郡主傷頭部到了撞擊,顱塊移或化解,這神誌才恢複清明。”
算是一個模棱兩可的完答案,正是姚鶴晴想要的。
“太醫,那郡主以後會不會再變回以前癡傻的樣子?”朗月在一旁問道。
“應該不會,下立刻給郡主開一張活化瘀益智安神的方子。”
“有勞太醫。”楚南傾給了朗月一個眼,沒再多說。
朗月立刻從上取下一個荷包塞進太醫手裏:“有勞太醫,請您移步外廳開藥方。”
“好好……”太醫悄無聲息的將荷包收下,然後拎著藥箱出了門。
姚鶴晴皺眉,這宮裏的太醫收賄這麽自然嗎,都沒有適當的推搡一番,不會是見錢眼開的小人吧?
“自己人,安心吧。”看著姚鶴晴眼中的不安,楚南傾開口道。
姚鶴晴心裏輕鬆了不,笑著應聲:“那就好。”
朗月送走了太醫,然後就出去抓藥了,星辰又在照顧慧慈師父,房間裏隻剩下姚鶴晴和楚南傾。
看著楚南傾一臉的疲憊,姚鶴晴有些心疼,想了想道:“不如你早些回去休息吧,不然聞諾諾該心疼了。”
“這話是何意?”楚南傾坐在床邊,看著姚鶴晴臉不是很好。
姚鶴晴無語,這本來就是事實。
到男人淩厲的目,姚鶴晴隻能溫聲細語的道:“就是擔心你的,畢竟你上還有傷。”
他難看的臉緩和了幾分,看了看外麵,然後道:“等朗月回來我就走。”
看了看外麵的天,朗月抓藥再熬藥。估計沒有大半個時辰是回不來的。
“嘶……”了,本想給楚南傾騰個地方,可是渾上下沒有一不疼的。
“安分些。”楚南傾冷聲開口。
拉著楚南傾寬厚的大手,小聲道:“好不容易死裏逃生,想想都後怕,你在我邊我才能睡個好覺。”
男人板著臉冷哼:“剛才還趕我走,這會兒又說這些。”
姚鶴晴虛弱的笑了笑:“我是看你太累了,又不想把病氣過給你,其實……”頓了頓,不敢去看楚南傾的目:“其實我希你一直在我邊。”
這是一種變相的表白,楚南傾頭腦聰明,肯定會明白姚鶴晴話裏的意思。
聽了的話,楚南傾了外和鞋子上了床。
姚鶴晴忍著的疼,艱難的往男人邊挪了挪,楚南傾難得主向邊靠了靠。
聞著他上淡淡的冷香,姚鶴晴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溫暖。
朗月端著藥進門的時候就見床上的姚鶴晴靠著楚南傾的肩頭又睡了過去,看著手裏的藥碗猶豫著要不要將人醒。
“放在桌上,下去吧。”床上閉著眼的男人淡淡的開口。
朗月臉一紅,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這幾日,姚鶴晴一直都是在床上艱難度日,慧慈師父偶爾會過來探,其他的時間都是在佛堂。
“楚南傾最近在忙什麽?”姚鶴晴吃著早飯,忽然想起已經好幾日都沒有看見他的人影了。
“三皇子……應該有事在忙……”朗月替姚鶴晴按著,支支吾吾的開口。
姚鶴晴皺眉,聽著語氣,好像有什麽事瞞。
抓住朗月的手,然後擔憂的問:“他怎麽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朗月搖頭,然後道:“滬洲一帶發生水災,後又發瘟疫,越來越多的難民湧京城,三皇子在忙著理這件事。”
“瘟疫?”姚鶴晴忽然想起前段時間下雨的時候,楚南傾立在窗前一站就是一個時辰,原來他早就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你去把姚叔來。”姚鶴晴放下手中的筷子,頓時覺得沒了胃口。
“郡主。”姚叔隨朗月進門,看著略帶蒼白的臉問:“郡主可是擔心城外災民的事?”
“皇上隻派了楚南傾一人安置城外的難民?”
姚叔一愣:“郡主如何知曉?”
姚鶴晴不用想也知道,很多人對楚南傾做儲君得事極力反對,瀘州來的災民就像是洪水猛,隨時可能傳染,這個時候讓楚南傾出手,不就是想害他,如果楚南傾不幸染了瘟疫,那些人肯定高興,就算楚南傾平安,如果不把那些災民理好,還是會找他的麻煩。
即使是故意針對楚南傾,但是那些跟他過不去的人都會不要臉的其名曰:考驗未來儲君。
因為要安置災民,楚南傾出城之後一直沒有回來,為的就是城中百姓和郡主府的安全,可是他的付出,又有多人冷眼相看。
“收拾一下,隨後出城。”姚鶴晴喝了口參茶,然後開口。
“郡主,那些災民有許多都染了瘟疫,您還沒有恢複,這個時候出城對您有害無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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