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曦猜想,徐珍玉怕是就是因為這件事來的。
姚鶴晴聽了哭笑不得:“嗬,懷不懷孕的跟我有什麽關係,也不是我的孩子,再說這件事我也說不上話啊。”
看樣子,徐珍玉這是懷了楚南臨的孩子了,想讓要替徐珍玉出頭。
“怎麽說你們也是有緣關係,是病急投醫。”
這寇國公的小兒可是跟寇正海一母同胞,寇正海那種脾氣秉,他這個妹妹肯定也是繼承了三五分甚至更多,徐珍玉吃苦的日子還在後頭。
“對了,之前寇正海的正妻被定遠候接回去後,那個孟氏又懷了孕,後來怎麽理了?”姚鶴晴忽然想起這事兒,好奇的問。
周梓曦喝了口酒,笑道:“還能怎麽樣,要是孟氏沒懷孕,寇國公肯定會讓寇正海休了接正妻回家,可是孟氏畢竟有了寇正海的骨,雖然份低賤一些,畢竟也是寇國公的金孫,定遠候一家的,所以寇正海隻能寫了和離書。”
姚鶴晴恍然大悟:“這樣也好,我看劉氏嫁給寇正海也是苦的份,離開他肯定還能多活幾年。”
“還有更有意思的呢。”周梓曦給姚鶴晴夾了一筷子菜,然後給倒了酒。
姚鶴晴端起酒杯好奇的問:“怎麽了?”
“寇家當初娶劉氏還不是因為看重了定遠候的實力,要不是因為定遠候容不下孟氏,寇家肯定還會繼續結定遠候一家,隻可惜啊……”
周梓曦慨的喝了一口梅子酒:“和離書剛送到定遠候府上,當天那孟氏就小產了。”
姚鶴晴驚訝的看著周梓曦:“這麽大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這可是太解氣了,真是報了孟氏和寇正海對的欺辱之仇!
“你裝傻,郡主府的人可不是聾子瞎子,你不知肯定是有人把消息攔下來了唄,怕是樂極生悲。”
姚鶴晴把玩著手裏的酒杯琢磨了一下,寇正海剛寫了和離書孟氏就小產了這絕對不是巧合,猛封鎖郡主府的消息之人隻有楚南傾一個,他為什麽不讓人告訴,除非這件事是楚南傾做的。
“幹什麽!”姚鶴晴一拍桌子,周梓曦嚇了一跳,端著酒杯的手一抖,灑了一。
了酒漬然後站起來:“不喝了,我得回去了。”
“你不說跟我睡嗎?”姚鶴晴詫異的問。
“明天咱們不是要去難民所嗎,這麽大的事我得親自跟我爹說一聲,不然他該不高興了。”
周梓曦也沒說告別的客套話,大搖大擺的就出了門。
看著外麵昏暗下來的天,姚鶴晴忽然十分想念楚南傾,也不知他現在怎麽樣了。
次日,徐珍玉一早就來堵姚鶴晴。
“表妹……”
姚鶴晴剛要出門,徐珍玉便急匆匆進了門。
“表姐有事嗎,我急著要出門呢。”姚鶴晴開口。
“沒事,就是想跟你敘敘舊,你這是要出門嗎?”看著朗月星辰等人往馬車上搬東西,徐珍玉好奇的問。
姚鶴晴想笑,你跑的這麽勤竟然還不說實話,我可沒那個閑心被你套路。
“是啊,我要出門,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先走了,怪著急的,以後再聊。”說著,姚鶴晴便上了馬車。
“表妹……”徐珍玉臉一變,趕慢趕著上前,還是沒能抓到姚鶴晴的角。
“表妹,你這是要出城嗎,城外可是鬧瘟疫呢,你快下來!”徐珍玉一副關心姚鶴晴的樣子,苦口婆心的勸解。
姚鶴晴掀開車簾道:“我未婚夫在城外,我自然要去尋他。”
說著,姚鶴晴便示意玄亦駕車。
聞諾諾見門外的靜剛趕出來,就聽見姚鶴晴的話,原本漂亮的臉蛋頓時出現一抹雲。
看著姚鶴晴的馬車離開,聞諾諾久久沒有回神。
徐珍玉正懊惱著,見聞諾諾站在一旁發呆,所以怪氣的道:“表妹真是好福氣,腦子不靈的時候就被皇上給三皇子賜了婚,如今恢複正常,終於可以跟三皇子雙宿雙飛了。”
‘雙宿雙飛’這幾個字,讓聞諾諾的臉更加難看,撇了徐珍玉一眼,然後抬頭天:“這大清早的哪來的烏,真是晦氣!”
說完轉就回去了,門口的徐珍玉後知後覺,立刻扯著嗓子喊:“說誰是烏呢!”
不過跟一樣都是個側妃,況且男人可是封了王的,楚南傾現在還是個皇子,該死的聞諾諾有什麽可高傲的!
“鶴晴!”
姚鶴晴的馬車剛到城門口,就見周梓曦一丫鬟的打扮背著個包袱跟招手。
朗月笑著掩:“我就說麽,周太傅肯定不讓周小姐出城。”
一旁的星辰也接話道:“看這樣子一定是跑出來的,連個丫鬟都沒帶。”
姚鶴晴笑著跟周梓曦擺手,然後對朗月和星辰道:“一個人,那你們兩個就多照顧照顧。”
“是。”
馬車停下,周梓曦上來之後,將手裏的包袱丟給朗月,然後著氣對駕車的玄凜道:“快,快走!”
“周太傅在追你?”姚鶴晴好奇的問。
周梓曦了好一會兒才說話:“可不,這次要是再落在他手裏,估計好幾個月都見不到外麵的太!”
“他也是心切。”姚鶴晴道。
這一點周梓曦道沒有否認,靠在車壁上然後指了指駕車的玄玄凜:“那個侍衛冷冰冰的,看著怪嚇人的。”
姚鶴晴笑著道:“他是姚叔的義子,玄凜,跟玄亦是師兄弟,還有玄夜,玄暮,玄承。”
這些人原本就一直在暗保護姚鶴晴,隻是這次出門太過於兇險,姚叔才都將人拎到明麵上。
“哦。”周梓曦幹笑道:“這我就放心了,不然我還以為是找我們尋仇的呢。”
姚鶴晴笑出聲來:“你就這點膽量。”
到了南郊難民聚集的地方,姚鶴晴等人還沒等下車,就有不難民圍了上來。
玄凜直接出了上的佩劍冷著臉對準他們:“都躲開,不然我手裏的劍可不長眼睛!”
他擔心這些難民患有疫病,如果過給他們可不好了。
那些難民各個衫襤褸蓬頭垢麵且瘦骨如柴,他們驚慌的後退幾步然後就跪了下來,朝著玄亦出了手:“大爺,給口吃的吧,我們已經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
姚鶴晴從馬車上下來,看著眾人問道:“朝廷沒有發救濟糧嗎?”
不能啊,這是京城,不是百裏之外的瀘州,宮裏怎麽能對他們不管不顧呢?
“大爺每天隻賞一碗粥,隻能分五百個人,我們這些不好的自然搶不過了,所以隻有挨的份!”其中一個老人帶著哭腔開口。
“怎麽會這樣?”周梓曦看著他們一個個可憐的不樣子,心裏不是滋味。
姚鶴晴想了想然後開口:“怕是這次疫病傳染較廣,朝廷擔心糧食不夠,所以才會每日限定份量。”
畢竟瀘州那邊的百姓比這些難民更需要糧食。
另一個難民聽了姚鶴晴的話直接痛哭流涕:“別人的命是命,我們的命就不是命嗎,老天爺是想死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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