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沈七安置好,朗月立刻給他把了脈。
看著朗月眉頭鎖的樣子,姚鶴晴擔心的不行,跟沈七之間的關係雖然連朋友都算不上,但是畢竟沈七替擋了一劍,如果沈七有什麽三長兩短,怎麽能心安呢。
“他怎麽樣?”姚鶴晴看著沈七慘白如紙的臉,麵沉重的問朗月。
朗月搖頭:“很不好,需要人參吊命。”
人參?姚鶴晴眉頭蹙,的馬車裏有一顆人參,可是忙著逃命,本沒來得及拿,畢竟馬是活的,這個時候不知跑到哪裏去了,眼下再去尋也是尋不到的。
“熊虎,你這裏有沒有,借我用一用。”姚鶴晴將目落在一旁的熊虎上。
熊虎搖頭:“那麽珍貴的東西,我龍虎寨怎麽可能有。”
他雖然是一本正經的樣子,但是姚鶴晴還是發現了他目中的閃躲,什麽也顧不上,上前就揪著熊虎的領開口:“你接我一顆,我還你十棵。”
熊虎眼裏閃過一抹,卻依舊沒有改口:“真沒有。”
還還十棵,一棵都怕不還,這是留著給兒救命的。
姚鶴晴急切的道:“我知道你有,我說還你就肯定還你,眼下人命關天,你能不能別這麽小氣?”
熊虎一把推開姚鶴晴,耷拉著臉憤怒的道:“我說沒有就沒有,怎麽你還能明搶嗎,讓你們在我這裏落腳已經算給你們麵子了,如果你不識好歹,別怪我們不客氣。”
畢竟這是他的地盤,這群人真是假敬酒不吃吃罰酒!
周梓曦見姚鶴晴又想發火,將手搭在熊虎的胳膊上,笑的溫和,語氣卻冷漠:“別忘了,你可是吃了的毒藥,你就不怕一氣之下不給你解藥,讓你毒發而亡?”
熊虎心裏一,有些慌,可是想一想,這畢竟是他的地盤,大不了他們魚死網破。
“好啊,那誰都別想活,咱們就同歸於盡怎麽樣。”
說完,熊虎一拳落在桌子上,他的手下拿著家夥便從門外衝了進來。
姚鶴晴火冒三丈,真想狠狠地收拾熊虎一頓,可是眼下不是時候,這口氣隻能先咽下。
“他還能撐多久?”姚鶴晴勉強平複了心,問朗月。
“一個時辰。”朗月道。
“除了人參還缺什麽,我一起帶回來。”
“你去哪?”周梓曦聽出了姚鶴晴話裏的意思,急忙問。
“離這裏最近的大戶人家在哪?”姚鶴晴問熊虎。
集縣隻是個小縣城,人參是極為珍貴的東西,許多藥鋪裏都沒有,要是一家一家的問太耽誤時間了,這大戶人家最喜歡收藏一些珍貴的藥材,人參是肯定有的。
“二十裏之外,王家。”熊虎開口。
二十裏,姚鶴晴算了算,如果順利的話,一個時辰勉強能夠,如果中間出了什麽意外,那沈九的小命就這樣代在這裏了。
“找個人帶著我們去。”
雖然時間迫,但用要爭取一下,姚鶴晴不想讓沈七就這樣走了。
“主子,不如屬下帶人去吧。”玄凜和玄夜異口同聲的開口。
“我們一起。”玄凜和玄夜都是男人,子剛烈,如果一言不合,姚鶴晴真擔心跟王家的人打起來。
“小姐,這是奴婢需要的藥材。”朗月已經寫出藥方來,姚鶴晴接過看了一眼就收了起來。
“屬下跟郡主同去吧。”
就在姚鶴晴帶著玄凜和玄夜要出門的時候,立在角落裏被人忽視的莫離抱著劍上前開口。
姚鶴晴想了想,如果自己不能拿到人參,隻能讓莫離打著楚南傾的名號出馬了。
“好。”
周梓曦也走上前來,沒等說話姚鶴晴直接搶先:“這裏沒有別的姑娘,你就幫著朗月打下手吧,我很快就回來。”
周梓曦一噎,也不好說什麽了。
夜降臨,因為已經秋,夜裏有些涼。
為了趕路,馬車太耽誤時間,姚鶴晴又不會騎馬,隻能讓玄凜帶著他。
山路崎嶇,馬背上也十分顛簸。
莫離看著在一起的男,一雙劍眉皺,如果被自家主子看見眼前的形,肯定會一刀砍了玄凜。
王家是集縣最大的富戶,聽熊虎的手下說,這王家目無章法做的都是強買強賣的行當,這些年依舊屹立不倒,就靠賄賂集縣的縣太爺。
聽說這集縣的縣太爺是個有背景的,就連上一任的滬州知府都要恭敬三分。
王家,守在門口的兩個石獅子栩栩如生,朱紅的大門閉著,由此可見裏麵的人已經休息。
姚鶴晴將藥方遞給玄夜:“我們進去取人參,你去藥鋪抓藥,我們就在門口匯合。”
玄夜拿了藥方拱手應了一聲,上了馬背就消失在夜裏。
玄凜上前就開始敲門,好一會兒裏麵才有靜。
“誰啊,這大晚上的不睡覺!”裏麵的下人打折哈欠,了眼睛從門裏往外瞧。
“我們……”
“我們是來跟你們老爺談生意的。”姚鶴晴搶先玄凜的話。
裏麵的下人一聽,怒喝道:“這麽晚了談生意,騙誰呢,滾滾滾!”
“我們可是京城來的,白花花的銀子往你們府裏送,你竟然攔著,王老爺知道這事一定打死你!”姚鶴晴拔高了聲音。
裏麵的下人一聽是京城來的,想了想又問:“你是京城哪家的?”
姚鶴晴想了想道:“京城瓷語閣掌櫃。”
“稍等,小的小就去稟告老爺去。”
聽著裏麵的腳步聲越走越遠,一旁的莫離道:“廢什麽話,我們直接進去用刀抵在那王老爺的脖子上,他們不把人參拱手奉上。”
姚鶴晴撇了他一眼:“先禮後兵,直接就搶,跟打家劫舍的土匪有什麽區別。”
“說誰呢!”被熊虎派來帶路的手下聽了不樂意了。
玄凜麵一冷,竟然敢很他主子這樣說話,真是找死,他沉著臉就要拔劍教訓那人一頓。
姚鶴晴製止:“行了,消消氣。”
沒一會兒,裏麵的下人小跑到門口問:“可是是京城最火的那家瓷鋪子掌櫃?”
“沒錯。”姚鶴晴回應。
瓷語閣的琺瑯彩賣的最好,但是因為人手不夠,再一個高嶺土短缺,所以這琺瑯彩雖然價格高一些,還是供不應求。
確定之後,下人立刻將大門打開。
下人看著打頭的姑娘不過十五六的年紀有些驚訝,瓷語閣的掌櫃這麽年輕,騙人的吧。
“老爺已經在花廳,諸位請吧。”
雖然有些懷疑,但是下人也沒說什麽,是真是假還是由一家之主定奪吧。
姚鶴晴帶著玄凜和莫離進了門,花廳首位上,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正端坐著喝茶。
“王老爺。”姚鶴晴給王攜行了禮。
王攜看著姚鶴晴清秀的模樣眉頭一皺:“你就是瓷語閣的掌櫃?”
姚鶴晴點頭:“沒錯,家父不好,所以便將瓷語閣給小打理,如今這瓷語閣屬小名下。”
王攜自然是不信的,他的目打量了一下姚鶴晴後的兩個侍衛,張口問:“姑娘這麽晚來我府上,恐怕不是來跟我王某談生意的吧?”
姚鶴晴笑了笑:“一呢是來跟王老爺談生意,二麽是跟王老爺借樣東西。”
王攜的眸子瞇了瞇,果然如此。
“這位姑娘想借什麽東西?”王攜喝了口茶,淡淡的問。
“一棵上好的人參。”姚鶴晴道。
“啊哈哈哈……”王攜大笑出聲:“瓷語閣生意興隆,姑娘是瓷語閣的老板,不會連一棵人參都買不起吧?”
“買得起,不過我出門在外現在急需這東西,這集縣最好的人參肯定在王府,所以小就厚來找王老爺了。”
“沒有,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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