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驢馱著孫縣令漸行漸遠,一眾圍堵姚鶴晴一行人的兵們拔就去追驢了,玄凜和玄夜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擺了擺手,示意大家繼續趕路。
這一場鬧劇就這樣結束了,姚鶴晴不歎,就孫縣令這種智商還能縣,真是個笑話。
“兵圍困龍虎寨,王家給了孫縣令多好?”姚鶴晴看著消失在遠的人影,問一旁的朗月。
朗月道:“兩萬兩白銀。”
姚鶴晴蹙眉:“熊虎沒向王家要贖金?”
“要了五萬兩,可能王家舍不得,所以才找的王縣令吧。”
“不過,我們離開的時候,王家派人去龍虎山送贖金了。”沈七看著姚鶴晴清澈的眸子淡淡的開口。
姚鶴晴笑的燦爛,王攜被綁,那王家就是夫人做主,果然是個小家子氣的,給了孫縣令兩萬兩卻沒有救出王攜,這兩萬兩白銀白搭不說,還要再送龍虎寨五萬兩,怕是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可是,聽說王攜上頭有人,這要是放虎歸山,奴婢怕他召集人手攻打龍虎寨呢。”星辰遞給姚鶴晴一杯茶,麵上盡是擔憂之。
“這次被兵圍困熊虎肯定也想長了記,一定會好好打算的。”姚鶴晴喝了口參茶,淡淡的開口。
朗月掩一笑:“你們放心吧,之前郡主用一顆藥丸嚇唬熊虎的事奴婢可是教了,奴婢如法炮製,告訴王攜了,若他不做惡事,每個月便有人給他送解藥,反之那解藥就沒了,他就會全潰爛而亡。”
星辰聽了拍手好:“這種王八蛋就需要人好好治一治。”
幾個人說著話,一旁的沈七有一下沒一下的咳嗽著,姚鶴晴讓朗月給他倒了杯茶,問朗月:“他用這麽咳嗽,是不是會對不好?”
看著形消瘦臉慘白的沈七,姚鶴晴又想到了杭姣胥,也不知他在西嵐國怎麽樣了,過的好不好。
“奴婢醫有限,也沒什麽好辦法,隻能等回了京城讓師父給他瞧一瞧。”
姚鶴晴忽然想起什麽:“不是說梨子潤肺止咳,蜂對心髒很好,等我回去給你們燉一個冰糖雪梨羹。”
沈七一臉激,強忍著咳嗽道:“有勞郡主關懷,我這是老病,咳了許多年了。”
姚鶴晴看著他麵如冠玉的容問:“你這心疾是打娘胎裏就有嗎?”
提起他娘來,沈七臉有些不好,袖子裏的手握拳:“小時候貪玩,從屋頂掉了下來,傷了心肺,大夫說我活不過二十歲,爹娘為了賺錢給我治病積勞疾,沒幾年就去了。”
姚鶴晴一聽,總覺得這件事裏好像著古怪,但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也就沒再多問。
“人死不能複生,他們最大的願就是希你能好好活下去,這樣他們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姚鶴晴安他道。
沈七點了點頭,又悶聲咳嗽起來。
滬州府衙,姚鶴晴下車的時候周梓曦已經等在門口,腳剛著地,周梓曦就埋怨道:“我說跟你一起去,你偏不讓,這些天可把我擔心壞了,我吃不好睡不好的。”
姚鶴晴笑著摟住的胳膊笑嗬嗬的道:“不是見你好不容易跟蘇青州聚在一起嗎,我這是給你們小兩口製造機會。”
周梓曦一把回自己的手,一臉的不悅:“我不是跟你說了,我要跟他和離呢。”
姚鶴晴瞪了一眼:“他雖然職小一些,但是人可是英俊瀟灑,那陸小姐移別,還是有別的姑娘喜歡他的,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周梓曦冷哼,拉著姚鶴晴就要走,見沈七被朗月和星辰從馬車裏扶下來先是一愣,然後拉著姚鶴晴就進了府。
見周圍沒人,周梓曦靠在姚鶴晴耳邊道:“你怎麽又把他帶回來了,當初你沒發現嗎,王爺見他之後臉都變了,這次要是知道你把他接了回來,怕是不會給你好臉了。”
周梓曦提醒姚鶴晴:“你可別忘了,王爺跟前還有一個晚霏霏!”
姚鶴晴不在的這幾天,周梓曦天天都要盯著兩個人,就怕楚南傾的魂兒被晚霏霏勾走,每一次晚霏霏要跟楚南傾共一室的時候,都會厚臉皮的湊過去當電燈泡,有時候還拉著蘇青州一起,為了姚鶴晴的幸福,容易麽。
“我們又沒怎樣,我原本打算送他回京城找姚叔,可是他還沒恢複,不能舟車勞頓,所以隻能帶著他回來了。”
之前去龍虎寨臨走的時候楚南傾就翻了臉,姚鶴晴知道他是因為沈七的關係,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他能讓晚霏霏跟著,我怎麽就不能讓沈七跟著?”姚鶴晴雖然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但是心裏還是有些發慌的。
話說完,一抬頭就發現行麵子走過來一個人,當看見男人的臉時,真想把剛說出的話吞回去。
“你今天不忙啊?”姚鶴晴笑著跟楚南傾打招呼。
男人俊的臉上掛著冰碴,冷冽的目掃了姚鶴晴一眼,邁著步子就與肩而過。
周梓曦氣不過,狠狠地掐了姚鶴晴一把。
姚鶴晴吃疼,一邊著胳膊一邊瞪:“幹什麽!”
“知道你回來,我特意去告訴了人家,這幾日他跟蘇青州忙的不可開,今天早早的就回來等著你了,你剛才說的他肯定聽見了!”
周梓曦的意思,楚南傾這是生氣了。
姚鶴晴順了順發尾,好一會兒才說了句:“我說的是事實。”
“郡主,郡主不好了!”
洗漱之後,姚鶴晴正打算上床睡覺,星辰一副被狗追的樣子衝了進來。
“什麽事?”見此形姚鶴晴有些張。
星辰道:“王爺去晚小姐的房間了,這麽晚了孤男寡的,萬一出點什麽事可怎麽辦!”
姚鶴晴拆發髻的手一頓,心裏一,可是到底也沒說什麽,拆好頭發就上了床。
看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星辰急的跺腳:“郡主,您哭鼻子剛想辦法,要是這樣下去,明天王爺就多了一個貴妾了!”
姚鶴晴打折哈欠翻了個:“他怎樣就怎樣吧,要是願意就把我這個月正妃的位份給。”
“郡主!”星辰急的快哭了,還想說些什麽,朗月忽然進門直接把人拖了出去。
“你幹什麽,我還沒你說完呢!”出了門,星辰掙開朗月的手不悅的開口。
朗月點了點星辰的腦袋:“你跟郡主說這些有什麽用,難道還讓郡主衝到晚霏霏房裏把王爺拽出來?”
“不這樣那怎麽辦?”星辰早就看出晚霏霏不安好心,總想找機會勾引楚南傾,這下可好了,人家自己送上門了。
“就算郡主去了能怎麽樣,你認為王爺和晚小姐能給好臉?”
“這……”星辰煩躁的撓頭。
“以後這樣的事還是不要跟咱們郡主說了,徒讓增添煩惱。”朗月聲音落魄的開口。
“我去找周姑娘想辦法。”星辰想了想,轉就要走。
朗月一把拉住:“若是王爺有心,就算這次周姑娘阻止了,晚霏霏還是遲早會得逞的。”
姚鶴晴此時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海裏都是楚南傾跟晚霏霏滾床單的畫麵,不得已,隻能爬起來,披著服出門散心。
朗月和星辰正在門外說話,見姚鶴晴出門,立刻問:“郡主是口還是想吃東西,奴婢這就去準備。”
“沒事,出來走走。”
朗月抬頭看了看沉的天,晚風襲來,能到一淡淡的氣。
“郡主,快下雨了,您子不好,可別著了涼。”
“沒關係,就在附近轉一轉。”姚鶴晴笑著裹了上的服。
原本,姚鶴晴真的隻是打算在院子裏轉一轉,可是這腳有些不聽使喚,不知怎的,就繞到了晚霏霏的門前。
“嗯……阿懿……阿懿你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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