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在這裏?
不知怎麽的,每次姚鶴晴看見了大皇子心裏就不安,好像自己的小尾被踩在他的腳底下似的。
“這是去哪?”楚南駱負手而立,目如炬的看著姚鶴晴。
姚鶴晴嘿嘿笑著:“哪也不去,就是瞎逛。”
說著,姚鶴晴給楚南駱讓開前頭的路,笑的賤兮兮的:“您請。”
楚南駱卻不,目落在素如雪的小臉兒上,聲音渾厚:“吃飯了嗎?”
姚鶴晴遲疑了一下,不明白楚南駱為什麽問這個,但還是點頭:“吃完了。”
“再陪我吃一些。”
說著,也不等姚鶴晴拒絕,楚南駱率先朝著天香樓走。
姚鶴晴跟在後頭翻白眼,我跟您嗎,為什麽要陪你,你當我三陪啊。
雖然心裏一萬個不願意,可還是屁顛屁顛的跟在他後頭。
天香樓雅間。
“客,您想吃點兒什麽。”小二肩上搭著一條汗巾,對著楚南駱卑躬屈膝,笑的一臉熱。
楚南駱指了指對麵的的姚鶴晴:“點。”
姚鶴晴無語:“大……”
看了一眼跟前的店小二,忽然想起這事在外麵,姚鶴晴立刻改口:“大哥,我中午吃過了您想吃什麽自己點吧。”
楚南駱幽涼的目看了看姚鶴晴:“怎麽,點個菜還要我求你?”
姚鶴晴汗:“哪敢。”
接過小二的菜單,姚鶴晴翻了翻,開始點菜:“辣炒牛,辣子,虎皮辣椒,旺,香辣油燜蝦……”
一口氣點了十道菜,合上菜譜時,姚鶴晴特意叮囑小二:“加麻加辣。”
說完,姚鶴晴笑的一臉天真無邪的問楚南駱:“大哥覺得怎麽樣?”
楚南駱臉鐵青,可是語氣卻溫和:“都好。”
所有人都知道,他最不喜辣,前年的時候府上新請了一個廚子,那人不知死活的隻想著展示自己的手藝,做了一桌子蜀菜,一桌子都是紅彤彤的辣椒,他一氣之下直接讓人將那廚子給砍了。
因為這件事,有人上奏彈劾他殘暴不仁,鬧得滿城風雨,皇上還下旨足他半個月,姚鶴晴不會不知道。
這丫頭,分明就是跟他對著幹。
看著楚南駱沉的臉,姚鶴晴一個哆嗦,一臉張的問:“大皇子您不會不喜辣吧,我聽說前幾年您帶兵在蜀平,一呆就是兩年,想來定是懷念蜀的味道,不過這裏沒有地道的蜀菜,隻能點幾個辣口的讓您嚐一嚐。”
“嗯,很好。”楚南駱雖然麵上這麽說,心裏卻氣的要吐。
姚鶴晴無辜的朝著他眨眼睛,我雖然怕你,但這不代表我就忍了你,不迎難而上不是我的作風。
“三弟的最近怎麽樣?”
趁著等菜的時間,楚南駱喝著茶問姚鶴晴。
姚鶴晴眸微轉,楚南駱見跟著來這裏,就是為了打探楚南傾消息的?
歎了口氣,姚鶴晴有些無奈的道:“還是老樣子,完神醫隔三差五的就到府上把脈。”
“他如果一直不醒,你就要一直等下去?”他看著姚鶴晴,目切切。
姚鶴晴有些懵,不知道楚南駱為什麽會問這個。
“沒辦法,畢竟我跟他是有婚約的,況且自從皇上賜婚,他一直都住在郡主府。”
言外之意,如果他們分開,外麵的人一定會看笑話的。
“你如果不願,其實……”
楚南駱言又止,不知該怎麽開口。
姚鶴晴沒有接話,也不明白楚南駱這說到一半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兩個人都沉默起來,偌大的雅間裏氣氛有些尷尬。
很快,剛剛點的菜接二連三的也上了桌,別說吃,聞著就嗆得慌,還辣眼睛。
楚南駱被嗆的悶咳兩聲,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姚鶴晴故作淡然的看著楚南駱道:“大哥,趁熱吃。”
楚南駱黑著臉拾起一旁的筷子,還沒等筷,門外閃進來一個人影兒。
“殿下,皇後娘娘召您進宮一趟。”
楚南駱如臨大赦,擱下手裏的筷子就起:“那快走吧。”
說著,他看向姚鶴晴:“今日就算了,改日我請你一起。”
不等姚鶴晴拒絕,楚南駱帶著人就出了門。
姚鶴晴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什麽皇後召他進宮,這怕是逃命的借口吧。
“郡主,您說大皇子您到底什麽事?”一旁的朗月中午開口。
姚鶴晴指了指對麵的桌子讓坐下:“管那些做什麽,我們常常,看著很好吃的樣子。”
午飯後兩個人在街上逛了好一陣子,之前吃的已經消化的差不多了,看著滿桌子的菜,頓時又覺得腸轆轆。
原本朗月是不喜歡吃辣的,不過自從吃過姚鶴晴的水煮片酸菜魚和辣子之後,也上了這種麻辣的覺。
所以,由楚南駱消費的一桌子菜,由姚鶴晴主仆二人用了。
兩個人吃的是香汗淋漓,出了酒樓,吹著涼涼的秋風,頓時覺得心通泰。
“呦,這不是鶴晴郡主麽?”
姚鶴晴正琢磨著要不要再遛一遛消消食,一個尖細的聲音忽然響起。
順著聲音去,就見霍連德一包的長衫出現在麵前。
姚鶴晴蹙眉,這人被斷了命子,說話娘也就算了,這品味怎麽也越來越娘了。
“呦,霍公子啊,許久不見,這是去逛青樓了?”姚鶴晴說著,目似有若無的朝著霍連德的下瞟,那東西應該不能用了吧。
到姚鶴晴赤的目,霍連德磨牙,語氣嘲諷的道:“你以為本公子跟你那麽好,一個沒出閣的姑娘,養了那麽多男寵,真是恬不知恥。”
後麵的兩句話霍連德拔高的聲音,顯然是想當著眾人的麵給姚鶴晴抹黑。
果然,話音一落,眾人的目齊刷刷的朝著姚鶴晴看來。
對上姚鶴晴的目,霍連德一臉得意:我看你怎麽解釋。
誰知,姚鶴晴本就不想解釋,嘿嘿一笑,清了清嗓子:“你倒是想好,但是條件不允許吧,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太不地道。”
圍觀的人聽見姚鶴晴的話頓時大笑出聲,原本坊間就有傳言霍連德那東西廢了,為了掩人耳目,霍家還給霍連德辦了一場婚禮娶了二公主的兒希悅郡主,大家都以為霍連德不行隻是傳言而已,後來不知怎麽,那新娘子跑了。
當初不知道原因,如今想來,那肯定是希悅郡主嫌棄霍連德不能人道,這才逃婚的。
“該死的,你竟敢這樣跟本公子說話!”
之前,因為楚南傾昏迷不醒,霍家送給楚南傾的補藥裏了手腳的事,姚鶴晴將那加料的補品送到了寇家,讓寇家住了他們的把柄鬧到了皇上那裏。
因為這件事,寇家和霍家如今鬧得勢不兩立,皇後因為這件事失去了掌管後宮的大權,姐姐也從皇貴妃降到了貴妃,霍連德早就想收拾姚鶴晴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
如今是姚鶴晴自己找死,他怎麽能錯失良機,隻要狠狠地教訓了姚鶴晴,寇家和霍家說不定還會和好如初呢。
“我這樣跟你說話怎麽了,我說的可是事實。”姚鶴晴一本正經:“不如你了子讓大家瞧瞧你那東西還能不能用,如果我說錯了你怎麽置我都行。”
霍連德氣的臉煞白,沒想到這不知死活的人竟然不要臉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讓他子,一點人的矜持都沒有。
“你一個正二品未出閣的郡主,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這種不要臉的話,我真替你害臊。我今天不給你點瞧瞧,你就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姚鶴晴連連搖頭,一臉無辜:“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我讓你子並不是因為我想看,而是大家想看,他們又不好意思說,我隻能替他們說了。”
圍觀的眾人眼裏閃爍著異樣的彩,目從姚鶴晴的上轉向霍連德的雙之間,他們確實想看看他那東西還能不能用。可是畢竟霍連德份尊貴,他們也隻能想一想。
“你……”
是把黑的說白的,霍連德氣的吐。
“來人,把給我往死裏打!”霍連德看著姚鶴晴的眼睛都要噴出火來,拳頭握的咯咯作響。
他話音落,就有十幾個壯漢將姚鶴晴和朗月圍了起來,他們麵兇,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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