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傾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隻是時不時的給姚鶴晴夾菜,問味道如何,姚鶴晴隻是心不在焉的點頭。
明明很是和諧的景,可是這氣氛總覺得有些詭異。
“我今天……見了公孫鴻……”飯後,姚鶴晴端著茶盞盯著男人的俊臉思索半晌,鬼使神差的終於不打自招。
“嗯。”楚南傾翻著手裏的書,淡淡的應了一聲,麵上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卻豎起了耳朵等著姚鶴晴的下文。
姚鶴晴喝了口茶,見他神如常鬆了口氣,也沒再多說。
“你先睡吧。”
姚鶴晴想著,應該跟離念商量一下什麽時候見左丘寅合適,畢竟楚莫麒已經同意跟東胡合作了,這件事還是應該速戰速決,不能耽誤時間。
楚南傾心裏一沉,臉有些難看,這人就沒有其他要說的了?
“嘶……”姚鶴晴起,肚子忽然一陣擰勁兒的痛,倒一口冷氣又做回椅子上。
“怎麽了?”楚南傾擔憂的上前,目落在捂著的小腹,忽然明白過來。
“我去方便一下。”姚鶴晴也明白自己的狀況,了朗月進來,小聲吩咐準備要用的東西。
折騰了一盞茶的時間,姚鶴晴捂著肚子從外麵進來,麵前閃過一個人影,人已經被打橫抱起。
“我自己能走。”姚鶴晴掙紮著要從楚南傾的懷裏下來。
“別。”楚南傾用命令的語氣開口。
將人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沒一會兒,姚鶴晴抱著手爐昏睡了過去。
看著人慘白的臉,楚南傾有些心疼。
“主子,左丘寅已經在等著了。”
楚南傾坐在床邊,正給姚鶴晴額頭的冷汗,冷清從外麵進來。
“更。”
沒一會兒,男人一玄消失在夜中。
姚鶴晴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子,隨即臉一變,整個人都僵住。
“怎麽了?”
男人見古怪的臉,關心的湊過來。
姚鶴晴一把將人推開:“你起來,別髒了你的服。”
楚南傾一頓,隨即抬手掀開了姚鶴晴上的被子,就見姚鶴晴下的床單已經被鮮染紅。
姚鶴晴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絞盡腦的想著賺錢的商機,怎麽不先研究研究人用的東西,這個月事帶可是太惡心了,應該把這東西改良一下。
看著害的樣子楚南傾覺得好笑,湊過來在額前一吻道:“我們已經是夫妻了,這種事有什麽害的。”
“我們還沒有親呢,是不是夫妻還不一定。”說完,姚鶴晴下了床。
看著消失在眼前的人影,楚南傾的臉沉的可怕,他們已經有了之親還不算夫妻麽,那想跟誰做夫妻,那個該死的公孫鴻?
“郡主。”
姚鶴晴收拾好一切從韶華閣回主院的時候遇見了雲墨,雲墨正拎著一個包袱往外走。
“你去哪?”姚鶴晴看著他好奇的問。
雲墨笑笑將包袱擱置一旁道:“皇上的任命書已經下來了,封我為瀘州集縣縣令,我這就要去上任了。”
“滬州?”姚鶴晴有些詫異,這麽巧。
想想之前那個騎著驢無惡不作搜刮民脂民膏的前任縣令,姚鶴晴有些慨:“集縣的百姓被前任縣令百般欺淩,你去了可能會到他們的排,不過隻要你一心為民,想來他們也會明辨是非,隻是這過程怕是有些艱苦,你可要做好準備。”
況且,滬州知府是蘇青州,也是自己人,雲墨去了姚鶴晴也放心。
“我知道,此次一別不知我們何時再見了。”說著,雲墨朝著姚鶴晴行了一個跪拜大禮:“謝郡主知遇之恩,下定不會讓郡主失。”
姚鶴晴急忙將人扶起來:“別說這些,你好好幹,沒準兒哪天我落魄了還需要投奔你呢。”
“下定以郡主馬首是瞻。”雲墨看著姚鶴晴,結滾,到邊的話又咽了下去,隻道了一聲珍重,人就走了。
看著漸行漸遠的人影,姚鶴晴忽然回想起第一次見他的時候。
那時候他被人牙子拉著在大街上賣,因為缺營養麵黃瘦渾幾乎跟皮包骨一樣,最讓難以忘懷的還是它那雙空且沒有任何生氣的眼睛。
如今一切都好了,雲墨也算爭氣,此時的心就像是培養多年的學生考上了清華北大一樣,姚鶴晴很是欣。
“快去,給他拿兩萬兩銀票,萬一以後用的上呢。”
姚鶴晴忽然想起這一茬,立刻對朗月開口。
朗月應聲立刻去辦,心裏替雲墨歎,這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氣能遇見們郡主這樣的好人,兩萬兩銀子夠尋常百姓花幾輩子的了。
在雲墨離開沒多久,姚鶴晴也出門去了驛館。
“我這人沒有那麽多的彎彎繞繞,這次來,我們不妨就開門見山吧。”
姚鶴晴看著對麵的左丘寅,直截了當的開口。
“郡主有話不妨直說,我這人也不喜歡拐彎抹角,況且此時我東胡的族人正於水深火熱中,我在這裏耽誤一天,東胡不知又有多人喪命於匈奴人手裏。”
“你想讓淩霄國出兵幫你東胡討伐匈奴,我淩霄國做不到。”姚鶴晴兩手一攤,看著左丘寅麵如土的臉繼續道:“我淩霄國南方水災,北方旱災,如今也是於水深火熱中,昨日聽皇上說,西嵐國一直在蠢蠢,怕是要對我淩霄國不利,對於東胡,我們確實心有餘而力不足。”
想起昨夜楚南傾跟他說的話,左丘寅笑了笑:“隻要郡主有辦法替我東胡奪回失去的土地,報了這仇,什麽條件盡管開,但是您也不能讓我們東胡族人死,總要給我們留口吃的。”
姚鶴晴點頭,沒想到左丘寅說話竟然這麽痛快。
“幫你對付匈奴族這件事好說,不過……我的人出手,怕是首領您未必零這啊。”
左丘寅冷哼:“你說的是殺了我大哥的離念吧?”
“你知道?”姚鶴晴有些錯愕。
“淩霄國不能出兵,姚家軍丟了兵符,眼下郡主還議政言詞的跟我談條件,你手裏的底牌隻有攝政王妃曾經組織的娘子軍了。”
他自然知道如今統領娘子軍的人是離念。
“首領既然知道,不知你是怎麽想。”
“國仇家恨,離念必須死!”左丘寅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盞直接被震兩半。
這些年他的人一直在伺機接近離念,想方設法的報殺兄之仇,可是一直沒能得逞,這一次他說什麽也要讓離念不得好死!
姚鶴晴冷著臉起:“既然如此,那我們之間就沒什麽可談的了。”
“難道我東胡的五座寶石礦郡主和皇上都不興趣?”左丘寅板著臉開口。
姚鶴晴笑笑:“確實有心無力,我手裏能用的隻有娘子軍,既然左首領跟勢不兩立,我真的沒有其他辦法。”
“這樣,我跟的仇暫且不提,等事辦好,我們比試一場,生死有命,我們的仇就算了了。”
左丘寅不傻,為了救東胡的百姓於水火,為了鞏固東胡的國土,他願意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離念替他奪回失去的東西,他再跟離念算賬,也是一樣的。
“好啊,既然這樣那我讓跟你簽一份合約,在這期間你不能耍招,如果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讓東胡好過!”
“好!”
“首領,北越太子來了。”
姚鶴晴正準備告辭,左丘寅的護衛從外麵進來。
姚鶴晴蹙眉,這貨來做什麽,他不是對東胡的礦石不興趣?
到左丘寅提醒的目,姚鶴晴告辭:“我先走了。”
“怎麽見了本宮就要走,難道是故意躲著本宮?”
姚鶴晴還沒等抬,一華服的公孫鴻從外麵進來,他看了姚鶴晴一眼打趣道。
姚鶴晴翻白眼,這話不是故意給抹黑麽,瞧瞧,左丘寅的臉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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