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瞇了瞇眼睛,挲著茶盞的邊緣,自言自語道:“哎呦,這挽塵出現在我的房裏,晚姑娘言之鑿鑿的說挽塵是被朗月誆騙的,那我可得問問。”
說著,姚鶴晴起,緩步走到剛被扶起的挽塵麵前,掃了一眼他上的傷,姚鶴晴問:“你真的是被朗月誆騙到明月樓的嗎?”
挽塵渙散的眸子對上那氏警告的目,他心裏一寒,隻能依照晚霏霏的話說:“朗月姑娘說郡主有要事找找人,小人才跟去的明月樓。”
姚鶴晴眸一冷,手指狠狠地在挽塵的傷口:“我怎麽覺得你們這是在誣陷朗月呢?”
挽塵臉瞬間慘白,悶哼一聲,再一次暈了過去。
晚霏霏立刻道:“你若是不信,我倒是也可以請一個人證來。”
姚鶴晴想口,整個山莊都是們的人,隨便拉個下人來也會順著們母的話說。
抬頭,給玄凜使了一個眼,玄凜還沒明白過來,他邊的人影已經消失在夜裏。
姚鶴晴角上揚:“事關重大,我覺得應該請晚伯父來主持公道。”
那氏笑了:“真不巧,他不在,出門了。”
姚鶴晴翻白眼,那氏定是故意將人支走的。
“郡主,這朗月您到底殺不殺?”晚霏霏有些不耐煩的問。
姚鶴晴點頭:“好啊。”
被掉在樹上的朗月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主子怎麽可能會讓死呢?
玄凜見狀立刻跪在姚鶴晴麵前:“請郡主三思,朗月一定是被冤枉的,屬下願意用人頭擔保。”
姚鶴晴有些糾結,轉頭對那氏母二人道:“你們看,我也不能連自己人的話都不相信。”
朗月長長的吐了口氣,還真以為自家主子會弄死,原來是虛驚一場。
那氏有些不悅,這姚鶴晴是在捉弄。
“郡主,朗月辱挽塵,今日你定要給我明月山莊一個說法。”
姚鶴晴道:“什麽說法,難道你們看見他們二人滾床單了?”
那氏毫不猶豫的開口:“沒錯,我們進門的時候兩個人都在床上,且還是衫不整的樣子,不是在做那種事,難道是在談天說地?”
“郡主,奴婢沒有……”被吊在樹上渾是的朗月終於艱難的開口說了一句。
姚鶴晴這才想起:“怎麽還被吊著,快把人放下來!”
隻顧著跟眼前這一對母鬥智鬥勇了,竟然忘了朗月還被吊著。
玄凜出了佩劍上前就要割了吊著朗月的繩子,那氏立刻道:“在事沒有明確結果的時候,不能被放下來!”
姚鶴晴想要發飆,就聽朗月開口:“郡主,奴婢沒事,還能著。”
“郡主,天不早了,您要是舍不得手,那我就讓別人來了。”
那氏有些不耐煩,拍了拍掌,就有兩個護衛出現,其中一個了劍就要刺進朗月的膛,幸好玄凜及時出手,一腳將人踹的老遠。
那氏臉一變,拍案而起:“郡主,您這是想要了?”
姚鶴晴手裏的茶盞狠狠地摔到那氏腳下:“我看的人是你吧。”
“今日,朗月必須死!”那氏咬牙,一拍桌子:“來人啊!”
隨即又有好幾個護衛出現,明眼人一眼就知道他們的武功跟玄凜不相上下,這要是打起來,吃虧的怕是姚鶴晴,畢竟這是那氏的地盤,的人可不會。
“哎呦,這是怎麽了?”
雙方正劍拔弩張的時候,忽然傳來人的聲音。
那氏放眼去,就見白天那幾個貴婦正朝著這邊走來。
“你們怎麽來了?”那氏一驚,心裏咒罵,為什麽守門的沒有跟通報?
“怎麽,不是你我們來的嗎?”其中一個著華麗的婦人納悶的道:“明明是你府上的小廝去請的,說你邀我們今夜賞月的。”
那氏氣的不行,這都冬了,還賞什麽月,腦子有病吧。
“你們怕是被人騙了。”那氏正了正神道。
“哦,看來是誤會了。”另一個著素雅些的婦人笑著道:“我就說麽,這大冷的天,賞什麽月亮……”
話音未落,看見了樹上渾是的朗月,目一掃,挽塵也是半死不活的靠在一棵樹下。
“這是怎麽了?”那婦人詫異的問。
姚鶴晴笑了笑,緩步上前:“大家來的正好,我正有事要問你們。”
“你是?”另一個婦人問。
“我是攝政王姚震天之。”姚鶴晴微微低頭見禮。
眾人一驚:“你就是鶴晴郡主?”
“拜見郡主。”眾人回神,立刻行禮。
姚鶴晴道:“大家不必客氣,正巧你們都在,我想問問,那夫人帶著你們來明月樓的時候,可見朗月和挽塵在做什麽啊?”
眾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又看了看那氏,有些不明所以。
那氏立刻開口:“朗月誆騙挽塵到明月樓,這孤男寡共一室本就不符合規矩,就算沒有其他,也該重罰!”
畢竟,帶著諸位夫人去的時候並沒有看見兩個人衫不整的做茍且之事,如果餡了那這些婦人豈不是知道在汙蔑朗月了,畢竟人言可畏啊。
這那氏如今竟然改口了,而且還依舊這樣理直氣壯,姚鶴晴心中佩服。
原本離開的玄夜不知什麽時候又立在了玄凜的邊,在姚鶴晴看過去的時候,他似有若無的對姚鶴晴點了個頭。
“挽塵,你說,朗月是不是把你誆騙到明月樓然後想要非禮你的?”
眾人一驚,再看姚鶴晴的目帶著鄙夷,這主子當初就養男寵,這奴才竟然也如此好,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挽塵原本已經醒了,聽晚霏霏這麽問,又繼續裝暈,他不想撒謊,但是也不想害了自己的親妹妹。
晚霏霏一揮手,就有人拎著一桶冷鹽水出現,然後直接劈頭蓋臉的倒在了挽塵的上。
鹽水刺激傷口疼的挽塵牙呲目裂,他忍不住痛呼出聲。
“挽塵,你告訴大家,是不是朗月騙你到明月樓然後非禮你的?”晚霏霏聲音溫和又問了一遍,語氣中卻不失警告。
挽塵猶豫了片刻,想起自己可憐的妹妹,隻能對不住朗月了。
“……”
“啊……”
挽塵正要開口,遠傳來一道聲音,他不顧上的傷,連忙站起來張,就見朱雀扶著一個著樸素的姑娘走了過來,那人正是他的妹妹。
“沒有,我是自己去的,聽說郡主做出了一種杏仁的東西,十分甘醇味,所以想學一學手藝做給舍妹,沒想到郡主不在,我正要走的時候,諸位夫人忽然到了。”
挽塵用盡力氣,一口氣將話說完。
“啊……啊……”朱雀扶著的姑娘見了渾是的挽塵頓時紅了眼睛,快去撲到挽塵麵前,看著他一的傷,一邊流眼淚一邊‘啊……啊……’的跟挽塵比劃。
姚鶴晴這才知道,挽塵的妹妹竟然是個聾啞人。
挽塵跟妹妹做手語,表示自己沒事,兩個人以後再也不分開了。
沒錯,他不能為了一己之私汙蔑朗月,他妹妹的命是命,朗月也是一條命,大不了他就跟妹妹一起死!
“那夫人,挽塵的話您聽清楚了嗎?”姚鶴晴嘲諷一笑,涼悠悠的問那氏。
“他撒……”
晚霏霏本想說挽塵是撒謊的,可那氏的一記刀子眼立刻讓閉了。
那氏幹笑兩聲,環顧在場的眾人,然後對姚鶴晴道:“看來我是誤會郡主的人了,還請郡主大人大量,饒了我。”
姚鶴晴爽朗的笑出聲來:“誤會而已,也沒什麽,不過你把我的人打這樣,又汙蔑,我總不能就吃了這個啞虧吧,不然大家還以為皇上封我的這個郡主還不如一個有錢人家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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