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可告訴你,你雖然是郡主,但是這旨也不是你想看就看的,就算你對著這旨磕了頭,我還是要彈劾你!”魯大人指著姚鶴晴,吹胡子瞪眼的道。
姚鶴晴嗬嗬一笑,手裏的明黃折子在他麵前晃了晃:“你是不是以為我沒有見過皇上的字,你這旨分明是假的,你想彈劾我,那可要抓,不然你偽造旨的事先一步被皇上知道,不但你的命,你們全家的命可都沒了!”
魯大人心頭一驚,頓時麵如土:“不可能,你這是誆騙本!”
“既然如此,那你抓上奏折彈劾我,隻要皇上一查,你這旨是真是假自然明了。”
說著,姚鶴晴對玄夜道:“給唐叔和鄭叔解綁。”
“老唐,這旨真是假的?”
聽了姚鶴晴和魯大人的對話,直到現在老鄭還是雲裏霧裏,跟做夢一樣。
老唐冷哼一聲:“就算這旨是真的,那位怕是也不敢承認了。”
不過,上頭那位也不會做如此這般蠢事,既然是旨,那弄死他們自然要進行,怎麽會鬧這麽大靜呢。
眼看著玄夜就要將老唐和老鄭解綁,正巧一個下人上臺附在魯大人耳邊說了什麽,這魯大人麵一冷,立刻道:“鶴晴郡主擾秩序,還請您自重,你說這旨是假的定是在替唐參將和鄭參將開,畢竟這兩個人也是姚家軍中的人,今日這事我就不計較了,如果您耽誤了本行刑,可別怪本不客氣!”
說著,沒等姚鶴晴回應,魯大人大手一揮:“來人,將郡主和他的護衛帶下去,時辰已到,準備行刑!”
無論如何,今日老唐和老鄭必須死!
玄夜剛砍斷了老唐上的繩子,便圍上來二十幾個差。
玄夜和老唐對視一眼,便跟那些差起手來。
魯大人黑著臉看著剩下的那個老鄭,連忙開口:“行刑!”
殺一個是一個,要是再不手,一會兒怕是晚了。
玄夜和老唐被那些差圍著不開,眼看著劊子手舉起了鋼刀就要對被五花大綁的老鄭手,老唐急的滿頭大汗:“老鄭!”
老鄭也是急的不行,要是能活著他也不想死,就這麽被人砍掉了腦袋,他死的豈不是太冤了!
姚鶴晴神一凜,拔下手裏的發釵悄無聲息的靠近魯大人。
那劊子手呦嗬一聲,握了刀柄朝著老鄭的脖子就砍了下去,老唐和玄夜想要衝過去可是卻沒有的機會。
老鄭隻能歎了口氣,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住手!”
姚鶴晴冷喝一聲,那劊子手手裏的鋼刀離老鄭的脖子就差了一寸。
“你……你……你敢殺朝廷命……”
魯大人著脖子上的涼意一個機靈,一低頭魂都差點嚇飛了。
“放人。”姚鶴晴手裏的發釵刺進魯大人的脖子的皮,冷聲開口。
魯大人糾結的不行,這人弄死了,上頭還能有人給他撐腰,這人要是死不了,偽造旨的事一旦被皇上知曉,他死了也無所謂了,可憐了自己的一家老小!
想到這裏,魯大人一咬牙:“殺,把他們兩個都給我殺了!”
他死在姚鶴晴手裏也無所謂了,隻要家人能保命就行了。
姚鶴晴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個路打人竟然如此不要命,握了手裏的發釵就要刺進魯大人的管,可是最後一理智讓放棄了。
老唐和玄夜急著營救老鄭,沒想到圍上來的差越來越多,他們實在是不開。
劊子手聽了魯大人的話,雖然生氣被人當猴耍,但還是不得不聽話。
“住手!”
姚鶴晴一腳將那魯大人踹開,從上出一塊玉來,那正是之前楚南傾給的。
“這可是太子殿下的品,魯大人手裏的旨本不是皇上所寫,如果你們聽從了他的話,那就是與假傳聖旨同罪,你們可要好好想想!”姚鶴晴拔高了聲音,環顧在場的眾人。
那些差和劊子手聽了皆是一驚,魯大人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從六品,姚鶴晴是從一品的郡主手裏又有太子楚南傾的之,以往就算他們再結魯大人,如今這種況卻是不能了。
眾人皆是放下了手裏的兵,然後恭敬的跪在了地上,老唐立刻走到老鄭跟前,替他解了上的繩子。
許多人都不認得姚鶴晴手裏的玉佩,不過是鮮紅的玉而已,可老唐老鄭和魯大人卻是認得的。
這不是一塊普普通通的隻象征著楚南傾份的玉,而是統領京城三十五萬軍的兵符!
事已至此,魯大人已經全盤皆輸了。
這也是一個不好得罪的主,魯大人腸子都悔青了,他剛剛還不如直接死在了姚鶴晴的手裏,眼下這可怎麽辦啊!
“來人啊,魯大人假傳旨,將他大牢,待我上報皇上,再做定奪!”
魯大人一聽,也不等差上前,撿起地上的劍,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況下直接抹了脖子。
看見倒在泊裏的人,姚鶴晴麵如常,別以為死了一個就不追究了,幕後那隻黑手遲早要將他砍斷!
“多謝郡主救命之恩!”
事塵埃落定,老唐和老鄭立刻跪在姚鶴晴麵前恭敬的行禮。
“唐叔鄭叔,委屈你們了。”
姚鶴晴彎腰將人扶了起來,正道。
說了兩句話,姚鶴晴一行人便朝著烏雲山軍營奔去。
等到了軍營天已經很晚了,姚鶴晴還以為眾人都睡下了,還沒等進大門,就聽見轟轟的聲音。
“鬼,鬼啊!”守門的士兵看見老唐和老鄭同時出現嚇了一跳,站都站不穩,隻靠扶牆。
老鄭臉一黑,抬腳就踹在小兵的屁上:“鬼什麽鬼,老子是有有活生生的人!”
士兵了屁,神一喜,拔就往裏麵跑:“別打了,唐參將和鄭參將回來了!”
守門的士兵一報信,大院裏瞬間安靜下來。
“怎麽還打起來了?”姚鶴晴沉著臉問。
“怎麽回事啊?”老唐立刻又拎了一個小兵來。
那小兵看著老唐梗著脖子道:“大家都以為您和鄭參將死了,有的想要給你們去收,可是上頭有規定,沒有皇上惡心允許我們不能出營帳,大家意見不同就打起來了。”
姚鶴晴一聽鬆了口氣,還以為姚家軍沒有規矩呢,原來是有可原。
“郡主,請。”老唐和老鄭彎腰恭敬的對姚鶴晴做了個手勢。
姚鶴晴邁進大門,借著火把,看著麵前不到邊的帳篷,心裏難的不行,白的發黃的布幔,上頭都是針線合的痕跡,還有大塊大塊五六的補丁,那形就跟畫地圖一樣。
就看這帳篷,姚鶴晴就能到姚家軍的生活是有多麽艱苦。
自從賺錢,就時不時的讓人往軍中送銀子,算下來也有個快二百萬兩了,本以為這二百萬兩可以讓姚家軍的生活質量得到提升,可是仔細算算,三十萬姚家軍除去被朝廷收編的三萬,剩下的還有二十七萬,他們個個都是拖家帶口,出去食住行,那二百萬兩分到他們手上還能剩下多?
是太傻,太自以為是了,竟然以為自己會讓姚家軍能過上好日子,眼下估計他們也就隻能填飽肚子而已啊。
“郡主,您怎麽了?”
老唐和老鄭見姚鶴晴掉眼淚頓時愣住,連忙湊上前關懷的問。
姚鶴晴不說話,隻是呆愣愣的著眼前慘不忍睹的形。
此時,大家得知老唐和老鄭回來,都立刻湊了上來,看見兩個人中間不說話隻掉眼淚的姑娘,一個個的都好奇的睜大了眼睛。
“唐參將,你們不會真強搶民了吧?”
見姑娘不說話,就是一個勁的哭,膽大的一個將士擔憂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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