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心虛的低著頭,不敢看姚鶴晴的眼睛。
“還不說實話!”老唐氣的臉鐵青,舉起子又要手。
姚鶴晴連忙抬手攔住:“算了唐叔,估計也不是什麽大事。”
老唐遲疑了一下,沉著臉對幾個人道:“小兔崽子們,還不謝謝郡主!”
“謝謝郡主!”幾個人行了禮,然後捂著屁一溜煙的就跑了。
姚鶴晴笑了笑,然後對老唐開口:“唐叔,你和鄭叔來我房裏一趟。”
老唐應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兩個人便到了。
姚鶴晴將繪好的兩張圖紙分別遞給兩個人:“這是我研究的弓弩和火槍,隻是個大概,還差許多步驟,但是我能力有限,唐叔和鄭叔看看有沒有什麽法子。”
兩個人聽了手皆是一抖,沒想到姚鶴晴竟然還能有這樣的本事。
兩個人低頭仔細看了好一會兒手裏的圖紙,然後又相互換了對方的,隨即激的擁抱起來。
“老唐,我還真沒想到郡主能有這樣的本事,要是早有這樣的東西,咱大哥當年也不用吃那麽多苦那麽多罪……”
老唐也是哽咽的拍了拍老鄭的背:“是啊,當初要是有這兩樣東西,咱們也不至於失去那麽多兄弟!”
姚鶴晴汗,手忙腳的給兩位倒茶:“唐叔鄭叔,這隻是一個簡單的圖稿,其中還有很多細節需要填充,我你們也別高興的太早,說不定這東西做不出來呢。”
兩個人一聽,鬆開對方之後,又低頭看了看各自手裏的圖紙,頓時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下來。
確實啊,姚鶴晴隻畫了這兩樣東西大概的廓,就是一個空殼子,在什麽都沒有,這東西要是做出來複雜著呢。
姚鶴晴坐下,無奈的歎了口氣:“有了這些東西我們姚家軍就可以所向披靡,同時我也會得到大家的認可,隻是這東西要做出來難比登天,我也沒有底。”
“這,這可怎麽辦。”兩個人對視一眼,都有些不知所措。
“不如,給晚逸霄看看?”老鄭琢磨了一下開口。
“他……”老唐有些糾結:“怕是不好。”
“晚逸霄是誰?”姚鶴晴好奇的問。
老鄭嗬嗬笑了笑:“就是晚明月的嫡子。”
姚鶴晴猛然一驚:“晚霏霏的哥哥?”
還是挽塵的那個……不知用什麽詞形容的好。
“他怎麽在這裏?”姚鶴晴有些炸,想起挽塵那著暴的樣子,額頭直冒冷汗,這不是冤家路窄麽。
老唐道:“你父王在世的時候特意將他收了軍中,那時候他就是姚家軍的先鋒。”
姚鶴晴無語天,好一會兒才接這個現實:“那,他為人怎麽樣?”
老唐和老鄭對視一眼,老鄭道:“人重重義,且聰明機智,在軍營裏十分底下的人擁戴。”
姚鶴晴了眉心,那氏和晚霏霏的人品是一清二楚,母親和妹妹都一個德行,晚逸霄又能好到哪裏去呢?
“我還是不相信他。”姚鶴晴聲音很低,說不出的沉重。
老鄭也是糾結:“可是,對於兵,晚逸霄可是好手,別說淩霄國,就是其他國家也沒有他這樣的本事。”
姚鶴晴一聽,又有些猶豫,到底該不該冒這個險?
“我能見見他嗎?”姚鶴晴琢磨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老唐搖頭:“有些麻煩。”
之前姚鶴晴想要見一見軍中所有的將領,最後大家都沒有到場,這帶頭人就是晚逸霄,他對姚鶴晴沒有半點好,這事兒怕是不好辦。
“沒關係,他不來見我,我去見他不就了。”姚鶴晴起,整理了一下服,便朝著門外走:“這就走。”
烏雲山宏偉壯闊,姚家軍共二十七萬,分為十個營寨,這晚逸霄所在的是最後一個營寨,地方有些偏遠,坐車也要一個時辰。
姚鶴晴從車上下來的時候,覺自己的老腰都要斷了。
跟著老唐和老鄭進了大院,就見一個男人赤縛在跟幾個小兵摔跤,十幾個小兵番上陣,卻依舊沒有放倒那個男人。
“他就是晚逸霄。”
隔著一段距離,老唐指著那個小麥,上有八塊腹男人道。
姚鶴晴倒吸一口涼氣,太男人了。
這樣鐵骨錚錚的漢子,不喜歡弱弱的人人兒,竟然喜歡挽塵那個男人……
姚鶴晴猛烈的搖了搖頭,真是無法讓人接。
“他今年多大?”
姚鶴晴記得晚逸霄和晚霏霏可是龍胎,這男人這麽,大概也不小了吧。
“十八。”老鄭錯了手,湊到跟前問:“你問他年齡做什麽?”
姚鶴晴有些驚訝,這樣子看著像個二十幾歲的,如今才十八?
行吧。
按常理說,這十八歲的姑娘早就婚了,孩子都該打醬油了,這晚霏霏的婚事還沒有著落,嘖嘖,這楚南傾可真是害人不淺啊。
見姚鶴晴失神,老鄭還想追問,老唐連忙給他一個眼神,老鄭這才閉了。
大概過了小半個時辰,晚逸霄才結束了這場搏鬥,他一邊穿服一邊對那些小兵開口:“你們幾個的力氣太小,跟沒吃飯似的,接著練。”
其中一個小兵哭喪著一張臉:“老大,我們整日吃蘿卜白菜,一點葷腥都沒有哪來的力氣!”
另一個附和:“是啊老大,你看看我們都麵黃瘦的,走路都沒力氣了。”
“你們是忘了吃野菜啃樹皮的日子,如今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別得寸進尺!”晚逸霄板著臉冷聲開口。
姚鶴晴一聽,心裏說不出的滋味,這兩天的飯菜都葷素搭配的很好,原來是唐叔和鄭叔給開小灶了。
姚鶴晴鼻尖一酸,轉就往回走。
”郡主……”
老唐正想著晚逸霄過來跟姚鶴晴打招呼,這還沒等開口,人就走了,什麽況?
聽見老唐的聲音,晚逸霄回頭,就看見姚鶴晴遠去的影,他遲疑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回了自己的營帳。
出了大門,姚鶴晴也沒上馬車,就自顧自的走著。
寒風淩冽,卷著地上枯黃的樹葉肆意的橫衝直撞,抬頭去,塵土飛揚,滿目的荒涼景象。
此時,姚鶴晴的心糟糕的無法形容。
“郡主,你……”
老鄭急忙去追人,沒走幾步就被老唐拉住。
“你拉我幹什麽,一個人走多危險。”老鄭甩開老唐的手,不悅的問。
老唐道:“這裏是軍營,能有什麽危險。你就讓一個人靜一靜吧。”
老鄭頓住腳步,回想起剛剛兩個士兵的對話,終於明白姚鶴晴為什麽忽然變了個人一樣。
回了房間,姚鶴晴就翻出了自己所有的家當,還有二十萬兩銀票,拿出十萬兩遞給玄夜:“全部買豬,今日給大家開葷。”
“郡主,姚叔一向主張節儉,要是知道您花十萬兩……”
“快去,姚叔要是生氣,都推到我的頭上。”
見姚鶴晴臉十分難看,玄夜拿了銀票就出了門。
原本,將士們得知晚上有吃很是高興,可是不知誰提了一聲想家,大家心裏都不是滋味,他們這裏能吃上,家裏的人有沒有在肚子?
原本應該歡喜熱鬧的氛圍頓時變得格外抑,姚鶴晴立在遠看著不遠的形,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說到底還是無能。
此時此刻,姚鶴晴很想離開這裏,可是不能。
“怎麽,不高興?”
姚鶴晴正一個人惆悵,後忽然響起一道聲音,就見晚逸霄那張剛毅的臉。
“你怎麽在這裏?”
這人不是在十營麽,姚鶴晴有些驚訝。
“這是姚家軍軍營,我想在哪我自己說了算。”晚逸霄邁著矯健的步伐靠近姚鶴晴。
到他冷冽的氣息,姚鶴晴本能的向後退。
“你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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