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連忙上前將地上的聞尚書扶起來:“聞大人這是何意?”
聞尚書了眼裏本不存在的眼淚,一副傷的樣子對姚鶴晴道:“郡主,太子殿下遇難,諾諾到了嚴重的打擊,這才唐突了您,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過一回,下保證以後定會好好管教,不讓再冒犯您?”
姚鶴晴笑著道:“尚書大人,不過是一點小事,我自然不會跟聞側妃計較,還請您放寬心,以後這事兒就當沒有發生過。”
聞尚書聽了頗為:“郡主大人大量,下激不盡,既然郡主原諒了小,還請您去京兆府一趟,將此事解釋一番,小這才能啊。”
姚鶴晴恍然大悟,老狐貍是在這等著呢,去京兆府接人,豈不是說明聞諾諾沒有錯,汙蔑了人家?
“聞大人,您貴為尚書,隻要跟京兆府尹打個招呼,聞側妃不但會被放出來,且會恭敬的被送回府上,我剛從外地回來,折騰了幾日,子疲乏的很,還請您諒解。”
聞尚書臉難看起來:“郡主,下雖然有點職權,但諾諾進京兆府的事如今鬧得人盡皆知,若是下親自去京兆府,大家還以為是下濫用職權,太子遇害,小本就深打擊,若是再傳出什麽不好的,以後還怎麽做人?若是您去,解除了這場誤會,也算還諾諾一個清白。”
姚鶴晴聽了笑出聲來,目不轉睛的看著聞尚書問:“大人,您兒當真就清白麽,既然是清白的,怎麽就進了京兆府,您怎麽就不能去京兆府把人接出來?既然是清白的,又怎麽會影響到的名聲?”
聞尚書一噎,臉跟吃了死蒼蠅一樣,端著茶盞的手抖的厲害,發出叮當的脆響。
姚鶴晴角上揚,端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手也就那麽一抖,茶水灑在了手背上,燙的姚鶴晴悶哼一聲,手一鬆,茶盞直接落在地上。
“郡主,您沒事吧!”
朗月見狀連忙檢查姚鶴晴的手背,見連一點燙傷都沒有,這才想起,這茶水擱置有一會兒了,本就不燙啊,那……
就在朗月不明所以的時候,姚鶴晴看著地上的碎瓷片歎了口氣:“哎呦,前朝上好的汝窯,真是太可惜了。”
聞尚書眼皮一抖,朝著自己的隨從招了招手,隨從立刻將一疊銀票送到聞尚書手裏。
“不過是一件瓷而已,下正打算送郡主幾套,可是又不知您喜歡什麽款樣式,索您就自己買吧。”說著,聞尚書將手裏那一疊銀票推到姚鶴晴跟前。
姚鶴晴掃了桌子上的銀票一眼,看樣子數目還不小。
“聞大人客氣了,我無功不祿,慚愧慚愧。”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還請郡主笑納。”
雖然沒有提聞諾諾的事,但是姚鶴晴也不傻子,有些話說的太明白就不好看了。
聞尚書側頭看了看窗臺的天,然後起:“時候不早了,下先行告退。”
姚鶴晴笑容燦爛,對朗月道:“送送聞大人。”
聞尚書出了門,姚鶴晴拿著那一疊銀票數了數,五千兩,雖然不多,但也夠尋常人家的百姓花一輩子了。
“真是吝嗇。”姚鶴晴小聲埋怨。
早就聽說聞尚書是一不拔的鐵公,如今為了聞諾諾能掏出五千兩來,也不容易,還不知道他怎麽疼呢。
“郡主,那聞側妃的事……”
姚鶴晴擺擺手,本就不是什麽大事,不過就是想給聞諾諾一個教訓,讓所有人都知道姚鶴晴不是好惹的。
既然戲也演完了,不去也就順水推舟算了。
“京兆府尹,什麽名字?”姚鶴晴琢磨了一下問。
朗月咯咯的笑出聲來:“這事兒奴婢也是剛剛得知了,這新上任的京兆府尹是舅老爺!”
姚鶴晴驚訝不已:“我舅舅?”
雖然雲嶺是當朝的新科狀元,可到底也沒有什麽功名,且沒有家世背景,要說京兆府尹就是讓蘇青州來做也比他合適啊。
“是啊,還有一件事……”朗月有些遲疑,說話也吞吞吐吐的。
姚鶴晴撇了一眼:“支支吾吾的,有什麽話就說!”
“聽說,舅老爺要跟寇國公的孫寇崢崢定親了。”
姚鶴晴笑了,怪不得雲嶺能平步青雲呢原來是有寇家的扶持。
“我記著,那個寇崢崢如今已經年過十八了吧,之前跟別人有過婚約,都到談婚論嫁了,那未婚夫卻意外暴斃了。”
朗月點頭:“是啊,坊間都傳聞說克夫,原本都沒人敢娶的,可是礙於寇國公家的勢力,也有不要命的上門攀緣,可是那個寇小姐一個都瞧不上!”
姚鶴晴笑了笑,雲嶺風度翩翩,英俊瀟灑,且腹有詩書氣自華,寇崢崢自然瞧得上了。
不過,所有人都知道姚鶴晴跟寇家不對付,雲嶺卻攀上了寇國公的孫,看樣子雲嶺是想跟姚鶴晴生分了。
想到這裏,姚鶴晴有些鬱悶,當初雲嶺科考,吃在郡主府住在郡主府,還出銀子倒,沒想到事會發展這樣。
“郡主,您也別難過,我覺得舅老爺雖然攀上了寇家,也未必就要跟咱們作對。”朗月見姚鶴晴臉不好,連忙解釋。
姚鶴晴擺擺手:“無所謂了,我偌大的郡主府,也不差他一個。”
高莆的廚藝愈發進了,姚鶴晴撐得不行,索也不困,就和朗月在院子裏遛食兒,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楚南傾的韶華閣。
如今已是深冬,原本翠綠茂盛的竹子沒有了半點生機,取而代之的是梅香陣陣,花瓣紛飛。
從楚南傾進郡主府的第一天開始,到如今已經有半年之久了,往事曆曆在目,惆悵和思念突如其來,不知不覺紅了眼眶。
朗月見不得姚鶴晴傷,連忙上前擋住姚鶴晴的視線:“郡主,外頭冷,我們還是回去休息吧。”
姚鶴晴難的不行,沙啞著聲音道:“把門打開,我進去看看。”
朗月了,本想勸解,可是深知姚鶴晴的脾氣,隻能照做。
房門推開,點燃了燭火,房間裏的一切都映眼簾。
姚鶴晴捂著口,從外廳到室,所有的東西還是原來的樣子,就連那悉的冷香,仿佛還在鼻尖縈繞。
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楚南傾你不會真的死了吧,如果你還活著,那此時此刻你在哪裏,為什麽不給我半點消息?
你若是真的死了,我就把你曾經趕出去的男寵全都召回來,讓你做鬼也不得安寧!
靠在床上回想起跟楚南傾在一起時的形,不知什麽時候就稀裏糊塗的睡了過去。
直到日上三竿,本想收拾一下去國安寺探一下母親,就回軍營。
可是這還沒等出門,錦飛跟前的宮急匆匆的來了。
“郡主,郡主!”
姚鶴晴見那小宮一副驚慌的樣子心都提了起來:“怎麽了,姑母出什麽事了?”
小宮搖頭,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錦妃娘娘無事,是宮裏出事了!”
“宮裏出了什麽事?”姚鶴晴心更慌了,難道楚莫麒出了什麽事?
這楚南傾不知死活,要是老子再有個三長兩短,那淩霄國可就了套了。
“聽聞太子遇害,吐蕃國使臣前來吊唁,皇上特意在宮裏安排了接風宴,可是吐蕃國使臣非要跟咱們的將士比武。”
“比武,怎麽了?”姚鶴晴覺得這也正常,每個國家都希自己的將士英勇無敵,就算切磋切磋也沒什麽。
“可那個吐蕃國的王子竟然殺了皇上的前侍衛,皇上都被氣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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