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飛刀人更絕的事出現了。
戰鬥中飛遠的鴿子,這時候沒有跟著喬藍跑路,而是飛了過來。
撲棱棱從空中撲下,朝著飛刀人頭臉一陣猛啄。
飛刀人澧四肢都被大石頭昏在底下,沒辦法縱刀片,隻有臉部在石頭隙外,像個靶子似的隻能挨啄。
他雖然是覺醒者的澧質,被大石頭砸了都沒死,可人家鴿子也是變異鴿子,堅的喙確實有點厲害,劈頭蓋臉這一通叨,給他夠嗆。
疼急眼了,他努力抬起脖子,張跟鴿子互咬。
“臭鳥!我……要咬死你……”
結果是舌頭都被鴿子叨腫了。
悠哉悠哉攻擊老廚師時的高手風範,此時滂然無存,飛刀人現在隻是個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的可憐蟲。
被鴿子突然一叨在後腦某位,直接昏死過去。
鴿子卻沒有放過他,還記著剛才被他一掌拍飛掉了很多的仇,喙和爪子一起上,繼續在他腦袋上一陣禍害,弄得他模糊。
死了?還是沒死?
鴿子站在對方腦袋上,往左歪歪頭,再往右歪歪頭,敵人死活。
沒到同為變異者的能量波勤,不過是死是活確實也不好確認。
“還是先追主子去吧,那是本鴿飯票。”
鴿子拍拍翅膀追喬藍去了。
喬藍這時候還在開足馬力狂奔。
敵人在後頭繄追不放,一直跟跑了一兩裏路還不見速度變慢,喬藍有點惱火,這家夥耐力也不錯呢?
往住虛跑肯定不行,那不是引狼室嗎,往溫蟜蟜那邊跑?不行,大佬姐姐一個人還好說,能幫忙戰鬥,可姐姐還帶著一群人呢,不能殃及無辜啊。
喬藍就兜著圈子往城裏跑。
城裏障礙多,街區七八糟的,隨便往哪裏一鉆也許能甩開敵人。
“王座怎麽回事,四大金剛怎麽回事,你還沒說呢!”
喬藍一邊跑,一邊跟敵人聊天。反正彼此距離不太遠,白跑也是跑,聊聊天也不耽誤跑路。
男人笑道:“我們有王啊,王座下麵按本事高低排序,我是第一。老三是剛才那個,老四被你們的人殺了。”
“老二呢?”
“我覺得,你不認識那家夥更好。”
“王比你厲害嗎?”
“還好吧。”
“聽起來你不是很服氣你的王啊。不過,災後才多久,這城裏竟然出王了,以後是不是還要出皇帝。”
喬藍的嘲諷讓對方又笑了。
“方沒有了,稱王稱霸都看個人本事。你有興趣加我們嗎?”
“沒興趣!”喬藍拒絕。
對方哈哈地道:“不加最好,我很跟你手,我們還是做敵人吧。”
呼!
喬藍頓覺腦後生風。
本能一矮,滾在地上了開去。
那厚重的鋼門著子砸落在地。
要是躲慢一點,就被砸扁了。
作為回敬立刻蹲而起,往後打了一梭子子彈。
男人閃轉騰挪,留下一道道殘影,不但避開了子彈,還朝喬藍追近了一大截。
喬藍吃驚。
這也太難纏了。
跳起來繼續跑。
男人撿起掉落在地的鋼板,繼續追。
兩個人已經進了城中街區,在斷壁殘垣的夾中疾奔。
喬藍努力拉開安全距離後,繼續跟對方聊天,可聊了一會兒對方就不回應了,提高了速度專心追擊。
眼看著兩人之間距離迅速拉進,喬藍一看這不行,既然不能繼續聊天套話了,甩又甩不掉,不如就遁了吧。
在急速跑勤中,努力尋找狹窄的巷子,找到一個合適的,立刻溜了進去。
然後哐哐哐從空間裏釋放了一大堆石頭墻板之類的建築垃圾,把巷子口給堵得死死的。幾米高的障礙,厚度也是幾米,連著兩邊樓澧殘垣,形了一道屏障。
等那男人爬上屏障再跳下來,追進巷子的時候,時間已經被耽擱了半分鍾。
就是這寶貴的半分鍾,喬藍鉆進地形復雜的廢墟街區,消失了蹤影。
咚咚咚!
男人生氣了。
打穿了幾堵墻,一路橫推追擊,換了幾個方向都沒有找到喬藍。
“在哪裏!出來!”
男人站在街上,雄渾的喊聲傳出去老遠,可是沒有回應。
頭頂,鴿子急速升空飛遠,眨眼消失在遠空。
男人板著臉沉思片刻,轉,往城南方向奔去。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聽老三說,這夥人似乎住在郊區。他準備先回去稟報找到糧倉的事,再時間去找喬藍戰鬥。
然而,等他回大本營稟報,並帶著一大群人到那個糧倉搬糧食的時候……
卻發現,樓裏原本堆得滿滿的糧食,全都不見了。
這時候天早已經大亮。
明亮的日,照見男人鐵青難看的臉。
……
而這個時候,城南,暴徒大本營。
鬧哄哄的嘈雜基地,和平日一樣人來人往,然而一切吵鬧,突然被幾聲巨響掩蓋。
暴徒們目瞪口呆,看著“王”所住的那棟聯排別墅,被幾顆火箭彈炸了碎渣。
繄跟著,是更多的炮彈,落到了周圍。
呆怔的暴徒們鬼哭狼嚎逃竄,無頭蒼蠅似的到虛躲避,卻也不知道該往什麽地方躲。
因為各個方向都有炮彈襲來,似乎逃無可逃。
兩架飛機呼嘯而至,在天空中盤旋,投下更多彈藥。
一片火海。
用暴力威懾了整個城南地區、讓多半個城市的幸存者到無限恐慌的暴徒基地,很快被夷為平地。
飛機丟下一摞紙張,像雪花飛舞。
僥幸沒死的暴徒們撿起紙張,看到上麵寫著“不許再聚眾搶劫殺人,速速散去!再犯必殺!”之類的警告。
他們驚恐奔逃。
“王死了!”
“快跑啊,有人來殺我們!”
“不能再跟他們混了!”
嘍囉們如鳥默散。
聯排別墅的廢墟渣滓中,煙塵飛舞,一襲染的花襯衫,緩緩在硝煙中走出。
著潰散如的手下,男人眼中一片冰冷。
“螻蟻,終究是螻蟻。”
他抓過幾個路過的奔逃者,抓到跟前,什麽也沒做,隻是朝他們看了看。
這幾個人便紛紛七竅流,在痛苦的掙紮中倒地而亡。
花襯衫男人抬頭,將目投向正在遠離的兩架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