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基地和城北大地聖殿的戰鬥，在第二天夜裏毫無征兆地發。

    沒有宣戰，沒有戰前員，兩邊幾乎在同一時間手。

    基地派出很多小隊，襲了聖殿在外傳教的大批信徒，基本全殲。

    聖殿則有大批高手直搗基地本部，釋放異能的芒照亮夜空，驚心魄。

    最終，基地以覺醒者死傷大半、幾架戰機全毀的慘重代價，勉強守住了大門和圍牆，沒有讓敵人攻破。

    但外圍附屬居住的幸存者們，則被聖殿高手臨走時收割了一波，死傷慘重。

    天亮後基地敞開大門，允許幸存者們進來避難，可隻有不到一千人願意進，其他兩三萬人全數四散奔逃。

    有人躲到城中其它地方，有人出了城，還有人直接投奔到聖殿周圍，寧願被聖殿傳教和控製，也不肯再依附於黎明基地。

    因為這些人都覺得，基地沒希了。

    不外人這麽覺得，基地部員們，很多都有同。

    在這一夜之前，他們還以為基地是C市最厲害的組織——地盤大，人口多，帶頭人又有方背景，全基地上下一心，轟轟烈烈搞建設、搞資，人人有屋住，人人有飯吃，寒冷的冬天還有暖氣……

    末世裏還有比這更好的地方嗎？基地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強大，帶大家打造一個新城市！

    可是，夜間戰鬥打完，人們的信念搖了，崩塌了。

    “大地聖殿，那群崇拜神母的神經病，不是邪惡組織嗎？靠坑蒙拐騙聚起來的烏合之眾，為什麽，厲害得要死要死的！”

    “不是他們要死，是我們要死啦。人家隨便過來攻城，就能派出兩三百覺醒者，也許這都不是全部呢，可咱們有多？累死累活搞刺激覺醒訓練，最後都沒湊夠一百人。”

    “這不到一百人還戰死了不……等人家下次再攻過來，我們，我們會不會團滅啊……”

    “基地最厲害的就是葉隊，可他重傷不能戰鬥啊！”

    “都他媽怪那個人，搞男關係，傷害了葉隊，這是要害死我們大家啊！”

    “嗚嗚嗚我不想死，我還想活著啊，我不要死，我不要待在這裏等聖殿來殺……”

    趁著基地敞開大門收留外部幸存者的當口，很多人蜂擁著，想衝開哨卡離開基地。

    被肖支隊親自帶領守門組的戰士，棒加槍口威懾，攔截住了。

    “所有戰士聽令，此刻起，想逃離基地者，以細論，格殺勿論！”

    “可，可基地規則明明說，大家加後可以隨時離開，以後再想來，也隨時歡迎……”有人弱弱反駁。

    肖支隊怒喝：“那是平時的規則，現在是在打仗！戰時不許離開！誰知道你們裏麵有沒有混著細和叛徒，跑出去，把基地部況給敵人怎麽辦，方便敵人下次進攻嗎！”

    “可是我們不想在這裏等死啊……”

    “誰說基地一定會輸，你們一定會死？戰時搖軍心的人，打！”

    肖支隊命手下將嚷嚷最厲害的幾個人拖出來，當場每人打了十，殺儆猴。

    又親手將一個不信邪非要闖卡的人給斃了，這一次的逃離風波才被真正平息。人們惶恐地散去，因為怕挨子，也不敢明目張膽議論基地要輸了。但私下裏，恐懼依然在蔓延，人心浮。

    特護病房。

    管理層和戰鬥組的聯席會議，開在葉祈病床前，張討論著怎樣戰後修複，以及怎樣布局迎接下一次戰鬥。

    葉祈半閉著眼睛，臉青灰躺在床上聽著。

    隻在最後表態：“按你們商討的結果去辦。”

    散會後隻有肖支隊留下，以及老宋一直守在葉祈邊。

    “這商討的東西都沒用！布局，怎麽布局？如今，覺醒者才是決定戰鬥敗的關鍵，殲滅了他們傳教小隊管啥用，那些小隊裏普通人很多，死了也不搖人家本啊。可我們隻剩下二十個覺醒者能參戰了，對方呢？這一戰死了幾十個，可還剩起碼兩百！這還是我們看見的人數，背後不知道還有多啊，這仗怎麽打！一個剛立不久的邪惡組織，哪來這麽多覺醒者！邪門不邪門？”

    肖支隊說到這裏忽然醒悟，驚道：“這聖殿，怕不是跟那人實驗室有關係吧！也隻有那種變態實驗法，能快速產生大量覺醒者！”

    葉祈看向老宋。

    老宋從屜裏拿出幾張文件，“這是總部通訊來的消息，以及我們的探子送回來的調查結果。”

    肖支隊接過看完，瞳孔地震，滿臉震驚。

    “各地方基地剿滅聖殿的行，失、失敗了八？導致半數方基地都毀了？！”

    “我們上頭有細？這是真的？！”

    “聖殿背後的支持方，勢力橫全世界，我們這裏的人實驗室就是其中一個小分支？”

    “異能覺醒研究，智能機械研究，戰鬥軍隊組建……他們想幹什麽！”

    “我們基地部也有細？哦，這個我料到了，我早就說基地這個收容製度太寬鬆吧！看看，肯定要出問題！”

    肖支隊著幾張文件來回走，“要想辦法，想辦法，我們不能和那半數方基地一樣被摧毀！”

    老宋沉聲：“不止半數，這數據是昨天的，戰鬥全線發，今天過後，大概還會有很多基地覆滅。保守估計，最後能剩下三基地就不錯了。”

    “所以該怎麽辦？”肖支隊一拳捶在桌上，“節骨眼上還趕走了喬藍，那夥人戰鬥力很強的啊！”

    “杯水車薪，在也沒用。C市的大地聖殿，是東部地區最強的一。”

    這回說話的不是老宋，而是葉祈。

    他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青灰的臉龐，以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回，漸漸變青白，蒼白，最後恢複正常。

    “你的傷？”肖支隊驚愕。

    葉祈淡笑：“我是覺醒者，很強的那種，一點小傷不要。”

    那是一點小傷？肖支隊無語。主刀醫生說那刀捅在後心，真的捅破了心髒，起來可費勁了！

    “肖支隊，如果我們敗了……”

    “敗個屁！我們才不會敗，寧可死戰，戰死為止，死也不敗！”

    肖支隊嚷嚷著，他這就去組織全民皆兵，基地全員都得起來戰鬥，不能讓覺醒者和戰士頂著。

    葉祈笑：“看了文件還能戰意滿滿，這基地托付給你，總算沒錯。”

    “你什麽意思？”

    “我要離開幾日。肖支隊，基地給你，聯盟也給你。”葉祈正。

    他下床，姿筆，氣充盈，跟先前的虛弱臥床瀕死狀態，判若兩人。

    肅聲道：“今日起，基地和聯盟全員參戰，全民皆兵。”

    “搖軍心者，殺；臨陣畏者，殺；潛逃背叛者，殺；渾水魚者，殺！黎明，隻戰不退！”

    “肖支隊，記住，就算戰到最後一人，也得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