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宸是講信用的人,答應了秦清瑤的要求,第二天就將一起帶去了齊府。
齊府今日沒有昨日熱鬧,層層圍觀的人已經不見了,隻有數的人還在附近嘮嗑,討論著昨天發生的事。
“哎!這位姑娘請留步!”有人從人群裏掙出來,去抓秦清瑤的肩膀。
沒等他抓到秦清瑤的角,就被李宸扣住了手腕,擰到了背後,他直喚:“大俠!大俠!饒我一命!我隻是想問問這位姑娘一件事,昨天我們見過的。”
“不許手腳。”
“好!好!我答應!”那人喊道。
秦清瑤回過頭來,看著這張有些悉的麵孔,疑道:“我們認識?”
“哎,這位姑娘,本來不認識,但昨天認識了!你還沒跟我說齊府裏到底發生了什麽呢?你不是讓我在外麵等你嗎?等了好半天你都沒出來,我回家吃個飯,你們就散了。”那人嘟囔道。
“原來是你啊!”秦清瑤驚訝道,沒想到這個人還真是執著啊,居然還在這裏等著。
“是我是我!姑娘,你快跟我說說吧,我等得可急了!”那人急道。
“昨天其實,我也還沒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要不等我今天再去幫你看看吧!”秦清瑤笑道,對著李宸使了個眼,提起子就溜進了齊府。
那人知道秦清瑤戲弄了他,想要追,卻被麵前高大的男人給攔住了去路,那個男人的眼神看得讓人害怕,他不由得瑟了一下,又回到了人群裏。
秦清瑤等著李宸過來,才往齊府的深走去。今日齊府的人出奇的,他們迎麵就撞上了愁容滿麵的齊夫人。
“欸!李將軍,您這就來了啊?”齊夫人驚道,手足無措地在原地糾結。
“發生什麽事了?”李宸問道。
“劉家那兩母子跑了!昨天夜裏,看守的人睡死過去,那兩人不知道怎麽就解開了繩子,從齊府給跑出去了!我正在派人去找呢!”齊夫人跺腳道,一直歎氣。
“跑了?”李宸皺眉,這麽大的齊府,人是怎麽悄無聲息地從這裏跑出去的?就算是跑出了齊府,他們怎麽跑出京都?看齊夫人的模樣,焦急不假,不像是在騙他們。
“是啊,我今日起來就沒消停過,一直在忙這事,齊府的人快把京都給翻過來了也沒有找到人。”齊夫人道。
“夫人,我的茶葉呢?怎麽缺了一角啊?”齊大人的聲音傳來,他手裏拿著一個茶餅,看到李宸的時候還頗為驚訝。
齊夫人連忙走過去,附耳說道:“噓!小聲點老爺!我昨日給李將軍泡了,可別讓他覺得咱們小氣。”
“哦——!原來是李將軍大駕臨,有失遠迎啊。”齊大人將茶餅塞到了齊夫人的手裏,自己行了個禮,臉上掛著笑意。
秦清瑤站在李宸的後,總覺得齊大人的笑是笑裏藏刀啊,當真隻是個怕老婆的人?能坐到尚書這個位置的人,怎麽會簡單?
“聽說朝中事務繁忙,齊大人今日不在宮裏?”李宸旁敲側擊道。
“今日將事務忙完了,想著回來陪陪夫人,已經多日未見了,甚是想念啊。”齊大人樂嗬嗬道。
李宸不經意地瞥過了他的鞋,看到上麵沾著的泥土印,白天是晴天,可沒有雨。
“齊大人可聽說了劉氏母子之事?”李宸問道,眼神盯著齊大人。
齊大人點點頭,毫不畏懼李宸的審視,他道:“在宮裏就聽聞了此事,當時皇上聽說李將軍扣押了劉氏母子,您還…還挖了劉大人的墳,然大怒,幾個大臣險些沒勸住,好在後來醫師回宮,告知了劉大人蹊蹺之事,皇上才平息了怒火。”
“您還不知道吧,皇上派了大理寺卿來查此事,還在召您宮呢,口諭應該已經去李府了,李將軍既然不在家中,肯定是接不到了,不如現在就趕去吧,皇上等著見您呢。”齊大人笑道。
李宸心裏有數,握住了秦清瑤的手腕,和齊大人告別,“先走一步。”
“慢走。”齊大人手道,要去送送他們,被李宸攔住了,便留在了原地。
秦清瑤跟在他的後,兩人上了馬車,搖搖晃晃往宮裏去了。
“很可疑啊,小將軍,那個齊大人看起來跟這件事不了幹係,太明顯了,他服都是皺的,顯然一夜未睡,本不是今早趕回來的。”秦清瑤道。
李宸點頭,“但如果禮部尚書都跟這件事不了幹係的話,那牽連的可就甚廣了。”
此間的關係,他們也不能再多猜了,凡事得先講究證據。
很快,馬車到了皇宮裏,李宸扶著秦清瑤下了車,李宸替整理了頭發,“你先去姐姐宮裏等我,路認識了麽?自己過去。”
“不必,李將軍,皇上說了,可以把您的夫人帶過去,珍夫人最近抱恙,不想有人打擾。”一旁的太監細聲說道。
“怎麽回事?請太醫看了嗎?”李宸皺眉問道。
“請太醫看了,還是老樣子,了風寒,吹倒了就開始咳嗽,越來越嚴重,見不得風。”太監回道。
李宸沉默不語,拉著秦清瑤往皇帝的宮殿裏走去,太監引著他們走進了書房裏,合上了門。
偌大的書房裏,擺著無數幅字畫,看起來都是顧軒朗的手筆,字跡大氣磅礴,筆走龍蛇,頗有肆意妄為之風,不像是一個皇帝該有的字。
顧軒朗穿著常服,頭上隻了一玉簪,麵常年鬱,看不出喜怒。
“清瑤和李卿來了,坐。”顧軒朗道,隨手指了書房一側的座位。
李宸拉著秦清瑤坐下,垂下的帷幔正好遮住了秦清瑤的腦袋,四看,被李宸輕輕地撓了一下手心,才乖乖坐好。
“李卿,聽說你在查劉侍郎死亡的意外,可有收獲?”顧軒朗一邊批改折子,一邊問道。
李宸不聲地坐在那裏,和秦清瑤十指握,“劉侍郎、齊遠中的毒,和臣在南疆中的毒一模一樣,都是來自西域的一種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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