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婉晴家世好,聰慧善良,是個一等一的好姑娘。
他不知道謝月琴為什麼不喜歡,但是江連慶卻極支持他們兩個人在一起。
晏婉晴雙手握在一起,摳著指甲,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
江默手上的蘋果原本是給晏婉晴削的,可看的樣子,估計沒心吃東西。
江默隨手丟給江連慶,「父親吃蘋果。」
「給婉晴吃。」
「婉晴還沒吃飯,我帶出去吃點東西。」
江默一點都不跟晏長亭客氣,「麻煩大哥照顧我父親一會兒。」
江默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晏婉晴有話想跟他說。
兩個人去了醫院對面的咖啡廳,江默知道晏婉晴喜歡靠窗的位置,他把菜單推給,「點些東西。」
晏婉晴點了兩杯咖啡和一份甜點。
江默定定地看著,「你想跟我說什麼?」
晏婉晴雪白的貝齒咬著瓣,不停地吞咽口水,在想要怎麼跟江默開口。
江默有耐心,也不催,安靜地等晏婉晴開口。
服務員端過來咖啡,江默遞給,「喝點咖啡壯壯膽子。」
晏婉晴捧在手心裡小啜了幾口,「江默,我要跟你說一件事。」
江默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在我說這件事之前,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江默失笑:「小丫頭,我的心理承能力沒那麼差,說吧。」
只要不是涉及到瞎婆婆和晏婉晴,哪怕是天塌了,江默的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我要跟你說的是婆婆那天沒說完的事。」
「你是不是要說我的世?」
晏婉晴詫異,「你知道?」
江默搖頭,「我不知道,我猜的。」
晏婉晴把那個盒子給他的時候,他就有這種猜想了。
「你不難過嗎?」
江默反問:「我為什麼要難過?」
晏婉晴眼睛眨啊眨地看著江默,試圖從他的俊臉上找出一傷的表。
可惜,沒有,他跟剛才的平靜無二。
就連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都沒有任何波瀾。
他是真的不在意自己的世。
江默削薄的瓣緩緩翕,「也許婉晴覺得我孤兒的份會讓我難過。」
晏婉晴的確覺得江默孤苦伶仃,所以發自心地心疼他。
江默說:「我在靠山村的時候,過的就是孤兒一樣的生活,哪怕現在有了父母,我也沒有過家的覺。」
可以說,有一雙這樣的父母,還不如沒有。
而且,他確定的是,不管他份如何,瞎婆婆都不會不要他,不然當初就不會帶他回家了。
晏婉晴聞言,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了許多。
「江默,你想知道關於你親生父母的事嗎?」
「不想,他們把我拋棄,就代表他們不想要我,既然他們不想要我,我又何苦尋找一對狼心狗肺的人呢?」
他就算自己過,也好的。
而且,他習慣了孑然一的日子,突然來一堆家人應付,他會覺得麻煩。
晏婉晴說:「婆婆跟我說了撿到你的時候的場景,我懷疑不是你父母拋棄了你,而是有什麼難言之。」
「這個世界很大,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也不知道他們的容貌,只憑藉一個手鐲就去尋找父母,無異於大海撈針。」
江默現在是海市商界舉足輕重的人,他大肆尋親,搞不好會有一堆「親爹親媽」找上門。
這的確是一件棘手的事。
江默對他的親生父母並不興趣,他拍拍晏婉晴的手背,「婉晴,不用為這件事費心,如果有生之年我跟他們還能相認,算我們一家緣未盡,如果找不到,也不強求。」
江默看得很通。
晏婉晴也不再說什麼了。
江默把蛋糕打包起來,跟晏婉晴一起回醫院。
晏婉晴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江默,你還有五歲之前的記憶嗎?」
「五歲之前?」
江默的眉心擰了起來。
他努力回想五歲之前的記憶,卻發現一片空白,而且越往深想,頭越疼。
心口也痛,痛得他想把心掏出來。
晏婉晴忙不迭攙扶住江默搖晃的子,「江默,你沒事吧?」
江默大手摳著口,努力想看清楚眼前的事。「我頭有些疼。」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很多人都沒有五歲之前的記憶,我也沒有。」
江默五歲之前的記憶一定是黑暗又痛苦的,不然他不會連一丁點的片段都沒有,還這麼害怕想起來。
寧願江默想不起來五歲之前的記憶,也不想看見他這麼難。
晏婉晴抱著江默安了他好一會兒,才覺到懷裡繃的子一點一點地放鬆下來。
江默下抵在晏婉晴的肩膀上,鼻尖悉的發香平了他的頭疼,懷中的小子填補了他心臟的空。
江默閉了閉眼睛,這一刻的安靜和好。
馬路對面站著一個人,看著他們在樹下相擁的影,指甲不自知地陷進了里。
「艾米小姐,艾米小姐……」
助理喚了幾聲。
「什麼事?」
「您怎麼了?」
「我要你想辦法收購鹵鹵鴨。」
他們不是比金堅嗎,倒要看看晏婉晴沒有了鹵鹵鴨,還有什麼心思在那裡卿卿我我。
助理言又止:「這……」
「怎麼了?」
助理分析道:「艾米小姐,我們當初跟鹵鹵鴨談合作的時候,就調查過這個企業,它們的營業額一直都是穩定上漲的,而且市場擴張得很快,現在海市的人買塑料包裝滷味基本上都會買它家的。」
「咱們上次跟他們談合作,只是要個授權,在國外創建分工廠都不願意,更別提賣給我們了。」
艾米輕笑一聲,「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個語嗎?」
「什麼?」
「事在人為。」
只要艾米想做的事,就沒有做不到的。
助理看著艾米帶著氣焰的背影,頭疼死了。
威廉王子不止一次告誡他,阻止艾米挑釁江默,挑釁江默邊的人,可艾米哪裡是個會乖乖聽話的主。
他就像餡一樣被餅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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