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默給瞎婆婆了臉和手，攙扶著躺在床上。

瞎婆婆這才想起來被晾在一旁的艾米，「小默，你的那個朋友是不是還沒離開？」

江默掃了艾米一眼，「嗯。」

「要休息了，你送離開吧。」

「好。」

江默送艾米離開，他只把送到了樓梯口，「我送你到這裡，你自己回去吧。」

艾米住江默，「江默，你難道就沒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江默轉過來，一雙墨的瞳孔散發著無盡的冷意，「你想讓我跟你說什麼，談你的麻辣滷味是怎麼發展起來的嗎？」

艾米一怔，「你怎麼知道？」

江默沒有質問，以為他並不知道麻辣滷味的事。

江默沒有回答的問題，「不要再做這種無聊的事，就算你把晏婉晴的鹵鹵鴨搞垮了，我照樣可以幫開第二個。」

「你喜歡我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你大可以把炮火對準我，而不是傷及無辜的人。」

「你以後不要來醫院探我了，老人家並不歡迎你。」

江默轉離開，留給艾米一個清冷的背影。

江默回到病房，發現瞎婆婆並沒有睡，而是靠在床頭想事。

「，您怎麼起來了？」

「我在等你。」

瞎婆婆抓住江默的大手，問他，「小默，你老實告訴，剛才那個姑娘是你的朋友還是你的追求者？」

瞎婆婆眼睛雖然看不見，可耳朵不聾，那姑娘對待的時候有幾分討好，提到晏婉晴卻帶著貶低踩。

江默如實道：「喜歡我，但我不喜歡。」

「小默，聽得出來，那個姑娘不是個善茬，對你的喜歡也不過爾爾，你不要犯糊塗。」

艾米的聲音和語氣里都帶著掠奪和不服輸。

如果真心喜歡一個人，知道他有喜歡的人應該選擇放手，而不是自欺欺人地掠奪。

「不會的，我一直在等婉晴長大。」

瞎婆婆聽到他這句話放心多了。

……

「婉晴，這是咱們廠這段時間的銷售額。」

晏婉晴拿過來，越看臉越難看。

他們開通了流，臨近的省份和城市都能送貨，按理來說，他們的銷售額應該是穩步上升的。

可這段時間的銷售額不僅沒有增加，反而有下跌的趨勢，照這樣下去，他們堅不了多久。

晏婉晴眉頭擰的的，「為什麼會這樣，市場部那邊沒有發展新的客戶嗎？」

「市場部那邊一直在外面跑客戶，可但他們反饋說，麻辣滷味的人一直跟著他們，他們談一家，麻辣滷味接著就會以更有利的條件拿下客戶。」

海市的人認鹵鹵鴨，不代表別的城市的人也認。

段偉氣呼呼地說：「麻辣滷味真是太卑鄙了。」

竟然用這樣的手段搶客戶，這哪裡是良競爭。

晏婉晴沒有像段偉那麼生氣，握著鋼筆打轉，腦海中思緒紛紛，片刻道：「段叔別生氣，咱們這樣讓員工一家商店一家的走浪費時間，而且效率還不高。」

「那能怎麼辦呢？」

晏婉晴抬起頭來，「咱們應該讓對方主上門。」

段偉茫然地問：「怎麼主上門呢？」

晏婉晴說：「廣告效應。」

「可我記得鹵鹵鴨立之初，上過一次電視臺。」

他是從電視臺里得知鹵鹵鴨這個品牌的，所以當初江默找到自己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那次的廣告效應給鹵鹵鴨帶來了不客戶，但因為只在海市電視臺播放，所以影響力不是那麼大。」

再加上工廠當時剛創建，資金不是很充裕，所以廣告容做的一般。

「你這次是打算斥巨資投廣告嗎？」

廣告投放到電視上，本就是一筆不小的花銷。

聽晏婉晴的意思，打算多談幾個電視臺，花銷就更加大了。

「艾米斷了我們線下的路，咱們只能另闢蹊徑，雖然投放廣告很費錢，但它帶來的利益也是非常可觀的。」

當然，晏婉晴是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的人，艾米斷線下生路，那就斷了的廣告路。

讓電視臺封殺麻辣滷味，晏婉晴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段偉看著晏婉晴小臉上自信的笑容，莫名覺得周好像散發著芒一樣，他越發地佩服信服了。

段偉支持晏婉晴的決定，「我一會兒去會計那裡看看賬上還有多錢。」

「段叔，不用廠子拿錢，廣告的花銷全由我個人出。」

「那怎麼行呢？」

「麻辣滷味讓鹵鹵鴨這段時間銷量低迷，可它的創建卻是因為我，既然是因我而起，自然也該由我出錢。」

段偉不贊同晏婉晴的說法，「可廣告獲利卻是鹵鹵鴨的，所以錢不能讓你一個人出。」

「段偉說的對。」

一道男聲進來，晏婉晴和段偉齊齊扭頭看過去。

辦公室的門突然從外面打開，高新走進來，他看著晏婉晴，嗔怪道：「婉晴，不要每次出什麼事都往自己上扛，我們是一家人，分什麼你我呢？」

晏婉晴很，心的一塌糊塗，「高叔……」

「婉晴，我也是鹵鹵鴨的東，你聽我的，用賬上的錢去投放廣告。」

高新見晏婉晴抿不語，退了一步，補充道：「如果後期賬上的錢不夠的話，你再往裡面。」

高新見晏婉晴不說話，冷了臉，「你要是不願意，那就不做廣告了，等著鹵鹵鴨倒閉吧。」

晏婉晴趕忙抱住高新的手臂，討好地笑著：「哎呀高叔，我沒說不同意，您怎麼還生氣了呢？」

「那你是同意了？」

「我能不同意嗎？」

「這還差不多。」

高新釋然地笑了。

晏婉晴心裡暖暖的，共患難同進退的才是家人。

他們支持，也不能讓他們失。

……

晏婉晴給荊打電話。

荊問：「婉晴，突然打電話給我是想告訴我劇本寫完了嗎？」

「劇本還有最後一點就完工了，我打電話給您是為了另外一件事。」

「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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