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在飲食上面挑剔到讓人難以忍。
不吃飯店裡的飯菜,不吃外人做的飯,還嫌棄的廚藝。
儘管如此,他也不進廚房半步,艾米以為他不會做飯,又怕把他壞了,回去又被王訓斥,特意跑去學習做飯。
他在海市這段時間,生生被練了一個大廚。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絕對不相信他會做飯。
艾米實在太震驚,沒忍住湊過去,看著廚臺上香味俱全的小菜和粥,不爭氣地咽了咽口水。
「舅舅,我可以吃嗎?」
理查德:「沒你的份兒。」
艾米:「……」
理查德把粥和小菜都裝進了保溫桶里。
艾米眨了眨眼睛,「你這是給江默做的?」
理查德在海市就江默一個親人。
理查德撇了撇,「我才不給那個臭小子做飯。」
上說著不給江默做飯,可他卻準備了兩個保溫桶。
艾米看出了理查德的口是心非,可是另外一個保溫桶是誰的呢?
艾米茫然了。
理查德還準備了保溫袋,他拎著就走,玄關換鞋的時候還不忘叮囑,「威廉醒了告訴他一聲,讓他把我的機票退了,我準備在海市再住一段時間。」
他要留在海市追老婆。
艾米的腦門上冒出了一串黑人問號臉。
實在看不明白,舅舅這是在搞什麼。
理查德也沒有給解的意思,直接去了醫院。
他給江默打電話,是晏婉晴接的。
「我是理查德。」
理查德直接報出大名,晏婉晴握著手機的手抖了抖,差點把手機丟到地上。
「叔叔,您好。」
理查德聽見聲,便猜到電話那邊的人是晏婉晴。
他年輕時候也是談過的,自然看得出兩個小年輕之間的膩膩歪歪。
他雖然不喜歡江默那臭小子,可對晏婉晴沒有意見,何況,還是救瀟瀟逃出魔爪的恩人。
理查德的聲音溫了幾個度,「你是婉晴吧?」
「是的,叔叔。」
「你在病房嗎,我給江默帶了點東西,給你送過去吧?」
晏婉晴忙說:「叔叔,你在哪裡,我下去拿吧。」
理查德是江默的父親,是長輩,晏婉晴哪裡好意思坐著等理查德送東西。
「我在醫院門口。」
理查德倒也不是擺長輩架子,是他確實有點路癡,不記得江默在哪個病房了。
晏婉晴抓起架子上的外套下樓。
理查德把保溫袋給晏婉晴,「我給江默做了點飯菜,分量很大,夠你們兩個人吃的。」
「謝謝叔叔。」
晏婉晴敏銳地注意到了理查德手中的另外一個袋子,不用想也知道那是給秦姨的。
晏婉晴抿了抿瓣,「叔叔,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但說無妨。」
晏婉晴說:「我跟秦姨接過幾次,被金開元傷的很厲害,已經把心房關閉了,而且又是個慢熱的人,你要想挽回秦姨,千萬不要之過急。」
尤其是理查德,他現在一定是秦姨最不想見到的人。
理查德若是攻勢太猛,反而會適得其反,把走。
理查德點頭,「我認識瀟瀟的時候就知道是個慢熱的人,你放心吧,十幾年的時間我都等了,這點耐心我還是有的。」
晏婉晴勾一笑,「祝叔叔早日抱得人歸。」
理查德眉開眼笑,「借你吉言了。」
還是姑娘可心,哪裡像臭小子一點都不可。
可惜,他這輩子是沒有心小棉襖了。
晏婉晴又跟理查德聊了一些秦瀟瀟的事,才回病房。
江默靠在床頭理文件,見晏婉晴進來,放下文件,看著,「怎麼去了那麼久?」
晏婉晴把保溫袋放在床頭櫃,拿出小茶幾放在病床,「我跟叔叔閑聊了幾句。」
江默撇,「跟老男人有什麼好聊的?」
晏婉晴失笑,這父子倆之間的敵意可真大。
晏婉晴拿出碗筷,給江默盛了一碗粥,坐在一旁,「嘗嘗這粥的味道如何?」
江默沒勺子,定定地看著晏婉晴,「再拿一副碗筷出來,我們一起吃。」
晏婉晴知道江默的執拗,老老實實拿出一副碗筷,陪他一起吃飯。
「叔叔早晨離開,其實是回家做飯了。」晏婉晴說:「我想他是想用悉的味道喚醒秦姨,一點點地滲出。」
江默沒有說話,其實是默認了理查德的行為。
秦瀟瀟前十幾年過的太苦了,也許理查德不是護得住的良人,卻是的人,是治好心病的良藥。
只要秦瀟瀟願意再次接理查德,他願意為保駕護航,讓餘生幸福。
……
秦瀟瀟在院子里呆了一會兒,回到房間之後睡得出奇地好,醒的也比平時要晚一會兒。
起床的時候,阿姨已經把早餐擺好了。
阿姨開心地招呼秦瀟瀟,「瀟瀟,快來吃飯吧。」
秦瀟瀟上前看見餐桌上的飯菜,先是一愣。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總覺得今天的飯菜似曾相識。
跟理查德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給做這幾樣飯菜。
每次都能把肚子吃撐。
可是可能嗎?
這可能是理查德做的嗎?
他可能出現在海市嗎?
秦瀟瀟苦笑一聲,覺得自己想多了。
阿姨看著秦瀟瀟,試探地問:「是不是不喜歡今天的早飯?」
「沒有,我很喜歡。」
秦瀟瀟坐下,「這是你早晨做的嗎?」
阿姨說:「不是,小默派人給你送過來的,他還讓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
秦瀟瀟問:「是不是去川的路解封了?」
阿姨笑著搖頭,「是比這個消息還要好的好消息。」
秦瀟瀟茫然了,「是什麼?」
對來說,能逃離金開元的魔爪去川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了。
可更好的消息,秦瀟瀟實在想不到,也不敢奢求太多。
阿姨一字一頓地說:「你從今天開始自由了!」
秦瀟瀟愣住了。
不敢想更深層的含義。
擁有自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秦瀟瀟牽強地扯了扯,低落道:「你是不是故意逗我開心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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