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瀟瀟盯著金開元的臉看了一會兒。
他的臉白皙紅潤,非常的健康,一點都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這哪裡像是將死之人的神狀態呢?
為什麼昨天晚上,金開元的那些手下一副金開元生命進倒計時的悲慟模樣呢?
「瀟瀟,你在想什麼呢?」
秦瀟瀟回過神來,接過筷子,「沒什麼。」
把面前的白粥推到一邊,端過來一碗豆漿,「我今天想喝豆漿了。」
「想喝豆漿也行。」
秦瀟瀟也不吃金開元做的小菜,包子就鹹菜。
彷彿金開元做的東西都有毒一樣。
金開元也不在乎的嫌棄,等秦瀟瀟喝下去小半碗之後,才問道:「豆漿的口如何?」
「還行。」
金開元補充:「是我親手榨的。」
秦瀟瀟:「……」
下一秒,金開元接著又道:「你吃的包子和鹹菜也是我親自去買的,挑的都是你喜歡的口味。」
跟秦瀟瀟在同一張桌子上吃了這麼長時間的飯,金開元早就清楚了的脾氣。
所以他用了逆向思維。
沒想到還真就上鉤了。
秦瀟瀟瞬間沒胃口了,把勺子丟到一邊,「金開元,你是不是故意不想讓我吃早飯的?」
金開元誠實道:「沒有,我就是想讓你嘗嘗我的手藝而已。」
秦瀟瀟氣悶。
怕自己把白粥端過來,金開元又來一句,白粥也是我做的。
金開元好聲好氣地哄,「這裡整個地盤都是我的,你就別嫌棄了,也別跟自己過不去,快點乖乖吃飯。」
金開元看著生氣時生的模樣,心中歡喜,也跟著吃多了一些。
心腹在一旁看著,蹙起了眉,有心想阻止,卻收到了金開元制止的眼神。
心腹張開的就此合上,不言語了。
金開元陪秦瀟瀟吃過飯後就急匆匆地離開了,心腹也尾隨上去。
秦瀟瀟坐在一旁擰眉。
金開元是個很有禮節的人,他們曾在一張桌子上一起吃過十幾年的飯,他從來沒有一次離席不說話的。
這次沒有電話,也沒有急通知,卻急匆匆地離席,肯定是有蹊蹺的。
……
金開元的癌細胞已經擴散了,他現在本不能進食太多。
金開元剛才吃了那麼多東西,早就超過了胃的負荷量。
金開元咳嗽的時候,順帶著把早晨吃進去的東西都吐了出來,還伴隨著紅艷麗的。
心腹看著他難的樣子,心疼道:「金爺,您何必呢?」
金開元角還掛著殷紅的漬,「我跟瀟瀟在一張飯桌上吃飯的次數不多了,怎麼能不陪好好吃一頓飯呢?」
其實秦瀟瀟看見金開元難會更開心的。
心腹不敢扎金開元的心,怕他更加難,加重病。
心腹勸道:「金爺,我明白您對夫人的心,可也要量力而為啊。」
「我知道了。」
心腹知道,金開元就沒聽進去。
他下一次還是會吃多難的。
金開元想著秦瀟瀟,心腹關心著金開元的,誰都沒有注意到不遠的大樹後面站著一抹纖的影。
秦瀟瀟目睹了全過程,並且聽見了兩個人的對話。
金開元是真的生病了,而且病得很嚴重。
他現在連進食都困難,甚至吃多了就會引發咳嗽吐。
秦瀟瀟以前看過幾本醫學方面的書籍,金開元這樣的況極有可能是胃癌。
看他的樣子,他的胃癌已經進晚期了。
金開元在原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又用心腹手中的化妝品遮掩住蒼白的面,才抬腳朝秦瀟瀟走去。
秦瀟瀟坐在餐桌前,若有所思地想事。
金開元在面前坐下,「在想什麼?」
「想你去幹什麼了?」
金開元這才意識到自己離開的時候,沒有跟秦瀟瀟告別。
金開元忙道:「剛才接到了一個十萬火急的急消息,我下次不會了。」
秦瀟瀟佯裝沒有看出來金開元的謊言,眨著眼睛問:「是不是江默那邊傳來消息了?」
金開元苦地問:「你就那麼希聽到江默的消息嗎?」
「當然,因為有了江默的消息,就代表著我很快可以離開這裡了,為什麼不期待呢?」
「那可能讓你失了,不是江默的消息。」
就算不是江默的消息,秦瀟瀟也不會失的,因為發現了金開元生病的。
金開元以前很嫌棄人的化妝品,有時候看見傭人為採辦化妝品還會不高興。
所以秦瀟瀟剛才沒有往那方面去想。
現在仔細看,發現金開元臉上有抹過東西的痕跡。
秦瀟瀟說:「我總有一天會聽到的,所以沒什麼失的。」
出一張紙巾了,「我吃飽了,你慢慢吃。」
秦瀟瀟起離開了。
坐在書桌前,看著面前的百合花,陷了自己的思緒。
金開元生病了,對而言是個離開的好時機。
……
下午的時候,秦瀟瀟把金開元過來。
金開元看起來很興,「瀟瀟,你找我?」
秦瀟瀟嗯了一聲,「金開元,是不是我提出的所有要求,你都會答應?」
金開元角的笑容淡了一些,「那得看你提出的是什麼要求。」
若是秦瀟瀟想離開的話,他就算是死都不會答應的。
「放心,我的要求不會很過分的。」
金開元的警戒心這才放鬆了一些,「你想幹什麼?」
秦瀟瀟:「我想喝酒。」
金開元擰眉,直接拒絕,「不行,你一個人家家的喝什麼酒?」
秦瀟瀟不喜歡金開元的口吻,跟他爭辯起來,「人家家的怎麼了,誰規定人就不能喝酒了?是酒瓶上標註了人不能飲用嗎?」
金開元立即解釋,「瀟瀟,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酒危害很大,喝多了會傷害你的肝臟,還會導致容憔悴。」
人都是惜自己容貌的,秦瀟瀟也不例外。
金開元想,秦瀟瀟聽到這裡,肯定就不想喝了。
可秦瀟瀟這次是鐵了心地要喝酒,「反正我的容除了你之外,誰也看不到了,憔悴就憔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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