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微信以后,姜蔓坐在沙發上,一句話不說。
“還生氣?”傅政延側頭問。
姜蔓不理他,也不說話。
還想讓給他做飯,他想得真。
“多大點兒事。”傅政延輕飄飄地說到。
他久在商場,知道很多人有小三,甚至小四小五都有,私生子也不止一個,蒯柏青這種的,還算干凈;而且,傅政延認識的原配,也都通達理的,沒有鬧,只要男人把錢回家就行,識時務,現在蘇和楊洋還沒打到水深火熱呢,姜蔓就開始杞人憂天。
在傅政延眼里,這本不算事兒。
他說了這話,姜蔓更生氣了,騰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說到,“傅政延,你說多大點兒事兒?蒯柏青有私生,他永遠都不跟蘇聯系還好,如果聯系,楊洋何以堪?你明知道這樣,可你偏偏要辱楊洋!”
姜蔓越說越氣。
“蒯柏青之前有人這事兒,我不知道,我和他是這幾年在商場上認識的。我有騙你的必要?楊洋看上蒯柏青了,是我能預料的?他們閃婚我能預料?你老公是人不是神。”傅政延有點兒哄姜蔓的意思,口氣也還好,“最多,往后不讓蒯柏青跟蘇聯系了。”
姜蔓覺得,他說得多半是真的,他的確沒有撒謊的必要,他給楊洋介紹對象是為了辱楊琰,這件事兒他并沒有反駁過。
姜蔓記得,蘇曾經說過,等出了月子,就帶蘇去另外一個城市,遠離蒯柏青,也希往后蒯柏青往后不要去招惹那對母,如果楊洋知道了,得傷心什麼樣?
現在當務之急是:必須讓傅政延提醒蒯柏青,往后跟蘇母聯系。
“不讓蒯柏青跟蘇聯系了,你能做到?”姜蔓側過頭去問傅政延。
傅政延瞇著眼睛看姜蔓,然后意味深長地說到,“你求我我就能做到。”
姜蔓:……
有些無語。
“求不求?”傅政延問姜蔓。
“求。”
姜蔓分得清事的輕重,知道這種事不是兒戲。
“老公。”傅政延不依不饒。
姜蔓輕咬了一下,聲音也了,還有點兒撒的味道,“老公,求求你,我希們過平靜的生活,楊洋對我很好,蘇也是個好人,我不希們不幸。”
傅政延了姜蔓的后腦勺一下,同意了姜蔓的請求。
他還看到了桌子上放著的包裝禮盒,拿出來,才看到是一對對表。
“送給我們的?”他問姜蔓。
他已經自顧自地把那塊百達翡麗摘下來了,戴上了這塊勞力士,還把姜蔓的手腕抓過來,也給戴上了,然后,他把兩個人的手腕放到一起,一大一小兩快表,很好看。
“不錯麼。”傅政延自言自語地贊嘆。
“這是楊洋送的,送了你這麼滿意的東西,你還不讓過好?”姜蔓嘀咕。
“想讓過得好。晚上陪我去吃飯?”傅政延攬過姜蔓的腰,在的上輕啄了一下。
姜蔓被一吻,難免有些心心,意迷,他的這種荷爾蒙,是讓人抵擋不住的。
“你不是都戴百達翡麗這種價位的,怎麼還戴勞力士?”姜蔓聲音都溫了。
“我喜歡雙對,比翼雙飛,顛鸞倒,雌雄相這些詞,也喜歡款。”傅政延摟過姜蔓的腰,在的腮邊說到。
他說話的口氣,把姜蔓心里的氣已經吹散了。
他是會哄人的。
兩個人去了一家西餐廳。
吃飯的時候,姜蔓一直問傅政延,什麼時候找蒯柏青聊。
“急什麼?”傅政延一邊從容地切牛排,一邊慵懶地說到。
“后天,最晚后天!行不行?”姜蔓在給傅政延下命令。
傅政延沒答應,默認了。
也就是姜蔓,若是換了別人,命令他一個試試。
吃完飯,兩個人去姜禮泉的房子睡的,晚上的傅政延很溫,點到即止。
他不止一次地在姜蔓耳邊吹氣,,“小野貓”“小心肝兒”,得姜蔓臉紅心跳的,很麻。
卻沒想,還沒等到傅政延跟蒯柏青談,蘇就給姜蔓打電話了。
當時是第二天中午,姜蔓一邊捶腰一邊看某個上市公司的材料,昨晚上被他弄得腰酸背疼。
那個男人,一日沒有都不行的。
蘇的電話響了。
“姜蔓,你能幫幫我的忙嗎?”蘇的聲音帶著哭腔說到。
“怎麼了?”姜蔓很心慌。
最近心里總是惴惴不安,生怕蘇和楊洋會彼此知道,一直提心吊膽。
此刻,蘇給打電話,姜蔓的一顆心更是懸著。
“我出月子了,下午你陪我去吃飯,我告訴你。”蘇說到,接著,好像繃不住了,帶著濃重哽咽的口吻說到,“你幫我壯壯膽。”
還沒等姜蔓問“壯什麼膽”,蘇便掛了電話。
大概也了分寸。
姜蔓把蘇約的事跟傅政延說了,說下午可能回不去吃飯了。
“如果要是知道了楊洋是你介紹的,要殺你我可不管!”姜蔓沒好氣地說到。
“不管?我記得某人曾經說過要給我殉的,說話不算話?”傅政延的心,一點兒都不像姜蔓這麼焦慮,他正常得很。
姜蔓直接掛了手機。
火急火燎的事,他并不放在心上。
下午,蘇開車來接上姜蔓,便往餐廳去。
“你說讓我幫你的忙,什麼忙?”姜蔓問到。
蘇一臉凝重的神,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的緒,“姜蔓,出月子后去檢,查出來有白病,我的骨髓沒有配上,我家里人,我不敢讓他們知道我生了孩子,我是農村人,他們思想深固,認為沒結婚就生孩子是奇恥大辱,我沒有辦法,只有求助那個人。”
“啊?”姜蔓驚得眼珠子都不彈了。
昨天還想著:蘇和蘇去了別的城市,蒯柏青和楊洋才能過好日子,可是現在,命運似乎又把他們推到了一起。
“我約了他,想讓他幫幫忙,看看能不能配型功。”蘇說到,“那個狗男人,他結婚,我一輩子都不想見到。”
“我們現在要去見他?”姜蔓兩眼呆滯地說到,“他……他什麼名字?”
“蒯柏青。蒯就是一個草字頭,一個朋友的‘朋’,一個立刀那個‘蒯’,這個字很見,很多人也都不認識。”蘇認真地解釋。
姜蔓機械地“哦”了一聲。
雖然早就知道是蒯柏青,但是聽到蘇這麼說出來,心里還是“咯噔”往下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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