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洋果然在給傅政延發微信,還沒發出去,但是,姜蔓的照片已經發過去了。
楊洋的微信寫的是:【傅總,你老婆以胳膊傷了為由,來了我的病房,我想問,這件事您知道嗎?】
楊洋想以楊琰的名義,讓傅政延知道,姜蔓來住院,不是楊琰招來的,甚至楊琰都不希來。
“姐,你還嫌我不夠是吧?”楊琰趕把微信刪了,把照片撤了,希傅政延沒有看到。
“你不怕在這里更嗎?”楊洋走到楊琰旁邊,低吼,“消失一夜,老公不知道?傅政延知道了,會怎麼對你,你是忘了你怎麼進醫院的了是吧?你以后離姜蔓遠點兒。”
楊琰沉思片刻,說到,“我明正大,要來住院是的自由。”
楊洋都快被楊琰的稚氣笑了,“但愿傅政延也能這麼想!”
說完,氣得離開了。
但是,楊洋去了不多時,又回來了。
找了個給楊琰送飯的借口。
不過,手里還拿著一樣東西,沒告訴楊琰。
其實,這飯是點的外賣,不過是很貴很好的外賣。
“姐,你這太從東邊出來啊。”楊琰說到。
“你在醫院吃不好,我這當姐姐的,心里也不落忍不是?”楊洋說到,“姜蔓也還沒吃晚飯吧?我把這份給。”
說完,楊洋把另外一份飯提到了姜蔓那邊。
迅速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瓶子,放在了姜蔓的鼻子前。
姜蔓在均勻地呼吸,也吸了這些氣。
因為有簾子擋著,所以楊琰看不到。
這是楊洋特意給姜蔓準備的高強度致幻劑。
至于姜蔓會看到什麼“致幻”后的景象,那楊洋就不管了。
楊洋所有的不好,都是拜姜蔓所賜。
甚至害得楊琰也進了醫院。
姜蔓就是老楊家的“克星”。
所以,姜蔓憑什麼要幸福?
給姜蔓聞完,就走了。
*
傅政延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九點半了。
家里黑漆漆的,一個人都沒有。
傅政延沒開燈,他坐在沙發上了煙,然后,他拿起車鑰匙,去了姜禮泉的家。
讓他意外的是,姜蔓也不在這個家里。
他又去了的律所,里面黑燈瞎火的,門都鎖了。
他之所以沒給姜蔓打電話,是因為今天他給打電話,一直沒接。
傅政延估計,現在也不會接。
但是到都找不到,傅政延有點兒擔心,還有點兒生氣,不得已他只能再給打電話。
剛劃開手機,他便收到楊琰的一條微信:發的是姜蔓在睡覺的照片,還穿著病號服。安安靜靜地睡覺的樣子,像極了一只小貓。
隨即,這張照片就被撤回了。
傅政延先是擔心怎麼了,繼而他又想:怎麼是楊琰發的微信?
傅政延對楊琰的這種行為簡直嗤之以鼻,他想炫耀又不敢明目張膽,只能跟做賊似的。
他的電話隨即打給了楊琰。
“傅總。”楊琰回到。
“姜蔓在哪兒?”傅政延冷聲說到。
“在淮州第一醫院,哦,是因為胳膊傷了,和我住一個病房。”楊琰說到。
傅政延地咬了咬牙。
他旋即開車去了第一醫院。
車上,他極為不冷靜地扯了扯領帶。
他不知道到底為什麼要住院,但竟然和楊琰住到一個病房,這傅政延就不能不多想了。
*
此時的姜蔓,剛醒。
還沒看到桌子上放的飯菜,只覺得迷迷糊糊的,頭很難。
記得特別傷心,因為剛看了一段視頻,記得,視頻上,傅政延和一個人親吻,摟抱,上床……
傅政延對這個人的作,跟和在一起時候的作,一模一樣。
他一直也不把搞第三者當回事的,現在真的搞上了。
姜蔓并不知道這是的幻覺,只覺得傷心至極,心酸至極。
的心臟痙攣得難,手地放在心臟的位置。
躺在床上哭,慢慢地,泣聲從小到大。
“姜蔓,你怎麼了?”簾子那邊的楊琰關切地問到。
姜蔓不說話,還是哭。
“我拉開簾子方便嗎?”楊琰說到。
沒靜。
楊琰不放心,直接拉開了簾子。
此刻,姜蔓腦子里是混的,頭很疼,心也疼。
甚至一時之間忘了楊琰是誰,看到他坐在自己床邊,他安自己時急切的樣子,總覺得他是一個很親近的人。
從床上坐起來,頭靠在了楊琰的肩膀上,一直哭,一直哭,子抖得厲害。
從未哭得這樣難過,很脆弱,腦子里總浮現著傅政延跟那個人上床時的樣子。
姜蔓楚楚可憐的樣子,到了楊琰的心,他的手不自地攬過姜蔓的肩膀。
姜蔓哭了好久,楊琰輕聲細語地問,“了沒有?要不要吃點東西?嗯?我姐給你買了飯,都在這里放了很久了。”
姜蔓搖了搖頭,說,“一會兒吃。”
不吃,楊琰也沒,他就這麼安地拍著姜蔓的肩。
有一種旁若無人的歲月靜好。
他們并不知道,傅政延已經在門口站了好久。
姜蔓和傅政延坐的地方,是背著門口的,他們看不見他。
傅政延推開門以后,剛好看到姜蔓依偎在楊琰的肩上。
傅政延雙手抄兜,站在那里,一言不發。
他沒有像上次那樣,大發雷霆地踢楊琰,他很平靜。
他仿佛早就知道了故事的走向,他爭搶無意,所以,他就不爭搶了。
他甚至怕自己突然出現,會打擾了他們的“歲月靜好”。
傅政延自嘲地想,他們,一對壁人,多好。
傅政延又輕嘲地想到,估計現在自己走到他們旁邊,他們也看不見他。
恩的小兩口,眼里哪有別人?
甚至楊琰的姐姐楊洋都給買了飯,可見他們一家人都是贊同的。
姜蔓背著他,特意跑到病房來看楊琰,跟他卿卿我我,這是傅政延踢楊琰多腳都擋不住的。
他越踢,姜蔓越同楊琰。
他把他們踢到一起去了。
“你要不要躺下睡覺?”楊琰溫地問姜蔓。
姜蔓搖了搖頭,不想睡覺,都睡了一下午了,不困,就是頭疼,腦子里嗡嗡的,總是浮現出傅政延和唐曉瀾在床上的那個景象。
就這樣輕輕地靠在楊琰的肩頭。
傅政延離開了。
他一個多余的局外人,來這里干嘛?
他去樓下,上了自己的車。
他出一煙,要點,可他的手抖得怎麼都點不著。
最終,他把打火機一扔,放棄了。
他給法務總監竇瑞打了個電話,“幫我做一份離婚協議。”
那頭沉默片刻,說到,“好。”
傅政延一個人開車回了他的家。
往后,這個家,再也等不到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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