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蔓的心思突然就被攪了,手雖然還在擺弄手機,心思卻不完全放在手機上了。
本來姜蔓跟楊琰在一起就很盲目,絕對沒想到,那兩個條件那麼容易就通過了,再加上剛好傅政延推波助瀾,被命運推著走。
“咦,我怎麼打不開這個手機?指紋也設置不上?”姜蔓沒理傅政延讓“跟楊琰斷了”的要求,抬頭問傅政延。
“我的指紋。”他說。
姜蔓張著看了他半天,“手機不是給我的?”
“是給你的,但開機指紋是我,碼你可以自己設。”傅政延說到。
姜蔓把手機往旁邊一扔,“不用了。”
自己也買得起手機。
剛好這時候,的手機響起來,看了一眼,是楊琰。
有些心虛地拿著手機去了臥室,關上了門。
站在窗口接電話。
“姜蔓,昨天怎麼手機突然沒靜了?我還以為你發生什麼了。”楊琰很關切地問。
就是他這種關切的聲音,讓姜蔓任何重話都講不出口了。
“哦,我昨天一邊上樓一邊打電話,不小心手機掉了樓梯
“人沒事?”
“沒事。你什麼時候回來?”姜蔓問他。
“明天。剛聽我姐說,韓璐的案子明天開庭,我陪你去?好像是下午兩點。”楊琰說到。
姜蔓心想:看起來楊洋對這個案子也很關心啊!
如果心里沒鬼,這麼惦記這個案子干嘛?
“你回來不要先休息嗎?”
楊琰笑笑,“我不累。陪你才是最重要的。我給你買了好多禮。明天見?很想你了。你呢?”
姜蔓低下頭,慢慢地紅了臉,其實昨晚說想楊琰了,多半是被傅政延氣的,這會兒已經說不出來這話了,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小聲說到,“我昨晚不是說過了嘛。”
那頭,楊琰的心大好,“明天我下了飛機直接去法院,你要不要去機場接我?”
姜蔓想了想,“好。”
姜蔓打完電話,始終有心事地盯著手機。
一回頭,才看到傅政延站在門口。
大概打電話的容,他都聽到了。
姜蔓的心突然不好起來,有點兒火氣,“咱們倆都離婚了,你來干什麼呢?我想往前看,往前看,你偏偏讓我走回頭路。我不想走了。你能不能快去找唐曉瀾的?爺爺不是一直看好你們倆嗎?”
傅政延沒說話。
但是姜蔓能夠聽到他的牙齒咬得咯咯響。
此時,臥室里沒開燈,房間里很昏暗。
傅政延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姜蔓邊,攬住的腰。
姜蔓有點兒驚恐地抬頭看著他。
“不我?”他目一眼萬年地看著姜蔓。
姜蔓輕輕咬著下,想了好久以后,說到,“不!”
說了“不”的那一瞬間,突然覺得自己心酸地能擰出水來,千瘡百孔。
傅政延俯下子,便上了的,輾轉碾,讓姜蔓的又紅又腫。
他吻了許久許久,姜蔓覺,自己都快被他吻窒息了。
也不曉得是不是姜蔓的錯覺,覺到自己的臉上有的。
有些奇怪,睜開了眼睛。
看到是從他的眼里流出來的。
甚至,眼淚一直淌,一直淌……
他好像了天大的委屈。
因為他的委屈,也把姜蔓的心里弄得委屈死了,仿佛心被酸水泡著,泡得特別特別難。
也很想哭。
傅政延吻完,便決絕地轉頭走了。
走到客廳門前,他冷聲說了一句,“手機不許給我換,換了我讓你好看!”
姜蔓呆呆地坐在床上了,開始掉眼淚,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怎麼都止不住。
眼看著天從昏暗變烏黑。
姜蔓今天晚上沒睡好,閉上眼睛就是傅政延吻時,那委屈和孤注一擲的樣子。
大概凌晨的時候,才合眼。
一睜眼都十二點了,想起來要去機場接楊琰的事兒。
照了照鏡子,脖子上的紅痕還很明顯,又穿上一件高齡打底衫遮掩一下。
洗刷完畢后,姜蔓去了機場。
剛到那里
,便看到楊琰從里面出來。
“睡過頭了?”楊琰輕彈了姜蔓的頭一下。
他有彈別人頭的習慣,姜蔓以前竟然沒發覺。
“是啊。”姜蔓手捂著額頭,要幫他提行李。
楊琰沒用,他說一會兒司機會把行李給他放回家,他現在打車跟姜蔓去法院。
出租車上,姜蔓打了個哈欠。
“早晨起晚了?”楊琰側頭看。
“嗯。我搬家了。我親媽找來了,說跟男朋友做黃金生意,虧本了,賣了房還債。我就住到我爸的那套房子去了。”姜蔓說到,“這幾天一直住那,那邊離機場遠點兒,遲到了。”
那套房楊琰也去過,他覺得太小了,他不喜歡那套房。
到了法院以后,楊琰拉著姜蔓的手進去了。
姜蔓看到旁聽席上坐了幾個人:韓娟,江茴……
韓娟正用一副“姜蔓,你害了我兒,我讓你死”的表看著姜蔓。
江茴則平靜多,看看姜蔓,又看了看邊的楊琰,大概看到姜蔓的邊終于換人了,很開心。
坐在被告席上的韓璐,有些瘦了,也不像往日那麼飛揚跋扈了,人很是頹廢。
公訴人宣告了韓璐的犯罪經過以后,法開始詢問控辯雙方,對證據有沒有異議。
經過一上午的審判,法最終宣布:韓璐犯有故意殺人罪,判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
一退庭,江茴拿著包趾高氣揚地走了。
警察也找過,雖然曾經跟韓璐說過怎麼讓植人死掉的法子,但是警察說“缺乏唆使罪的故意”,所以,江茴什麼事兒都沒有。
如今,姜禮泉死了,韓璐判刑了,從此以后,江茴就可以高枕無憂地賺錢了。
而且,看起來,姜蔓跟傅政延已經分開了,說不定還要再考慮考慮傅政延。
*
法院門口。
“我的兒啊,乖兒,”韓娟哭訴著,“你走了,就剩我一個人可怎麼辦啊?”
姜蔓想勸幾句的,結果韓娟一看到姜蔓就咆哮起來。
“姜蔓是你把我兒弄這樣了,讓我后半生不得安寧,你也別想過好”
“你和傅政延不得好死”
“姜蔓,你爸爸那套房是我的,你給我那套房,我伺候了姜禮泉二十年,現在憑什麼傅政延住在那套房子里,他還天天在?”
韓娟大概急火攻心,這才注意到姜蔓的邊換人了,不是傅政延了。
“姜蔓,你白天和這個人在一起,晚上跟傅政延一起睡覺,你不要臉,呸~~~”
韓娟說著就往姜蔓的上“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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