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葉晚心當然不想現場作畫,可顧老的畫在他們楚氏酒店被毀壞,又是顧老珍藏的畫,不賠償不平息他的怒火,得罪他就不說了,他真把商會舉辦權轉給霍家,那做的一切都功虧一簣。
也低聲對楚琛道:“事已至此,只有我親自畫一幅畫賠給顧老,這事才有挽回的余地。”
“可你……”楚琛想說什麼,但話到嚨還是咽下去,最后道:“罷了,一切聽你的安排。”
他知道從小跟著那位畫壇有著畫仙之名的大師學畫,十二歲就用大師賜的名清云作畫,開山之作就是清云三寶,一舉在畫壇打響了名號。
所有人都以為清云是一位年過花甲的畫作大師,沒人會想到其實很年輕……
他只是擔心即使晚心當眾作了畫,即使畫的和那一幅被毀的畫一模一樣,大家也不會相信是清云。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件事如果真到了不能解決的地步,管他什麼顧家霍家,大不了他們楚家不要帝都這一塊了。
這樣的話,和霍行錚一離婚馬上可以離開這里。
他認為繼續留在帝都的話,只怕霍行錚離了婚還會找麻煩。
霍老爺子這會開口勸葉晚心:“晚心,你不必逞強,畫作毀就毀了,你把毀畫的歹人抓出來,再想想用什麼賠償你顧爺爺,你畫的畫就算了吧。”
老爺子這樣勸是不希繼續被人笑話,何況的畫哪里比得上清云大師的畫?
這不是讓顧老弟更不高興嗎?
葉晚心的緒一直很穩定,對老爺子微笑道:“爺爺,一會我畫好了,顧爺爺一定會喜歡的。”
霍行錚眉目幽沉的對道:“葉晚心,你要逞強也要有個度。”
爺爺已經找臺階給下了,過后他和爺爺一起跟顧老說說,看在霍家的面子上,顧老不會真跟計較太多,只要認個錯,把商會舉辦權轉霍家就行了,怎麼就不懂領呢?
葉晚心淡瞥他一眼,他心里想什麼,此時已經看穿。
要認錯放棄舉辦權,不可能。
顧謹這次倒是和霍行錚站在同一頭勸:“晚心,你不用賠什麼畫,畫作被毀我也有責任,我會和你一起承擔。”
葉晚心知道他是真心為著想,真心要和一起承擔,對他微微一笑:“你只要相信我就夠了,其他不用多說。”
酒店經理把葉晚心需要的東西全部準備好了,還讓服務員搬來一張寬大的書桌,在上面擺好筆墨紙硯。
在所有賓客或是看戲或是不屑或是嘲諷的目中,葉晚心站到書桌前,隨即拿起畫筆開始作畫。
大家看到那架勢非常專業,不知道的定然認為是什麼畫作大師的高徒。
顧老都忍不住低聲問霍老爺子:“晚心以前學過畫?”
霍老爺子神嚴肅,靜默幾秒才吐出一句:“我不清楚。”
“不是你孫媳婦?你怎麼會不清楚?”
霍老爺子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很快就不是了。”
這一句話功堵住顧老要繼續追問的念頭,視線重回葉晚心上。
讓人不可思議的是,葉晚心看都不看那一幅被毀的畫,徑直在畫紙上揮筆作畫,好像對那一幅畫很悉似的。
顧老自言自語道:“一定學過。”
霍行錚同樣一瞬不瞬看著認真作畫的葉晚心,看到在畫紙上畫出了蒼松的廓,終于確定說要賠顧老一模一樣的畫不是開玩笑。
他現在想的不是葉晚心騙了他多,而是一個人怎麼可能有那麼多技能?
所以,他的霍太太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蘇蔓兒看到葉晚心真的畫出松鶴圖,不免有些著急,難道這一次又讓葉晚心過關?
不過轉念一想,就算畫出來又如何?
顧老那一幅是清云大師的畫,葉晚心畫的本和原畫比不了,顧老不可能那麼輕易原諒。
當著大家的面,葉晚心還真把松鶴圖畫好了。
放下畫筆后看向顧老道:“顧爺爺,你過來看看。”
顧老迫不及待的走過去,看到書桌上剛畫好的松鶴圖,竟是激不已:“哎呀呀!晚心,你怎麼做到的?真的和清云大師的松鶴圖一模一樣!”
要不是親眼看著畫,顧老不會相信能畫出來。
霍老爺子也走了過來,看了的畫后同樣驚嘆:“這完全可以以假真了。”
這話讓顧老激的緒一下被澆滅,嘆一口氣:“是啊,只可惜不是清云大師的真跡。”
圍觀的人除了驚嘆的畫作水平之高,剩下的就是嘲諷:“臨摹得再像也只是贗品,有這麼厲害的畫功簡直是浪費。”
葉晚心看著顧老道:“我說了要賠您一幅一模一樣的畫,那自然是清云的真跡,這一幅畫只了一個清云的印章。”
看向楚琛道:“二,麻煩把印章給我。”
在作畫前拜托二哥派人去取印章過來。
楚琛和對視好幾眼,最后還是把印章送過去給。
“要蓋上自己的印章?又不是什麼大師,蓋上的印章,這幅畫連贗品的價值都沒有了。”
“不會以為能和清云大師相提并論吧?”
四周又是一片議論聲。
就連顧老見要蓋上的印章,都忍不住勸阻:“算了吧,你能臨摹得如此真已經很厲害了,蓋不蓋章的無所謂了。”
葉晚心還是對他微笑:“蓋了章,才能算是一模一樣的畫。”
不管四周的人怎麼說,也不聽誰的勸阻,葉晚心徑直在那幅松鶴圖上蓋下的印章。
“好了,顧爺爺您可以把這一幅畫收起來了。”葉晚心收起印章后說道。
顧老看向蓋的印章,神驀地一變:“你……這……”
他以為自己老眼昏花沒看清楚,立即湊近看那印章,隨后驚呼:“這、這是清云的印章!”
霍老爺子聞言臉亦是有了變化,跟著一起看那印章,還真的是清云大師的印章!
霍老爺子突然很嚴肅的直視問道:“你怎麼會有清云大師的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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