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硯不知道,這麼一口黑鍋從天扣了下來。
風評被害的他,順理章地留在江綰這邊,吃了頓早飯,才帶著曦寶離開。
回到家后,他去洗了個澡。
剛換好服,明深就來了。
“爺,昨晚的事有進展了,那伙鬧事的人,大概率是顧云庭派來的。”
聽到這個名字,墨書硯眉心一皺。
“是因為那晚,在拍賣場的事?”
“八九不離十,”明深點頭,“顧云庭雖然紈绔浪,但仗著顧家強勢的背景,在京都也是橫著走的,沒人敢招惹他,他囂張慣了,頭一次吃這麼大的虧,肯定會想辦法報復出氣。”
氣一落千丈,沉甸甸的,得人呼吸都不順暢了。
墨書硯長眸微瞇,眼角掠過一抹厲。
“顧、云、庭。”
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這個名字。
低沉的聲線中著駭人的意味。
與此同時,他的心里,卻還浮現出另一個名字。
——顧西洲。
雖說這件事是顧云庭不知死活,但顧西洲也難辭其咎。
若不是那家伙沒理好自己的家事,怎麼會留下這樣的患?
他是干什麼吃的?這麼點兒事都理不好!
裹挾著一冷意,他又去了一趟南苑。
“你怎麼又來了?”
江綰現在一見到他,就沒由來的頭疼。
怎麼覺,最近這家伙,出南苑越來越頻繁了?還越來越隨意!
之前明明說好,沒事別過來的。
墨書硯淡道,“我要去送曦寶上學,順便把歲歲和安安也捎過去。”
江綰剛想說不用,就見曦寶湊過來,拉著的手,地著。
“阿姨,你好點了嗎?”
江綰一上這小姑娘,就容易心。
了曦寶乎乎的小臉,“嗯”了聲。
“阿姨好多了,謝謝曦寶的關心。”
小姑娘搖搖頭,大眼睛忽閃忽閃。
“阿姨在家,曦寶和哥哥們……去上學。”
意思是,讓在家好好養著,不用去送歲歲和安安了。
江綰無奈,拉著的小手,聲道,“好,阿姨知道了。”
歲歲和安安見狀,紛紛上樓去,拿小書包。
趁這個時間,墨書硯把今早得到的消息,告訴給。
“昨晚襲擊你的那些人,基本可以確定,是顧云庭派來的。”
對于這個消息,江綰沒什麼意外。
因為其實一早,也接到了飛影的匯報,并且十分肯定,那些人就是顧云庭雇傭的。
“不過……”
“不過什麼?”
飛影臉有些不好看。
“顧云庭雖然紈绔,但是還是很會來事的,該打點的都打點了,所以警察那邊,大概率查不到他的頭上,就算我們能拿到證據,也不一定就能釘死他。”
聞言,江綰黛眉蹙起。
也著實沒想到,自己猜了半天,居然會是顧云庭。
那天晚上,明明手的人,是顧西洲和墨書硯。
冤有頭債有主,那家伙就算要報復,也應該報復他們才對。
“呵,好一個欺怕的主兒!”
不敢對付那兩位厲害的,倒是會逮著這個柿子!
好端端的,沒招誰沒惹誰,被這種人沾上,真是倒大霉了。
飛影:“這件事,顧那邊應該也已經知道了。”
江綰點點頭,“嗯,知道了,該給警方的,說就是了,看警方怎麼理。”
“那顧那邊……”
“不用管,你去忙你的吧,我來理。”
就在飛影離開后不久,墨書硯就來了。
這會兒,他見對方毫無意外,長眸瞇了瞇。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顧西洲這個人很危險。”
這話江綰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事兒是顧云庭做的,沒必要提顧西洲吧?”
墨書硯眸一沉,語氣不覺加重了幾分。
“你覺得沒必要?說到底,事的起因都是顧西洲,若不是因為他,顧云庭怎麼會跑去找你的麻煩?都這時候了,你還幫著顧西洲說話,你的腦子呢?”
最后這句說的就有些難聽了。
江綰擰眉,表不善。
“墨總,就算我幫著顧西洲說話又如何?你沒必要這樣吧,這和你又沒什麼關系,不是嗎?”
兩人的談,瞬間就變得有些針鋒相對。
墨書硯一下子有點火了。
可對上人倔強的眸子,他薄抿起,再開口時,語氣稍稍放緩了些。
“我只是想告訴你,顧西洲這個人很危險,顧家水很深,他的份也很尷尬,不管從哪方面講,他都是一個定時炸彈,而顧云庭之所以敢這樣,也是仗著顧家的背景。”
江綰不以為意。
顧西洲的背景,可不止這些。
他的大本營,扎于國外,勢力范圍極廣,顧家這點算什麼?
“我知道了,我今后會注意的。”
的語氣不咸不淡,墨書硯頓時有點不太開心。
怎麼覺,這人都不像是聽進去的樣子。
他眸沉了沉,“我說的你未必愿意聽進去,你就算自己無所謂,但是你別忘了,你現在不是自己一個人,你還有歲歲和安安。”
聽到這話,江綰臉微變。
墨書硯盯著,字字都在最在意的點上。
“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兩個孩子著想,昨天那個況,但凡你的人頂不住,兩個孩子都得傷,他們若是出點什麼意外,你能接?”
被他說的,江綰不由回想昨天的形,的確有點后怕。
那些人來勢洶洶,若是孩子們真出了事兒,怕是會瘋掉。
靜默片刻,江綰抿了抿角,臉擺正。
“墨總放心,我會重視起來,對于歲歲和安安的安危,我這個做媽咪的,比誰都重視。”
墨書硯見這回聽進去了,勉強滿意。
“你在家休息吧,我送孩子們去上學。”
兩小只走之前,還對著江綰各種叮囑。
“媽咪,你不要出門啦,在家里好好養傷,不要讓我們擔心哦。”
“要是再發燒,一定要給我們打電話哦,我們會立刻趕回來照顧你的。”
就連曦寶也聲氣道,“阿姨,要乖……”
江綰看著三個小家伙都這麼心,暖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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