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聽到這話,黛眉微挑。
這可就很有趣了,墨家上下,誰敢給當家主母下藥?
“這藥看起來,應該不會要人命,但是卻能讓的各項生理值都變得紊,從而損壞一個人的,秦曼突然發病,高燒不退,還一直好不起來,就是了這種藥的影響。”
汪興抹了把額頭,憂心忡忡。
“這段時間,我們一直沒有想過這種可能,只是針對癥狀常規用藥,也不知道會不會和這種藥犯沖,夫人的病一直沒好轉,會不會也跟服錯藥有關系……”
江綰安他的心。
“你給開的藥,都是附合治療手段的,不會和這種藥產生什麼負影響,只是對治療沒有什麼積極作用,幸虧你查出來了,不然的話,一直延誤下去,才會出大問題。”
聞言,汪興既慶幸又后怕,冷汗冒得更兇。
“還好還好,江醫生,多虧了您,要不是您指出問題,我們現在還跟沒頭蒼蠅一樣,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那依您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才好?”
江綰沒有過多指點,只簡單說了兩句。
“現在既然已經分析出了藥,對癥下藥,你們總沒問題吧?”
“這個倒是好說,就是……”
江綰知道他在顧慮什麼。
“這件事兒,你們可得好好理,不然一個搞不好,你們整個團隊就得背鍋了。”
汪興表十分嚴肅,重重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墨氏開的年薪可謂非常厚。
他們如果背鍋丟了飯碗,估計再也找不到,比墨氏還要好的雇主了。
江綰沒再說什麼,之后就回了南苑。
到家后,還在想這件事兒。
飛影見還不上樓,關心道,“小姐,您還不休息嗎?”
江綰捧著水杯,慢吞吞喝了口,答非所問。
“秦曼這病來得太蹊蹺了,今天汪醫生告訴我,里有一種奇怪的藥,并非他們給開的藥,這件事你怎麼看?”
飛影先是一愣,隨后瞇起了眼睛。
“所以,是有人故意給秦曼下藥?”
江綰眼尾微揚,不置可否。
飛影很快又說出自己的猜測,“應該是……江若若吧?”
雖然是疑問句,但他卻是用陳述的語氣。
江綰勾笑了。
顯然,飛影懷疑的對象,和想的不謀而合。
墨家上上下下,所有傭人都是經過嚴格篩選和培訓的,不可能敢對當家主母下這種黑手。
而墨家家族的斗,也跟秦曼沒什麼關系。
就算要下藥,也下不到頭上。
唯一有很大可能的,就是其他外來人。
而整個墨家,現在只有江綰和江若若這兩個外來者。
江綰很清楚自己沒做什麼,那就只剩下江若若了。
而且,時間也很巧合。
“江若若之前離開沒幾天后,秦曼就莫名其妙地生了病,然后江若若就借口要照顧秦曼,重新住回了墨家,整個過程都很順利,就像是計劃好的一樣。”
飛影眼里閃過一抹厭惡。
“就為了不離開墨家,就敢給墨家主母下藥?心還真是夠狠的。”
江綰嗤了一聲。
“一向如此,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道德底線基本沒有,下藥這種事,是能做出來的,而且,這還不僅能幫助重回墨家,還能給發揮的空間,把我置于輿論中心,好讓我自己搬出去。”
聽了的話,飛影立刻想到,前幾天江若若跑來求的事兒。
“好一個一箭雙雕,還真是機關算盡!”
他冷聲道,語氣里充滿了鄙夷。
江綰倒是沒生氣,只是覺得可笑。
“秦曼要是知道,最欣賞的人,居然給自己下藥,也不知道會不會被自己蠢哭。”
“小姐,您是打算揭穿江若若?”
江綰搖頭,“猜測歸猜測,我又沒有證據,口空無憑的事兒,誰會信?”
到時候,說不定會被江若若反咬一口,把臟水潑到自己頭上。
反正和自己也沒什麼關系,才不想趟這趟渾水。
只要汪興他們把秦曼治好,就沒什麼事了。
然而,令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汪興卻忽然冒失了。
在給秦曼做了檢查和藥治療后,他給墨懷禮詳細匯報了下,隨后將事攤開說明。
“董事長,有件事之前因為一直沒查清楚,所以沒有跟您說,其實,夫人的,有一種特殊的藥,之所以病發,不出意外,就是這種藥所導致的。”
一聽到這話,墨懷禮的臉驟然沉了下來。
他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你是說,有人下藥?”
汪興鄭重其事地點頭。
“沒錯,不知道是誰,給夫人吃了不該吃的藥,我們之前治療方向一直有問題,所以才拖了這麼久,都沒能讓夫人的好起來,不過您放心,我們現在已經分析出了藥的分,會對癥下藥,盡全力治療。”
接著,他很直白地提醒對方。
“董事長,我覺得您有必要,徹查一下家里的傭人,因為我聽聞,夫人之前都沒有服藥,這種藥能進的,必然是通過日常的飲食!”
墨懷禮驟然失,第一反應就問,“那現在的狀況……”
“董事長放心,夫人的況不算很糟糕,這種藥也沒有很大的風險,是可以治療的。”
聽聞這話,墨懷禮懸著的心才稍稍松了些。
“你只要安心治療,這件事我會理。”
兩人誰都不知道,此刻門外赫然站著一個人!
江若若每天雷打不,過來表現,沒想到會恰好聽到兩人的對話。
心里頓時大驚,手腳冰涼。
怎麼會這麼快,這群醫生就查到藥的事兒了?
不是說,這種藥很蔽,不會輕易被發現的嗎?
心臟頓時砰砰直跳,冷汗都下來了,當即推門進去。
“叔叔,汪醫生,你們是說,有人故意給阿姨下藥?”
的反應倒是快,生怕懷疑到自己頭上,所以第一時間站出來混淆視聽。
“可我走的時候,阿姨還是好好的,也的確沒見服用什麼藥,這麼看來,很大概率是我離開的那一周里,有人在阿姨的飲食里了手腳!”
汪興從頭到尾懷疑的都是傭人,聽這麼一說,就被牽著鼻子走。
“很有可能,夫人就是在那幾天之后,出現了問題……”
墨懷禮面沉沉,周裹挾著一駭人的戾氣。
“知道了,我會徹查清楚的。”
……
墨書硯很快得到了消息,面黑的。
明深也憂心忡忡,又不著頭腦。
“之前是老爺子,這次是夫人,怎麼全是這種惡意下藥的事兒?這次也不知道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做這種吃里外的事!”
墨書硯眉宇間全是冷厲,長眸危險的瞇起。
“之前理了一批人,有問題的人說不定就混在里面,你跟進調查一下。”
明深頷首領命,馬不停蹄地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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