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墨書硯回家吃飯的時候,也聽說了這件事。
他筷子一頓,抬眸朝明深看去。
“三個億一顆藥?你沒聽錯?”
明深頷首,“千真萬確,最開始是一億一顆,只是后來夫人去的時候,說是只剩下最后一顆,所以價格漲到了兩個億,有人想要兩億五千萬拿下,但是夫人最終三億買了下來。”
曦寶在旁邊聽得一知半解,晃悠著兩條小短,聲氣地催促。
“爹地,要吃……”
墨書硯把牛腩分小塊,堆在小姑娘勺子里的米飯上。
曦寶張大,“啊嗚”一口,連帶飯都吞了進去。
最近這段時間,每天都很開心,胃口也跟著好了起來,吃飯特別給力。
墨書硯了的頭,以示表揚。
他轉頭朝明深看去,眉眼又瞬間沉下來。
“這件事兒,會不會有?”
他總覺得這個拍賣場,似乎有意為難母親。
明深挲著下,言又止。
“這藥雖然賣的貴,但因為的確稀,而且出自大名鼎鼎的安心堂,藥有絕對保證,所以也不算很夸張,畢竟安心堂的藥,基本都是有價無市。”
頓了頓,他暗覷了自家爺一眼。
“而且,這拍賣場是顧西洲名下的,他對江小姐的心思……您是知道的,雖然他最近在忙著顧氏的事兒,但對于夫人和江若若聯合起來,欺負江小姐的事兒,他肯定心里門清,就算他刻意針對夫人,也沒著夫人強買,這事兒……不好說。”
墨書硯的臉一寸寸沉下來,表越來越難看。
靜默了片刻,他冷聲吩咐下去。
“去查一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很多人,搶著買那瓶藥!”
……
隔天,顧西洲約了江綰出來吃飯。
“有段時間沒見,怎麼覺你瘦了?”
餐廳里,顧西洲一見到人,就將從頭到腳打量了好幾遍。
他眉心擰了擰,似是不滿。
“怎麼,呆在墨家,連飯都吃不上嗎?”
江綰把薄外套搭在椅子靠背,在他對面坐下。
“什麼七八糟的,最近這段時間太忙了吧,也可能是你的錯覺。”
顧西洲不善地哼了聲,“太忙了,還有時間和墨書硯去舟城。”
江綰沒多想,只覺得好笑。
“就這麼件事兒,你還記著呢,不是都跟你說清楚了?”
拿過菜單,“行了,別墨跡,趕點餐,我都了。”
顧西洲這才沒再提。
席間,江綰倒是問了下顧家那邊的況。
“還好吧?應付得來嗎?”
顧西洲慢條斯理道,“好說。”
江綰挑了挑眉,“你別不是只報喜不報憂吧,每次問你都這麼回答,但我怎麼聽說,你和顧家現在正斗的水深火熱?”
顧西洲不不慢地切著牛排。
銀制刀叉在他的手中,宛如的工藝品一般。
“沒那麼夸張,顧家人再怎麼鬧,都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對我造不任何威脅。”
江綰“唔”了聲,咀嚼著里的食。
“雖然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要謹慎,顧家人沒那麼好對付,何況你現在是孤軍戰,以戰多,更要小心行事。”
顧西洲輕笑了聲,眼角眉梢都洋溢著說不出的自信。
“放心好了,我有分寸,那些礙事的,也理掉了一部分,不會有事兒,何況……”
他頓了頓,整個人說不出的桀驁。
“顧家就算人多勢眾又如何?不過是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一群廢,各有各的心思,不過是因為短暫的利益,才聚在一起,但并不凝固,輕輕一擊,就能碎一盤散沙,不足為懼!”
江綰看他這麼有把握,也就沒說什麼了。
端起酒杯,朝他笑笑。
“那就提前預祝你一路順遂,心想事。”
顧西洲看著那張明的臉,心頭一,舉杯和了下。
“對了,這是昨天的收益,給你。”
他拿出一張支票,遞給江綰。
江綰卻沒接,“你幫我直接捐給公益組織吧,這筆錢就給需要的人。”
顧西洲挑眉,“這可是你辛辛苦苦研制出來的藥,這些錢是你應得的。”
“是,我的確應得。”
江綰無所謂地聳聳肩。
“但是秦曼的錢,我還真不屑于要。”
三個億,就當做是替那個高高在上的人,積點德了。
顧西洲拿著支票想了想,忽然提了個建議。
“這麼多錢,你與其捐給公益,倒不如自己立一個公益基金會。”
“公益基金會?”江綰被勾起了興趣。
“畢竟你是醫生,可以通過公益基金會,幫助那些看不起病的人,尤其是那些家境貧寒,需要救治的先天疾病兒,我覺這樣比你直接捐掉,效果更好,也是做好事。”
江綰聽著聽著了心。
“也不是不行。”
知道,的確有很多家境貧寒,卻先天患病甚至是重癥的兒,生活難以維系,若是能幫到這些可憐的孩子,當然愿意。
“行,那我就先替你收著,會盡快幫你辦妥。”
顧西洲將支票收回去,然后問,“你先取個名字吧。”
江綰沉思了下,很快給出了答復。
“就長樂慈善公益基金會吧。”
“長樂……好名字,這事兒你不用心了,給我就好。”
江綰有些過意不去。
“你現在這麼忙,還要幫我辦事,是不是太麻煩了點兒?”
顧西洲佯裝不悅。
“這有什麼麻煩的,你跟我還這麼客氣?”
“倒也沒有,只是覺得,顧家那邊的事兒,我幫不了你就算了,再給你添,就不合適了。”
“你的事,從來都不是添。”
顧西洲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
還不待江綰反應,他角一勾。
“何況我也不會單單是為了幫你,這個基金會,我也準備伙,就當是行善積德了。”
江綰莞爾一笑。
“既然你有這份心,那就多謝。”
因為要合作立這個基金會,兩人細談了好一會兒。
晚餐結束時,都要九點了。
顧西洲親自送江綰回去,結果在墨氏莊園門口,和墨書硯的車遇了個正著。
墨書硯看著前方站著的二人,眸頓時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