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上午,江綰讓秦音在休息室等待,自己擬了方子,讓工作人員幫忙配藥。
工作人員拿過方子一看,有些不解。
“綰綰小姐,這方子好像并不治什麼病啊?”
江綰點頭,“的確,不是治病的,就是調養的。”
工作人員撓了撓后腦勺。
“這樣啊,我看您上午給針灸,還以為的問題很嚴重。”
江綰角勾了勾,沒細說,只道,“去吧。”
其實從昨天起,就覺得秦音所說的病癥有些奇怪。
如果真的有病,怎麼會檢查不出來一點異樣?
但昨天沒多想。
不過……
今天,見秦音還黏著自己,還在車上扯那些有的沒的,就有些別的想法了。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才會突然改變主意,提議給秦音針灸。
倒不是為了給治療,只是想看看,是否真的頭疼。
扎的那些位,都跟治療頭疼有關系。
若是秦音真的有頭疾,就一定會有所反應。
但偏偏,什麼反應都沒有。
這就足以說明一切。
秦音本就沒病。
江綰坐在辦公桌后,沒有穿秦音的想法,卻給墨書硯發了條消息。
“診費用不著三千萬,回去我會還你支票。”
墨書硯盯著這條消息看了半晌,手指才在屏幕上輕敲。
“之前說多,就是多,不用還。”
“你錢這麼多,不如留著做慈善。”
“那就投進你的慈善基金會,隨你。”
江綰抿抿,沒再回復,轉頭干起自己的事。
中午,秦音堅持請吃飯。
好在,吃過午飯后,沒再跟著,兩人分道揚鑣。
江綰回到研究所,總算能潛心工作。
這一忙,就忙到了傍晚。
江綰手頭上還有點事沒忙清,就讓飛影去接兩小只。
料,掛了電話后,的眼皮就開始跳。
最開始只是輕微的跳,沒往心里去,繼續忙。
結果過了半個小時,眼皮跳的越來越厲害,甚至跳的有些頭疼。
不得不停下手上的工作,按了按眉心。
不知為何,一種不安的覺襲上心頭。
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一樣。
江綰在這方面的預一向很準,因此越發不安。
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正想著,就像是要驗證的不安,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在安靜的辦公室里格外刺耳。
連來電顯示都來不及看,就急忙接通。
電話里傳來一道焦急的男聲。
“小姐,出事了!影哥接小爺們放學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
劃拉一聲,江綰驟然起。
“你說什麼?現在在哪個醫院?他們傷的重不重?!”
下一秒,那頭傳來的消息,讓面發白,如墜冰窟!
“影哥現在正在搶救中,小爺們……小爺們不見了!”
……
半小時后,江綰趕到醫院。
追風正守在急救室門口,剛剛打電話給江綰的人正是他。
“小姐!”見來了,追風立即迎上前。
江綰沒跟他廢話,直接問。
“歲歲和安安呢?找到了沒有?飛影怎麼樣?還沒有搶救完?”
追風面凝重地搖頭。
“還沒有,我已經加派了人手去追查,還報了警,警方也在幫忙調查中,現在影哥還在搶救,醫生說他失過多,不過不會有生命危險。”
江綰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到底怎麼回事兒?為什麼飛影好端端的,會出車禍?孩子們又是怎麼不見的?”
“影哥今天去接小爺們放學,回來的路上發現被人跟蹤了,影哥為了甩開他們,換了道,結果對方明顯有備而來,早就等住了,前后夾擊影哥,車撞到了樹上,影哥當場就暈了過去,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小爺們已經不見了。”
追風一臉愧疚,十分自責。
“若是我們能早點趕過去,小爺們就不會被帶走了,小姐,是我們的過失。”
江綰聽著他的敘述,腦子里不由跟著想象那個畫面,心沉到了谷底。
“現在不是追究過失的時候,找到人才是正事!”
歲歲和安安下落不明,現在本沒心思,想那麼多。
“各路段的監控都查了嗎?”
“查了,不過對方早有準備,已經先一步抹去了監控。”
“那就找人修復,最快的辦法就是從監控錄像手,務必要找到肇事車輛,歲歲和安安肯定就在車上!”
“是,警方那邊已經在修復中了。”
追風應聲,抬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
“小姐,您也別太著急,對方既然這麼大費周折,把小爺們帶走,肯定是有什麼別的意圖,短時間應該不會對小爺們做什麼的。”
雖說是應該,但江綰卻不敢把希,寄托在應該上。
一想到歲歲和安安,現在不知道落誰的手里,的心就疼做一團。
他們會不會害怕?有沒有傷?
雖說他們會些功夫,可到底也只是兩個小孩子。
如果對方人數上占優勢,又是強力壯的大人,他們本不可能應付得來。
江綰垂在側的手,拳頭,指甲切進掌心,疼卻不自知。
就在這時,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出一看,意外發現是江老太太的電話。
眉頭擰,想也不想就掛斷。
現在的,沒心思去跟江家人廢話。
然而,江老太太卻鍥而不舍,一直打進來。
忽然有什麼,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江綰看著來電顯示,眼神一寸寸沉下來。
難道說……
“喂。”終于接通電話,“什麼事兒?”
電話那頭,傳來江老太太得意的聲音。
“江綰,你一直不接電話,難道是不想要你那兩個野種了嗎?”
霎時間,江綰攥著手機的手用力,指關節都泛了白。
咬著牙,一字一頓道,“原來是你們搞的鬼!”
江老太太哼笑,“說廢話,江綰,如果你還想要見到你那兩個野種,現在就一個人來江家!”
重申道,“記住了,你只能自己來,千萬別想著帶什麼人來,不然的話,你就別想見你那兩個野種了!”
說完,老太太直接掛了電話。
江綰面鐵青,眸子里一片凜冽寒意。
剛剛太過著急,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這麼費勁周折,把兩小只帶走的人,一定是沖著來的。
目的就是要用孩子來威脅。
而會這麼做的人,只有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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