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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幼崽殺瘋了,我負責吃瓜》 第253章 253 是一種縱容

 江綰輕笑了聲,抬眸看他。 

 眼神干凈,不染一雜質。 

 “你這話問的,我能有什麼想法?你家老爺子讓你娶的,肯定是哪個世家貴族的千金,條件自然不會差,不論是份背景,還是學歷樣貌,都能和你相配。” 

 顧西洲抓著水杯的手一,指關節發白。 

 指腹用力在杯沿上,他的語調卻平直,聽不出什麼緒。 

 “所以在你看來,只要別人看著相配,就夠了?” 

 江綰“唔”了聲,放下筷子,認真回答。 

 “如果讓我說,那肯定是不夠,但這是你的婚事,還是你自己的想法更重要。” 

 知道他回到顧家,一步步走到今天,有多麼不容易。 

 也知道,他如今雖然掌控了顧氏,但并非完全自由。 

 眼下的他,仍舊沒辦法徹底擺顧家那些人,全憑自己心意做事。 

 何況,豪門族的子弟,又有幾個能憑自己的喜好做決定? 

 沉默片刻,斟酌著再度開口。 

 “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讓別人左右自己的婚姻,但是聯姻未必都是壞的,你也可以先了解一下,如果不合適,那就算了,但萬一能上合適的呢,也別錯過。” 

 顧西洲半晌都沒有反應。 

 江綰不明所以,鼻子。 

 “怎麼了,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顧西洲淺吸一口氣,搖頭,“沒有,沒什麼。” 

 說完,他仰頭將杯子里剩余的水一口喝。 

 “吃吧,一會兒都涼了。” 

 他說,語調平直,沒有起伏。 

 江綰沒看出什麼端倪,“哦”了聲,繼續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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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飯局結束,顧西洲都沒再說什麼話。 

 他面上沒什麼表,但卻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 

 江綰還以為,他還在想聯姻的事,就又說了一。 

 “你也別悶悶不樂,反正又沒有說死,都還有回旋的余地。” 

 顧西洲淡淡“嗯”了聲,沒有接話。 

 兩人從餐廳里離開,顧西洲送江綰回家。 

 一路,他都沒說話。 

 江綰覺到他的緒不對,又不知道該怎麼安,只好沉默著。 

 等到了銀杏苑,他看著江綰解開安全帶,忽然。 

 “綰綰。” 

 “嗯?”江綰拉開車門,正要下去,回頭看他。 

 顧西洲抿,琥珀的瞳仁深深鎖著。 

 “如果,我是說如果……” 

 說到這兒,他頓住了。 

 江綰等著他的下文,見他沒聲了,就問,“如果什麼?” 

 良久的靜默后,顧西洲搖頭,“沒什麼,你回去吧,早點休息。” 

 江綰納悶,“真沒事兒?” 

 “嗯,沒事兒,回去吧。”顧西洲淡淡道,“晚安。” 

 江綰雖然覺得他今天有點奇怪,但沒多想。 

 “好,你也早點休息,回家路上慢點兒。” 

 音落,下車,進了別墅。 

 坐在駕駛席,顧西洲隔著車窗,偏頭看著閉的大門,眸漸次沉了下來。 

 攥著方向盤的手越來越,他轉頭,一腳油門踩下去。 

 須臾,車子就如離弦的箭,在夜中飛馳。 

 …… 

 “呦,這不是顧嗎?今兒怎麼有空來我這兒?” 

 一個材高大,長相端正的男人,倚在吧臺后面,跟顧西洲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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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生了一雙狐貍眼,笑起來瞇著,總是一副明相。 

 但看起來很舒服,并不會讓人有種算計的覺。 

 “哎,不對,不該,應該改口顧總了。” 

 說完,他打了個響指,沖那頭的調酒師說,“這邊來杯長島冰茶。” 

 顧西洲沒說話,坐上高腳凳,面沉。 

 從銀杏苑離開后,他直奔酒吧。 

 這家酒吧是他一個朋友開的,十分火。 

 至于朋友,就是眼前這位,商昭。 

 昏暗曖昧的線下,客人三三兩兩地坐在一起,神各異地喝著酒。 

 舞池里人滿為患,隨著震耳聾的音樂和按節奏閃的燈球,勾肩搭背搖頭晃腦。 

 長島冰茶端上來,顧西洲看也不看,端起來仰頭全灌了進去。 

 商昭眉頭一挑。 

 “怎麼了這是?心這麼糟糕,工作不順心?還是顧家找你麻煩了?” 

 他是為數不多,知道顧西洲家庭背景的人。 

 顧西洲把空了的酒杯往回一推,示意他續上,還是沒吭聲。 

 商昭看出不對勁了,把酒杯挪到一邊去,收斂了幾分玩笑。 

 “有什麼心事,跟我說說?自己喝悶酒,有什麼意思?” 

 顧西洲擰眉,不爽睇他,“酒。” 

 商昭嘆了口氣,又讓調酒師調了兩杯。 

 顧西洲眼睛都不眨,一口氣連著灌下。 

 商昭挲著下,在對面看著,忽然琢磨過味來。 

 “該不會……是因為人吧?” 

 顧西洲什麼脾氣,他是知道的。 

 顧家的事兒,就算再棘手,也不至于讓他這麼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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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旁的,他能想到的,也就只有人了。 

 “說說唄,怎麼回事兒?是哪個人,讓你這棵鐵樹春心萌了?我可太好奇了。” 

 顧西洲斜了他一眼,不想說。 

 “營你的業,聒噪。” 

 商昭舌尖定了定上顎,“嘿”了一聲。 

 “還嫌我聒噪?你也不算算,你都多久沒來我這兒了,果然是心里有人了,好不容易來一趟,不理人就算了,還給我白眼,淡了啊。” 

 顧西洲酒杯嘩的一下推過去。 

 杯底在大理石臺面上打,險些飛出去。 

 商昭眼明手快,一把抓住。 

 “行行行,我多行了吧,還想喝什麼?說,我讓人給你調好了端過來。” 

 “腥瑪麗。” 

 顧西洲一個人喝悶酒,一杯接著一杯的灌。 

 他酒量好,雖然不至于千杯不醉,但這點酒,還是麻痹不了他的。 

 反而讓他的心,越發的沉。 

 飯桌上,江綰那副無所謂的態度,在他的腦海中,遲遲揮之不去。 

 是真的不在意。 

 不在意他是否聯姻,不在意他會不會娶別的人。 

 為什麼就一點都不在乎? 

 難道對自己,真的一點覺都沒有? 

 那對墨書硯呢?也是一樣嗎? 

 不,是不一樣的。 

 即便江綰上不說,否認自己對墨書硯的,但他看得出來。 

 至對墨書硯有一種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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