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邢似乎覺察到了什麼,一直回避著晚杰那很傻很天真的盯視。
可任由厲邢如何回避,晚杰依舊傻憨憨的盯著他。
避無可避之下,厲邢索選擇了閉目休憩。
真是怕了這個熊孩子!
晚書著實尷尬。
輕輕的攬住弟弟的手臂,小聲的提醒:“晚杰,不可以這麼盯著別人看……很不禮貌的。”
晚書有些拿不準,弟弟晚杰是不是認出了十年前的救命恩人?
也不方便告訴弟弟:眼前的男人并不是他們姐弟倆的救命恩人;
他們的救命恩人另有其人。
就是厲邢的雙胞胎弟弟,喻邢!
一個有著異眼瞳的男人。
可晚書這樣的提醒,不但沒有阻止到弟弟晚杰;
下一秒,弟弟晚杰竟然出手去,想去厲邢的臉頰……
“晚杰,不可以這樣!”
晚書嚇了一大跳。
在弟弟晚杰的手就快到厲邢的臉頰時,立刻搶在前面抓住了弟弟過去的手。
相比較老虎的屁不得;
這個惡魔男人的臉更不得!
晚書擔心厲邢突然就戾氣乍起,對弟弟晚杰。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草藥植園,藥叔已經煎好了中藥等著晚杰回來喝。
厲邢沒有下車,而是過車窗玻璃,靜靜的凝視著晚書姐弟。
晚書哄完弟弟喝完中藥后,又叮囑了幾句。
厲邢在等;
所以不得不跟厲邢回厲家。
就在晚書剛要上車時,晚杰立刻小跑了過來,呼著急促的氣息對厲邢說道:
“你要對我姐好一點兒。那樣你以后就能被我姐一點兒了。”
什……什麼?
被他姐一點兒?
晚書他?
可能麼?
開什麼玩笑!
這孩子怕不是神不正常吧。
厲邢勾淡哼一聲,那模樣紳士又不屑。
就當是晚杰的言無忌罷了。
晚書是又驚又恐,是萬萬沒想到弟弟會說這樣的話。
總覺得弟弟這些年因為病的加重,而越發的古怪異常。
“晚杰,你好好休息吧。姐明天再來看你。”
晚書只想趁厲邢沒發火之前,把他帶離這里。
但也清楚:如果不跟著他一起離開,指不定這惡魔又要怎麼發難和弟弟呢。
“不用的姐。你忙你的事。”
晚杰又深深的凝視了厲邢一眼,然后又說出四個奇怪又瘆人的字來:“早死早生。”
厲邢:“……”
晚書:“……”
在回厲家的路上,晚書一直用沉默是金來降低自己的存在。
給喻邢打去的求救電話;
可來救場的卻是厲邢。
晚書不知道是不是喻邢給厲邢打的電話……也不敢問,更不敢提。
“你弟弟的心臟病,是不是很嚴重?”
厲邢淡問一聲。
“是。”
晚書微微驚訝了一下,然后弱弱的點了點頭。
應該是沒想到厲邢還會關心弟弟的病。
“你弟弟一直這麼說胡話嗎?”厲邢又問一句。
“……”晚書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還我?呵!”
厲邢幽深深的淡笑了一下,“你拿什麼來我?你又有什麼資本可我?”
“……”看來這家伙還是生氣了。
“抱歉……你就當我弟他言無忌。”
晚書吐了一口氣息,“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弟一般見識。”
“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我哥必須去國接免疫力治療。”
厲邢突然探手過來,托起晚書一直低垂的下,“你要麼裝孕,要麼真孕!”
“我……我裝孕!”
晚書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
才不想跟厲邢真孕。
見人回答得這麼干脆利落,且不假思索;
厲邢的眼眸變得幽深起來。
“不想給我生孩子?”男人冷聲。
“裝孕更……更方便。”
晚書本意并不想欺騙厲醫生;
可為了厲醫生能順利的接免疫力治療,只能認可厲邢的這個善意謊言。
“還是雙保險比較好!”
厲邢淺幽一聲,“你一邊裝孕著,我們一邊造孕著。雙管齊下。”
晚書:“……”
勞斯萊斯剛在厲家別墅院落里停穩,晚書本能的想要逃離,卻被厲邢一把扣住了手腕。
“從今晚開始。這半個月,我們一天不落的造!”
一天不落?
“……”晚書覺自己的后背麻涼一片。
整個人都不自控的僵化了起來。
難道今晚要在劫難逃?
就在晚書尋思著要怎麼擺厲邢時,他上的手機恰到適宜的作響了起來。
“二爺,任小姐臨時改了主意,突然從機場跑了。應該是有人接應的。我們現在需要把抓回來嗎?”
“你們都不許對任小姐。我親自去請。”
晚書只聽到厲邢的那句‘他會親自去請任小姐’。
看來這個‘任小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很高。
掛斷來電之后,厲邢扣住晚書的頸脖往前一帶,“乖乖洗干凈了等我。敢跑,或是敢鬧,我就去找你弟弟談人生、談理想。”
晚書:“……”
“厲邢,你把我當工人也就算了,現在還要拿我當生育機?”
晚書忍不住回懟了男人一句。
“在我哥的生命面前,這些都是微不足道小事兒。”厲邢冷凝一聲。
晚書:“……”
在這個男人眼里:他哥的命是命;
其他人的命都是草芥!
可能唯一例外的,就是那個‘任小姐’吧!
竟然能讓厲邢親自去請!
不過晚書倒是激這個‘任小姐’的,已經多次救于水火了。
*
夜已深。
男人上樓的步伐微帶疲乏。
自從厲溫寧因為搶救手,被染艾茲后,厲邢的神經一直都是繃著的。
他知道像艾茲病這種免疫力方面的疾病,對厲溫寧來說,不僅僅是病上的煎熬,社會層面的死亡則更為恐怖。
絕大多數人因為缺乏一定的了解,或多或都帶著的歧視和憎惡。
更多的人,會因為心的恐懼,而選擇繞道走。
這些社會現象,是厲邢暫時還無力去改變的。
路過樓上客房時,男人頓下了腳步。
本以為人會把客房的門鎖得死死的;
卻沒想門竟然沒上鎖,直接就被他給推開了。
人這是學乖了麼?
竟然留著門在等他?
男人的結微微聳了一下,莫名的意上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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