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羽一愣。
“姜南喬,你胡說八道什麼,我看你是魔怔了,一天不給我上……”
“好了,閉。”姜南喬扶額,“你吵得我頭疼。”
然后轉拿出自己的電腦,三兩下調出來一個視頻,播放給大家看。
視頻里的人是他們的前同事,陳怡然。
個子瘦瘦小小,經常穿一條向日葵的花子,長得蠻漂亮。
視頻中,陳怡然與林薇羽肩而過的時候,兩人不小心撞了一下,服就掉在地上。
陳怡然速度快,先林薇羽一步撿起服,然后拿起來看了兩眼,這才遞給林薇羽。
“哎哎看這里,手上有個小刀是不是?”李耀敏銳地抓住重點。
李耀一句話,把所有人的目都給吸引過去。
他直接把視頻暫停,把那塊截屏然后放大,“看,就是這個,刀!”
眾人竊竊私語。
一時間又驚嘆這個陳怡然看著老實的,沒想到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既然這事兒跟你沒關系,你為什麼不把服及時送還回來,這料子我們還可以再回收利用,莫不是你要貪污?”
薛琳見沒法再給姜南喬上抹黑,便換了個說法,依舊咄咄人。
“諸位,這事兒是陳怡然做的,可指使卻是咱們的薛琳薛士。”姜南喬不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道:“薛琳,你現在承認,并且當眾向我道歉,我可以考慮原諒你。”
聲音清幽,夾雜著一冷冽,令人心驚膽戰。
薛琳后背一僵,冷冷地瞪了一眼,“道歉?做夢。”
姜南喬也不多話,拍了拍手,一道清麗瘦小的影就從人群背后走了出來。
竟然是陳怡然。
“你怎麼在這兒?”薛琳驚了,下意識問。
陳怡然抿了抿蒼白的,有些無言以對,靜靜低著頭,像是做了什麼錯事。
“怡然,你把昨天跟我說的,跟大家代一遍吧。”
姜南喬語氣和善,并沒有因為陳怡然的錯誤就對橫挑鼻子豎挑眼。
陳怡然怯怯地看了一眼大家,抿了抿,這才準備開口。
“喂,陳怡然,你給我好好說,可別誣賴好人!”薛琳冷不丁開口,直勾勾盯著陳怡然。
陳怡然臉又白了一個度,瑟著肩膀。
“沒事,你慢慢說,不著急。”姜南喬握住的手腕,給打氣。
“是,是讓我做的,我家小孩兒病了,需要三十萬做手,我拿不出那麼多錢,說給我五十萬,讓我做那件事,我沒辦法,只能,只能出此下策……”
陳怡然聲音并不高,卻足以在場所有人聽個一清二楚。
大家都懵了。
沒想到還有這一茬兒。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給你錢了?!口噴人!陳怡然,我看你才跟這個姜南喬是一伙兒的,合起伙來故意陷害我呢!”
薛琳直勾勾盯著陳怡然,目似火,含著憤怒。
陳怡然眼圈發紅,忽然把自己手機拿了出來,調出銀行卡轉賬記錄。
“這是你給我的,你要是還想抵賴,讓大家查查,這個錢是不是從你銀行卡轉過來的不就行了!”
薛琳一張臉變得異彩紛呈。
剛剛還急赤白臉的辯解,此時此刻一張好像哽住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這件事,終究還是鬧到了白祈那里。
姜南喬給出的解決辦法是,讓總裁辦開除薛琳。
這個人實在沒什麼好心思,讓人厭煩。
“我已經答應道歉了,你……”
“我不接。”姜南喬冷冷地睨了一眼:“像你這樣自私自利,為了一己私不顧公司全局利益的人,公司留下你,遲早是個禍患。”
薛琳瞬間無話可說,下意識看向方言,現在能夠依靠的也只有他。
“白總,薛琳是我手底下的人,我有義務反思自己。”方言沉沉開口,聲音格外嘶啞。
“讓去前臺吧。”白祈頭也沒抬,“想留下,就先去前臺待上幾個月,給大家看看你反省的誠意。”
薛琳臉瞬間變得蒼白。
去前臺?
一個從國留學回來的高材生,當初方言花費重金將從別的公司挖回來的人,怎麼能被安排去那樣一個人人都可以勝任的職位?
何況前臺接待那個職位,每天要跟各種各樣的人打道,看各種臉,怎麼能去?
“我不去!”從總裁辦公室出來,薛琳便怒氣沖沖開口,“去做前臺,還不如殺了我!”
方言無奈扶額,“現在鬧這個局面,也是沒辦法的事。”
薛琳立刻起,圈住方言的脖子,淚盈于睫,“方言,你一定不忍心讓我去流放對不對?”
一般況下,只要撒撒,方言一定會答應任何要求。
可今天,他一言不發。
薛琳漸漸失,有些無措。
“連你也沒辦法了?”喃喃自語,一屁坐在沙發上……
都怪那個該死的賤人!
薛琳氣得砸了一下沙發,突然腦子里電一閃。
“我要離職。”猛然站了起來,“我要去姜氏集團旗下的設計公司。”
……
姜南喬夜里加了會兒班,忙到一半,覺自己肚子不大舒服。
就陳嫂給煮了點粥,以為自己是得太過了。
結果到了半夜,突然肚子疼得要命。
那種鉆心的痛,直接把從夢里喚醒。
那一刻還以為自己做噩夢了。
痛,痛得全冒冷汗。
姜南喬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機,想給陳嫂打電話,讓醫生過來看看。
結果手一,點到了顧云洲的號碼,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說肚子疼得厲害。
顧云洲很快過來了。
但因為睡覺習慣反鎖房門,半天打不開,后來還是周韻秋過來幫忙,用備用鑰匙開了。
“你怎麼回事?”
他上穿著家居服,頭發洗了,看起來褪去了幾分銳利。
姜南喬渾抖,臉都白了,“肚子,肚子痛,去醫院……”
說完就扭了一團。
顧云洲急忙將抱起來,就往外走。
周韻秋卻神狐疑地看了一眼姜南喬住的房間,那里面本沒有顧云洲住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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