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總,真要把他走啊,他那樣的人,表面上看起來和和氣氣,左右逢源的,但其實睚眥必報,我怕他報復你。”林薇羽擔憂地提醒著。
姜南喬抿一笑,格外自信,“他要報復,盡管來唄,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些年借著職務便利,不知道塞了多沒腦子的人在公司,就算這一次不收拾他,也會是以后,倒不如這次整他個干脆。”
收拾了渣滓,姜南喬心格外愉悅。
打算這兩天找時間自駕去周邊轉轉,看看市郊的山山水水,權當給自己放一天假。
有這個想法之后,立刻開始行,提前兩天將公司所有事務全理了,不能理的就暫且給林薇羽。
跟往常一樣正常出門,去公司應了個卯,十點二十,從辦公室逃離,直奔地下車庫。
卻沒有留心到,一個黑的背影鬼鬼祟祟地從地下車庫一個通道溜走。
整天在高樓大廈里待著,偶爾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簡直不要太爽。
車速并不快,一路上慢悠悠的,格外愜意。
很快到了郊區,路上的車了,姜南喬這才微微加快速度,往自己的目的地行駛。
逐漸地,發現了一些不對勁。
剎車好像不怎麼靈敏了。
姜南喬后背發涼,試圖將車停到路邊,腳在剎車上踩了十幾下,卻沒有一靜。
車子依舊平穩前行,眼看著就要到蓮湖公園。
姜南喬頭腦發懵,心發慌,蓮湖公園人流量很大,要是就這麼鉆進去,后果不堪設想。
巍巍拿出手機,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給顧云洲打電話。
理之中,意料之外,遇到麻煩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他。
顧云洲幾乎秒接,他聲音響起的那一瞬,姜南喬喜極而泣。
“顧云洲,我剎車壞了,怎麼辦?”
一直在著蓮湖公園外圍的車道行駛,均勻的速度令暫時沒有危險。
顧云洲聲音冷沉銳利,“發個定位給我,立刻!”
姜南喬咬牙關,都忘了他本不在自己眼前,愣愣點了點頭,單手給他發送自己的位置。
就在想,是不是有人在車上了什麼手腳?
車是顧云洲給的,能絕對是天花板,不可能發生這麼低級的故障。
事已至此,活下來才是要事。
姜南喬勉強控制著方向盤,一顆心漸漸提到了嗓子眼兒。
前面是拐彎,有學生三三兩兩地出來,大家都遵守通規則,并沒有違規行為。
姜南喬將方向盤往左打,小心翼翼地,生怕自己有一的偏差。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兩個小學生忽然從旁邊竄了出來,嬉笑打鬧,毫沒注意到的車。
姜南喬大驚失,拼命按喇叭,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這是個下坡路,本沒辦法剎車。
這一瞬間,姜南喬腦海里劃過無數思緒,可全都來不及多想,只能將方向盤往有湖的那邊打。
越野車撞壞了湖邊的欄桿,帶著徑直沖向水里。
只聽“噗通”一聲,巨大的水花聲響起,姜南喬只覺得自己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后腦勺滲出了,后背肩膀也痛得發麻。
姜南喬自己是會游泳的。
并沒有坐以待斃,在車子被水完全吞沒之前,已經將車窗打開,屏住呼吸準備投水的懷抱。
然而就在這時,后腦一陣眩暈,沉悶的痛襲來,令渾力氣迅速流失。
下一刻,的意識也消散了。
顧云洲趕來的時候,消防員已經在整合設備,想將那輛車從水里吊起來。
“人呢,姜南喬人呢?”顧云洲臉上全是擔憂,抓住一個消防員低吼。
“還沒找到人,我們已經派人……”
他話還沒說完,顧云洲便已經掉外套扔在地上,一頭扎進水里。
此時正是中秋時節,湖水格外冰冷,顧云洲屏住呼吸在湖里四張,卻只看到幾個跟他一樣的救生員。
車里沒人,車周圍也沒人。
顧云洲急得心臟狂跳,不顧一切地往深水游了過去。
忽然,一抹豆綠映眼簾。
他急忙轉頭,看向湖底那水草茂的地方。
顧云洲毫沒有猶豫,抱著一僥幸浮了下去。
等到了近前,各種長長的水草胡揮舞著,他的視線到阻礙,但讓他驚喜的是,姜南喬竟然真的在這兒。
被水草纏住了腳踝,整個人已經不省人事。
顧云洲心極痛,急忙游到的腳下,拼命扯去水草。
一團污泥騰了起來,令他劇烈嗆水,難至極。
這時,兩個救生員前來幫忙,幾人合力,總算將姜南喬帶上了岸。
周圍人指指點點,都在揣測已經活不了。
此時此刻,姜南喬的臉煞白可怕。
“姜南喬!”顧云洲用標準的部按法按著節奏按著姜南喬的口,聲音里的急切令人心痛。
隨后他又住的鼻子,為口中吹氣。
可即便如此,也不見毫好轉。
十幾分鐘,他一直在嘗試,罔顧周圍所有人,好似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
顧云洲五全被屏蔽,已經到外面的一切。
周韻秋也趕到現場,是看到了急新聞,直接扔下公關部的一幫人急匆匆趕過來的。
本以為姜南喬已經被救出送往醫院,沒想到周圍路段嚴重擁堵,救護車才剛剛趕來,
“先生,我們要帶傷者去醫院救治。”
“先生,請你放手。”
“快放開啊。”
……
幾個護士大聲命令著,顧云洲卻好似恍若未聞,抱著昏迷不醒的姜南喬不松手。
此時此刻,沒有人知道顧云洲在想什麼。
他看起來格外頹敗,目呆滯無神,臉也鐵青難看,看著都讓人心痛。
周韻秋看到這一幕,二話不說,狠狠甩了顧云洲一掌,“你這個瘋子,在干什麼?!你不想讓活命了?”
顧云洲猛然驚醒,這個時候,周韻秋已經幫忙將姜南喬從他懷里奪走,送上了救護車。
“快跟過來!”周韻秋大喊。
兩人一起上了救護車,幾個護士麻利地實施救援,各種儀設備監測著姜南喬的生理指標,隨著眾人臉越來越沉重,周韻秋都開始坐立不安了。
難不,真的會折在這里?
到了醫院,兩人被擋在急救室外,好似隔絕了生與死的距離。
顧云洲呆呆站在那里,被了魂魄似的,整個人上沒有一鮮活之氣。
他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是他來遲了,是他浪費了時間,是他害了。
深深的恐懼,前所未有的恐懼將他包裹,猶如滿屋子都是答答不風的棉花,一點點向他近,而后裹挾了他的呼吸,只讓他不過氣。
在昏迷之前,定然也是此時此刻他的。
得有多害怕,多絕。
究竟是誰,誰會這麼殘忍,這麼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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