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心在這兒喝酒,南喬明天就要去o洲了,你不打算去送送?”周韻秋簡直恨鐵不鋼,試圖將顧云洲從沙發上拉起來,卻發現自己力氣本不夠。
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連著幾天下班之后就出來喝酒,好像只有把自己灌醉才能好些似的。
周韻秋從未見過自家兒子如此頹廢的模樣,這還是之前那個叱咤商場的顧云洲嗎?
簡直就是個非主流腦!
“跟我有什麼關系。”顧云洲不耐煩地冷笑,“多絕的一個人呀,干什麼不干什麼,我有說話的權利嗎?哪里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了,我對來說,屁都不是!”
包廂里幾個人都有些驚愕,包括江展。
什麼況,顧云洲不是向來對姜南喬答不理的嗎?
聽這意思,是兩極反轉了?
“走走走,你們先走吧。”江展生怕顧云洲丟人太厲害,急忙將那些人送走。
偌大的包廂里,就只剩下他們三個。
周韻秋聽他這話,也不想多管他了。
覺得姜南喬的所作所為都有的道理,既然姜南喬都不想要顧云洲,這個當媽的,也不是非要他不可。
“那我走了,你隨意吧。”周韻秋拿了包就往出走,瀟灑利落,好生怕慢一秒就會被強行留下似的。
“阿姨,阿姨別走啊。”江展終究比快,一把將抓住,“阿姨,有些事這我也沒辦法勸,您畢竟是云洲的親娘,您說話肯定比我好使,您好歹勸上兩句。”
那頭,顧云洲已經喝得快從沙發上流下去。
周韻秋無奈嘆了口氣。
一個個的,老的小的都不讓省心!
“人家南喬有自己的想法,人家愿意干什麼那就干什麼,愿意跟你說話你就開開心心聽著,不愿意跟你說話,你就閉上你的,該干嘛干嘛。要麼你就離遠點,重新找個對象……”
“我不!”顧云洲狠狠咬了咬牙,“我才不!”
他也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麼不。
可能因為執念,可能因為他早已經放不下吧。
周韻秋無奈額,絕了,真覺得自己兒子神經質了。
“那你好歹做點有意思的事,人家南喬最近幾天一直忙著理公司事務,為去o洲出差做準備,你呢,就知道喝酒,遇事只會逃避不解決問題,這樣的男人,怪不得南喬不要你。”
周韻秋說話真刺耳啊。
作為旁觀者,江展都出不忍的表。
這是親媽嗎?
顧云洲猛然站了起來,喝了那麼多酒,他竟然還能站直。
“你向著?”他眉頭蹙,聲音微微抖。
周韻秋眼底劃過一抹心虛,避開他的眼神兒,說出來的話卻依舊不近人,“沒錯,如果你可以放下南喬,我會給你安排相親對象,等你結婚,我依然會跟南喬住在一起,正好沒有爹媽,我沒有兒……”
“你這說的什麼話?!”顧云洲臉鐵青,直勾勾盯著面前這個中年士,心里堵得慌。
“你想趁早打發了我,好給騰地方,然后你以后再給找個男人?”
他依舊言簡意賅。
周韻秋更是心虛,輕輕咳嗽幾聲,在房間里來回轉了轉,“你那麼激做什麼,關鍵是你也拿不下南喬啊。”
顧云洲簡直要氣瘋了。
姜南喬看不上他,現在他親媽竟然也向著那個該死的人,竟想著重新給他找對象,再給那個死人找對象!
門都沒有!
第二天早上,姜南喬帶著姜尋前往機場,跟陳敬亭匯合。
“姐,你是不是跟姐夫吵架了,你今天出去,都不來送你?”下了車,姜尋四下看了一眼,見周圍沒一個悉的車,不由得有些驚訝。
姜南喬臉微僵,看了眼腕表,距離登機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
“無妨。”淡淡笑了笑,“他那個人,向來緒不穩定。”
“誰緒不穩定?”一陣男音從不遠響起。
姜南喬下意識轉頭,看到了剛從候機室大門里走出來的顧云洲。
他怎麼在這兒?
他好像還穿了新服,發型好像也變了。
“姐夫,你這沖鋒哪買的,我也想要。”姜尋屁顛屁顛跑了過去,在顧云洲耳邊飛快地說了一句:“你們兩個聊,我去里面等著?”
然后就跑了。
顧云洲一張冷峻的臉臭得很,走過來道:“你去多久?”
“一個月。”姜南喬又看了眼腕表,覺跟他在一塊說話有點浪費時間。
他太高冷了,誰欠了他幾百萬似的,不,是幾千萬。
“這個帶著。”他忽然從口袋里掏出來一個小小的禮盒,打開來,是一個閃閃發亮的鉆石表。
姜南喬有些愕然,“你送我這個做什麼,我沒用。”
“你沒用,但是它有用,關鍵時刻可以自報警,并且有機關能發暗,保你的命。”顧云洲十分蠻橫,直接塞到手里。
“怎麼使用我回頭發你手機上,可別去一趟o洲,再把自己搭進去。”顧云洲輕笑,看了一眼。
姜南喬正低著頭搗鼓這個看起來相當致的手表,“你怎麼突然想起來送我這個,我已經很能打了,不需要。”
“就你那三腳貓功夫,能打得過誰?”他嗤笑一聲,察覺臉變了,又閉了,“反正你就帶著,沒什麼壞事兒。”
說完他直接上手,將手上原本那只綠手表摘了下來,強行換上他那個。
姜南喬有些無奈,但聯想到他也是好意,況且這一次也是他先低頭示好,便也不再跟他計較什麼。
“多謝。”淡淡說了一句,“我走了。”
“喂!”顧云洲一把抓住的胳膊,“你就沒有別的話想說?”
然而……
姜南喬之前訓練習慣了,冷不丁被人用這種攻擊的姿勢抓住,當即就給了他一個過肩摔。
當時跟唐林對打的時候,連他那種一百八十斤的都能利用技巧干掉,更別說對毫無防備的顧云洲了。
等反應過來時,顧云洲已經躺在地上,一臉驚愕地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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