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姜南喬急忙將他扶起來，幸好旁邊沒幾個人，不然顧大總裁臉該往哪兒擱啊。

“一天到晚使不完的牛勁兒，全用來對付我了。”顧云洲憤憤地瞪了一眼，那一個惱火。

可畢竟是臨別之際，他也清楚自己今天是來做什麼的。

“我承認我有時候犟，可那也是為了你好，想讓你好，你領也就罷了，不領……也無關要，總之你隨意。”

顧云洲大概是這輩子第一次在別人面前低頭。

簡簡單單幾句話說得那一個古怪，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目一直向別的方向。

“噢～”姜南喬明白了他的意思。

看著他那依舊冷酷傲的側臉，竟然有些不忍。

罷了罷了，還是氣他吧。

“我先走了。”沉默片刻，緩聲道：“謝謝你送我禮。”

顧云洲挑眉看了一眼，好像在說，就這？

“回來給你帶土特產，拜拜。”姜南喬朝他揮揮手，轉離開。

……

很快，姜南喬跟姜尋抵達o洲y國。

在飛機上，陳敬亭說了幾句話讓陷沉思。

他說姜氏集團在y國的最后一家公司已經岌岌可危，并非只是因為他們在步步，公司部也產生了很大矛盾，就算沒有外部對手，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

“從今天開始，你就當我明面上的書，明白嗎？”姜南喬對姜尋說。

后者自然沒有不答應的。

兩人住提前預訂好的酒店，也沒有跟趙寶平提前知會，直接在分公司的網上遞簡歷，于三天后應聘為分公司一名最基層的設計師。

明天就是姜南喬去上班的時候。

是夜，姜尋坐在落地窗前吃著剛削好的蘋果，有些迷惘地看著正在鏡子前不斷改換妝容的姜南喬。

“我說，姐，依我之見你那張臉其實辨識度高的，除非你直接改了，再徹頭徹尾地改變穿風格，否則還是會被人一眼認出來。”姜尋有些不贊同地說。

姜南喬當時應聘的時候特意將照片修了一番，乍一眼看過去絕對看不出來這個人是。

“而且，你想知道分公司有什麼孽障，你直接去考察不就行了，直接把人換一批不就行了，干嘛搞得這麼麻煩？”他又補充了幾句。

姜南喬擺了擺手，“這就是你不懂了吧，我們自然不能打無準備之仗，更不能讓他們有所防備，我從最基層才能漸漸一些事，你明白不？”

姜尋并不明白。

姜南喬也不強求他明白，在第二天早上順利進分公司，讓驚訝的是人事部門竟然真沒認出來。

隨便給安排了個位置，找了個比進公司沒早幾天的所謂的前輩帶悉況。

姜南喬都蒙了，實在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這樣隨意對待。

最重要的是，一天時間都沒被安排任何工作，就是跟著前輩段曉飛在工位上吃瓜聊天。

倒也不是沒有收獲。

這個段曉飛是設計部有名的八卦能手，搜集報的能力一流，周圍時常圍著各種人在吃瓜。

一開始還對姜南喬三緘其口，但架不住姜南喬一張舌燦蓮花，說得那一個心花怒放。

段曉飛被姜南喬各種夸獎，虛榮心得到強烈滿足，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南南，你雖然比較黑，還戴著眼鏡，但仔細來看的話五也是很不錯的，你或許可以畫畫妝，這樣的話，你晉升的機會會更大哦。”

段曉飛是個熱心腸，兩人簡單悉之后，就告訴了這個眾所周知的辛。

姜南喬有些驚訝，“啥意思，公司的晉升制度跟外貌掛鉤？”

“害，誰說不是呢，誰不知道咱們大領導喜歡，你沒發現咱們公司哪怕只是前臺接待的小姐也是爭奇斗艷的，為的就是讓咱們總裁賞心悅目。”段曉飛說著，眼底劃過幾分譏諷。

這個時候，姜南喬已經惱火得很了。

好家伙，趙寶平那個狗東西，都一把年紀了，那肚子大得跟豬一樣，皮比大慶油田還油，一張，滿口黃牙能把十里地外的人熏走，他娘的這種渣滓竟然還想著博覽群芳，將公司當他的后宮？！

真他媽不要臉！

“可是我不會化妝，我通過自己努力，想必也能為公司做幾分貢獻吧。”姜南喬下心里的惱怒，出單純無害又天真的表。

段曉飛夸張地笑了一下，“你這是干什麼呀，來咱們公司的，哪一個不是來養老的，咱們公司的總公司在國，這邊就是天高皇帝遠，大大領導不會來管的。而且還有一點，大大領導很重視這邊，我們哪怕什麼也不干，靠著財政撥款，就已經可以過舒坦日子了，你用不著斗的。”

段曉飛幾句話，讓姜南喬覺自己像個冤大頭。

的確不愿意放棄這邊沃的市場，所以對趙寶平格外寬容，不僅給他財政上的支持，還經常派人問，給他各種幫助。

難不那些人直接跟趙寶平這個狗東西沆瀣一氣？

“就不怕大大領導知道了，發火？”問。

段曉飛低聲音道：“不怕，咱們公司一直有個宿敵，就是陳敬亭麼，他好像跟咱們公司的大領導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不管我們跟哪個公司簽了合約，他無一例外都會派人過來截胡，偏偏人家公司家大業大的，咱們只不過是個小作坊，當時敵不過了。正因為有陳敬亭在，趙總每每跟總部打電話都是報憂，這幾個月以來最為嚴重……”

“曉飛，今晚趙總有個酒會，你帶個人跟他一起去。”這時，設計部的部長婀娜多姿地走了過來，臉上含著笑意。

走之后，段曉飛就了個懶腰，“不跟你說了，我還有點事，先去忙了。”

不一會兒，姜南喬發現設計部的很多員工都出興的表，一個個盯著手機不知道在做什麼。

姜南喬猜測，們恐怕是都想跟著段曉飛一起去。

給段曉飛發了個紅包，后者立刻給回復，“不夠噢，隔壁小已經出到三萬了。”

姜南喬愕然失，好家伙，跟著一個老匹夫去談個生意而已，竟然都開始競價了，要不要這麼夸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