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盛老太太是一臉怒容,對著宋雅就是一通批評:“一個流產過的人!有什麼資格嫁給霆深!我想問問!到底有什麼資格!”
“知道不知道!流產對一個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話鋒一轉,盛老太太又指責起了蘭夫人:“我說你簡直是糊涂了吧!千挑萬挑!竟然給你兒子挑了一個流產過的人!你這是要把我氣死嗎!這麼一個不正經的人!怎麼可以進盛家的門!”
蘭夫人一臉復雜。
只能夠道:“媽,您別氣,”
蘭夫人還未說完,就被盛老太太打斷:“別氣!你告訴我,我怎麼能夠別氣!一個流產過的人啊!嫁到我盛家來簡直是給我盛家抹黑啊!”
“這簡直是讓我臉上無啊!這樣的人!這要放在古代,是要浸豬籠的!”
盛老太太最后一句話,說得實在嚴重了。
蘭夫人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忍不住說道:“媽,您別這麼說。”
“我怎麼不能這麼說!”盛老太太越發激:“難道我還說錯了不!這樣的人就是要千夫所指!有什麼資格嫁給我孫子!有什麼資格!”
“一個流產過的人!從頭到腳!哪怕一頭發!都配不上我家孫子!”
盛老太太一口一個流產過的人。
話語之間充滿了輕視,充滿了厭惡。
而這些話,更是如同刀子一般,一刀刀刺向了宋雅!
什麼最傷人?
言語!
有時候言語對人帶來的傷害,超過一切!
此刻對宋雅而言就是。
宋雅因為盛老太太這些話,低下了頭,眼淚在眼中打轉。
想說什麼,可抖著,卻又不知道怎麼說。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抬起了頭。
卻又看到了一張輕視的臉。
盛老太太輕視。
只因為流產過。
仿若就了最不知道廉恥的人!
在盛老太太的眼中,這樣的人!
別說再嫁了,就應當直接下地獄!
一時之間,宋雅眼前金星不斷冒出。
而就在幾乎要撐不下去時,一道人影走了進來。
盛霆深。
盛霆深是盛老太太回來的。
當時盛霆深還在開會。
盛老太太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
盛老太太讓盛霆深趕回來,馬上休妻!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而當盛霆深回來時,就看到了這麼一幅場景。
惱怒不已的盛老太太。
一臉復雜而又為難的蘭夫人。
還有面慘白,整個人搖搖墜的宋雅。
盛霆深的眉頭擰了起來。
而這邊見盛霆深回來,盛老太太拍桌而起:“霆深你回來了!你現在就給我去辦理離婚手續!若當初我知道流產過,我怎麼也不會讓你將娶進門!”
“這樣的人到盛家來,都是對盛家的祖宗侮辱!你馬上給我休了!娶一個干干凈凈的人回來!”
“干干凈凈”這四個字,盛老太太是刻意強調!
仿若在心中,流產過的宋雅,就是臟污不堪!
盛霆深眉頭擰得更了。
而盛老太太說完后,見盛霆深還沒有行,是又急又怒:“霆深!你聽到我的話沒有!你之前知道不知道宋雅流產過!”
盛霆深終于開了口:“之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現在知道了?那你還不趕離婚!”盛老太太道:“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做你的妻子!”
盛老太太年紀大了,思想保守。
在看來,流產過簡直就是十惡不赦,天理難容!
“老太太,流產對宋雅而言,也是一種和心靈的雙重折磨,所以更不應該為指責的理由。”盛霆深卻是忽然道。
盛老太太一愣。
同時,宋雅也是一震!
“您也是人,而人更不應該為難人。”盛霆深道:“我既然娶宋雅,那麼是個什麼樣的人,我自然很清楚。”
“而一個人是否干凈,更不應該僅僅用的貞潔來判定,就算流產過,也不代表就是一個壞人,就沒有資格獲得幸福了。”
說罷盛霆深走向了宋雅,握住了宋雅的手:“我們走。”
這三個字,已經擺明了盛霆深的態度了。
他站在宋雅這邊!
完全站在宋雅這邊!
這一刻,宋雅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
被盛老太太用那麼難聽的話說,宋雅沒有掉眼淚!
但此刻,當盛霆深甚至什麼都沒有問,就堅定不移站在這邊時,宋雅終于忍不住掉淚了!
不過宋雅卻沒有就此和盛霆深走,反而是看向了盛老太太。
有些話,剛剛沒有勇氣說,開不了口。
可此刻,卻突然有了勇氣。
那是因為盛霆深站在這邊,給了力量。
更因為盛霆深都幫開口說話,自己不能夠再當頭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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