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是不是被什麼幻迷了？

之前那個姓的將碗遞給，明明只是說讓幫著端一下碗，為什麼會不知不覺地開始吃了起來？

……而且現在還在吃第二碗。

雨霖婞十分窘迫，這下吃也不是，放也不是。

千芊這個人總有用不完的套路，對說：“我之前說了，你要是想吃，就得我們一聲姐姐的。怎麼這姐姐還沒稱呼上，你就自己吃上了，你這算是欠賬了，知不知道？”

“我哪欠賬了！”雨霖婞自認有的是錢，最討厭別人說自己欠賬，是這樣的人嗎，頓時火起：“這兩碗多錢，再加上阿笙和蘇亦的，你們報個價，我給你們一千倍。”

“嘖嘖。”千芊輕輕咂舌：“這欠的又不是錢，就幾聲稱呼，我們也不要錢。”

師清漪默默拿出手機，點開錄像，對著這一幕拍下來。

雨霖婞語塞。

千芊說：“你這吃都吃了，還免費拿走了我們的烤鴨面巾，小朋友，你這也欠太多賬了，不仗義吧？”

雨霖婞聽千芊說自己不仗義，更是像被踩到了痛腳，想雨霖婞最講究的就是一個義#xe186，現在說不仗義，這不是在打的臉嗎。

“你別胡說，我不是那樣的人！”雨霖婞急得臉紅脖子：“我就不欠別人！行吧，你們不接錢，那就……那就你們幾聲，我也不會掉幾塊。”

千芊滿臉期待。

師清漪錄像的#xefbc就沒停過。

神停下喝湯，也似笑非笑地等著。

音歌卻回過頭去，打量著起了四周層疊的灌木叢。

“一個個地喊過去。”千芊坐在最邊上。

“音……姐姐就不了，之前很多次了。”雨霖婞還保留著最后的倔強。

音歌本沒搭理。

“音姐姐正忙。”千芊笑著說：“你只我們三個就行，吧。”

雨霖婞低著頭，心想絕不能讓別人看不起，覺得自己是個欠賬不還的，臉憋得通紅，先對著千芊，勉勉強強地了一聲：“……千姐姐。”

“哎。”千芊走過去了下的腦袋：“小朋友#xea63乖。”

雨霖婞趕推開：“你別給我手腳的，我弄死你！”

千芊佯裝害怕，坐了回去，笑個不停。

“……師姐姐。”雨霖婞只得接著完任務。

“小妹妹好。”師清漪噗嗤一笑。

雨霖婞發現又拿著#xefbc機，頓時大驚失：“你是不是在拍我！”

“沒有啊。”師清漪沒有停止錄像，十分無辜：“我剛又在自拍呢。”

雨霖婞：“……”

又不悉智能手機，而那手機是背對著，其實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在拍，一時發作不得。

“還有呢？”千芊指向神。

雨霖婞只得來到神面前。

神看著。

雨霖婞了一圈，想死的心都有了，但還是得履行承諾，說：“……姐姐。”

神點了點頭，在背包里翻了翻。

之前師清漪上曾有造出來的錢袋，還用里面幾片金葉子去聽泉客棧買了馬，現在錢袋雖然沒有隨帶著，卻放在背包里。

神從那錢袋里取出一片金葉子，遞到雨霖婞面前：“給。”

“干嘛呢？”雨霖婞愣住了。

“你既喚了我。”神道：“姐姐給你歲錢。”

雨霖婞：“……”

神的神看上卻很認真：“收下罷。”

師清漪心里快笑瘋了，臉上還得端著，繼續不聲地將這一切錄下來。

雨霖婞稀里糊涂地收了個金葉子做歲錢，好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xec68雨霖婞吃完，師清漪教怎麼用智能手機拍照。雨霖婞腦瓜子靈，一下就看會了，頓時有些躍躍試：“我能不能自拍一下？”

師清漪擔心在自拍的時候，會到點，若是不小心點到之前和神的自拍，那就慘了，也就比較謹慎，委婉地說：“當然可以，但是需要你和我們一起自拍合影，我來拿著#xefbc機。”

既不會暴。

還能騙幾張自拍合影。

狐貍這算盤#xea63是撥得響。

雨霖婞以為是師清漪怕自己不悉那個高級相機，會之下弄壞了，這才提出一起自拍的提議，心里也理解，答應下來。

“先你，還有我，和神一起拍。”師清漪說著，看向神。

神面又有些繃了。

師清漪越發想笑，和神站在后面，讓個子小的雨霖婞站在前面，三人合了一張影，雨霖婞還特地蒙上了烤鴨面巾。

接下來千芊也過來和雨霖婞自拍，兩人拍完，又四個人一起自拍合影。千芊看久了，甚至覺得烤鴨面巾有趣，竟也向師清漪要了一條，戴在自己臉上。

“師師，你也戴吧。”千芊還攛掇。

師清漪玩心上來，也戴上了。

“神，你呢？”千芊笑問。

“……不必。”神道。

于是三個戴烤鴨面巾的，再加一張冰雪面容，又完了一次自拍合影。

“阿音，你也來。”師清漪招呼音歌。

音歌正看著一個方向，若有所思，聽師清漪，這才回過頭，聽話地走回來，與大家一起合影。

這麼有趣的事，也沒忘記阿槑，但阿槑還惦記著吃，跑過來快速和們合完影，又去端碗了。

甚至自拍畫面里的人越來越多，風笙和蘇亦也出現在了鏡頭里。

拍完照，也許是混了，又增加了親近，雨霖婞完全沒有之前那種劍拔弩張，有時候也愿意好好說話，還主自報了姓名。不過有時候千芊逗，又能逗得滿肚子邪火。

只有音歌一個人站在那，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麼。

師清漪發現了音歌的異樣，又的確有許多問題要問，向神使個眼，兩人走到音歌邊。

“吃飽了麼？”師清漪輕聲問音歌。

“吃飽了。”音歌說：“阿姐。”

“你跟我們過來。”師清漪領著往遠走：“有些話問你。”

音歌跟著們走到之前兩人自拍的位置。

師清漪低下頭，看著音歌有些恍惚的面：“剛才是不是在找什麼？”

音歌遲疑了片刻，點頭。

“那是找什麼？”

音歌又搖頭，似乎有些為難，一時沒有說話。

“阿槑是布夢人，說你悉夢場的規則，那我們也就不用解釋了。”師清漪沒有再問，而是換了個問話：“那你知道，有哪里不對勁麼？”

音歌面茫然之。

神道：“風笙和蘇亦的幻影。”

音歌頓時愣住。

神又道：“他們二人可是一直似方才一般，在你畔？”

“是。”音歌如實說：“一直在。”

師清漪的聲音低低的：“你和雨霖婞的這個夢場，是一個黑袍人一號與阿槑合作的#xefbc筆。你先不用管他是誰，暫時知道有這麼個人，后面我會和你細說。風笙和蘇亦的幻影并不是雨霖婞所造出來，現在還沒覺醒，阿槑也沒和合作，那麼他們兩是黑袍人一號造出來的。”

話鋒一轉：“現在的問題是，黑袍人一號最有可能已經離開了，而且之前他還出現在我們的夢場，這就意味著他肯定有一段時間不在這里，那麼風笙和蘇亦的幻影本來不應該一直維持才對。”

音歌這下聽明白了，臉有了變化。

神問：“方才你可是覺到附近有人在盯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