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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曉啞然片刻,直到安翁已經就位,三個樓層上的陣圖開始調試運轉,終於是回過味兒來。
安翁您是在逗樂?
目前,教團部,確實是有「真理之門」快要開啟的消息流傳。說是通過這個神奇的門戶,可以看到聖、亦即「真理天平」的真,開啟至高的權柄,獲得無上的智慧。
作為負責地方傳教事宜的主祭,鄭曉很清楚,這是一些祭司在傳教時,據近期夏城的地震,借用教義經籍上的隻言片語,腦大開的產。他們編造這起流言,聲稱「真理之門」的位置,就在夏城附近。連續多日的地震,就是聖不斷靠近質世界,引起的干涉反應。
公正教團世俗側的祭司,每年都要拿出類似的幾個流言,吸收信眾,擴大教團影響,鄭曉早已是見怪不怪。
正好這段時間,教團在人面蛛的解析利用上搶占先手,研究頗有進展,馬上要推出新的信仰產品,鄭曉便想著乘風借力,沒有對這些流言做出什麼限制。
這麼個信口開河、捕風捉影的事兒,安翁難道還信了?又怎麼可能會綁住柴爾德的手腳?(5,0);
「老頭子的腦袋不清楚了!」另一位主祭安禮,通過私渠道傳來信息。
鄭曉沒有附和,安禮話中雖不客氣,可怎麼都是安翁的侄孫,平時擺出耿直面孔,靠著損自家長輩,與其他人打一片,天知道背後,自家人那邊又是怎麼個說辭。 更多容請訪問S𝖙o5️⃣ 5️⃣.𝕮𝖔𝖒
而且,鄭曉一點兒也不認為,安翁的腦子有問題。
安翁是約主祭,但他的資格甚至比九九的心照主祭都要老,只不過接聖啟示之時,年齡已經老大,無法承載,限制了他的就。
可就算這樣,教團之中,各路祭司、首座、乃至於首祭大人,都要稱呼他一聲安翁,久而久之,連本名都不記得了。
安翁也從沒有辱沒過這個敬稱,也許這位歲過百齡的老人,已經老朽不堪,可對事態報的了解,本人思路之清晰深,還是遠遠超過他們這些明誓主祭。
至,鄭曉是自愧不如的。他不免就要多想一層,安翁的話里,是不是存有什麼深意?(5,0);
鄭曉回憶有關記載。按照教團聖典所示,「真理之門」的開啟,是世界變革之始。上一次是「畸變種」席捲全球,徹底改變了地球的生態,也轟破了人類潛能的枷鎖,將「啟示」帶人間。
而下一次的「真理之門」開啟,無疑將再一次地改變人類世界的走向,至於是繁榮還是毀滅,聖典上則並無明示。
無論是什麼樣的走向,這是多麼驚天地的事?如果消息屬實,教團上層早就炸開鍋,公正聖堂首座、各位心照主祭、大主祭,包括神龍不見首尾的首祭大人,都要排開一切阻礙,雲集夏城,此間早已是風起雲湧,怎麼可能還是現在這種形……
唔,等等!如果是「真理之門」,如果夏城真的風起雲湧,對於公正教團,又有什麼好?所謂牽一髮而全,真的搞出那種大場面,難道等著被政府軍方、能力者協會又或者其他各路財閥勢力分潤果?
思及此,鄭曉猛地打了個寒,雖然披著厚厚的黑袍,整個仍不自覺地慄,這倒不是恐懼,而是驟然而起的興與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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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翁,您的意思是,真理之門確有其事?」
「真的假的?」安禮也忘了把鄭曉推在前面擋箭,忍不住言,「為什麼上面一點兒消息也沒有?」
就是有消息,也不到你我這種級別的知道。
鄭曉一直都在懷疑,是不是安翁知道他最大的優點便是擁有自知之明,所以才把他調來,與安禮這個「野心超過能力」的青年主祭搭班子。
不過,安禮縱有千般不好,腦子總還是不笨的,當下連珠炮似地詢問:「安翁,是不是首祭大人有了『聖諭』?如果『真理之門』真的快要開啟,時間和地點我們掌握了沒有?今天這事兒,難道只是個理由?」
是啊,難道只是個理由?
鄭曉一時間也有些捉不定。若真是所謂「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藉助他們與柴爾德的矛盾訌形勢,使教團世俗側和真理側的強者,可以大量向夏城匯集,形絕對優勢……那他們現在這些布置,又算什麼?
有時候,安禮真是個最好的搭檔,特別是在腦子燒熱之時。他搶著把鄭曉的疑問出來:「真是這樣,那我們都了搭臺子的布景?」(5,0);
「柴爾德若真是能夠配合的人,這個理由又有什麼可信度?」安翁只回答了一個問題,卻是明確了很多事項。
鄭曉與安禮都是沉默,他們需要時間去消化這一切。
夜雨越下越大,就算是在已經屏蔽了雨的樓頂上,也能聽到雨滴飛落的低嘩聲響。
安翁並沒有給兩人太多的思考時間,很快,兩人的神領域都是一,黑白線織,一架古典吊式天平,呈現在常人目難及的虛空深層,向兩人宣告它的存在。
黑白秤盤各置一側,各有三同鏈條吊起,中央架梁嚴格對襯,下方底座沉實厚重,除此以外,別無贅飾,簡潔樸素。
這正是真理天平的投影。作為教團至高無上的聖,無論是何時、何地、何種形式出現,都需要拿出恭敬的態度。兩位主祭同時欠,默頌經文,也暫時洗去了腦子裡的雜念。
此時,真理天平並非是平衡狀態,白秤盤如負重,沉在底部,使另一側的黑秤盤高高抬起,給人的覺,仿佛下一刻就要傾倒過去。(5,0);
這種「不平衡態」,往往就是教團強大咒文的起始標誌,其後的一切手段,都是要將「不平衡態」扳回到「平衡態」,在這過程中獲得不可思議的神力量。
不過,此次真理天平的狀態多有些奇怪。在沉下去的白秤盤上,空空如也,至看不到有任何重;相反,另一側抬起的黑秤盤上,卻有一條筷子細的小蛇,軀環繞,口銜其尾,外濁雲翻騰。
這條自銜其尾的小蛇,正是「環蛇之言」的現化,象徵著此時霜河實境中,由他們掌控的負面痛苦力量,也是後期需要不斷調整,以實現平衡的唯一砝碼。
然而從「不平衡態」來看,其份量似乎頗有不足。
「好像環蛇之言的運轉不順。」其實鄭曉是想問,安置在「真理側」,也就是白秤盤上的祭品是哪個。
安禮則道:「環蛇的吸聚總是被干擾,是不是裡面那些能力者們在使壞?」
安翁不置可否:「我們來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