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泠然一眼就聽出這段錄音是理的。

但是其他人只是看個樂子，見到有新證據了，直接反轉了風向，又來指責顧泠然。

更有人艾特京大方，質問京大：你們怎麼這樣的學生都要錄取？雖然績好，但是品行這麼差！

“就應該取消顧泠然的學資格！誰讓覺得所有差生都是白癡！”

“是啊，還說京大不好，京大不好，自己又好到哪去？”

“問到學習方法還傲得很，什麼天生不就會？真無語！”

京大的副校長也第一時間出來做了回應，說明已經取消顧泠然的學資格。

他也早就看不上顧泠然了，覺得王校長是骨頭，不過就是個新生，那麼捧著做什麼！

還為了要重啟塵封那麼多年的計劃，真是糊塗！

王老頭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趁著他和林老頭出差，剛好顧泠然又出了這檔子事，趕把清退。

王校長在學校的人一直在給王校長打電話，他們知道王校長很看重顧泠然，但電話一直打不通。

“真是的！校長怎麼偏偏這個時候出差，還是參加那種保的實驗，電話都打不通！”

王校長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為了躲避各種來找他走後門的人，選擇去出差，結果把自己好不容易搶來的學生出沒了。

這幾天顧永森和方圓的神狀態反而更像被網暴的。

他們起先還擔心顧泠然，害怕年紀不大，經不住這樣的謠言，但後來看確實不甚在意。

連帶著他們也慢慢恢復了平常心。

“然然真是做大事的人啊！能在這樣的況下都不慌。”

顧永森還有些自豪，只是也有些心疼。

是不是以前發生過類似的事，才讓應對這種事這麼得心應手？

顧泠然的想法其實很簡單。

在等。

A大這時候意外地給打了電話。

“顧同學，現在輿論這麼嚴重，要不要考慮來我們A大？”

A大招生辦的老師在電話另一端循循善：“你看，現在京大做得那麼絕，你肯定是去不了，與其沒有大學上，不如來看看我們A大，以你的績，就算沒報考，我們也可以破格錄取。”

A大倒是會鑽空子。

顧泠然也來了興致：“你們沒看報道？”

“看了，所以今天打電話也是來跟顧同學詳談的。”

A大負責人見顧泠然這麼直接，也不再賣關子：“我們A大可以收你，但是有幾個條件，第一個就是在A大期間，必須要……”

對方列了一堆條件，似乎是篤定了顧泠然別無選擇，提起要求來也更加肆無忌憚了。

顧泠然就聽了兩個條件，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這哪是幾個條件啊？簡直就是賣契！”

何坐在對面，忿忿不平道：“A大這不是在趁火打劫嗎？可千萬不能答應他們！”

“嗯。”

何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從包裡拿出一樣東西。

“泠然，你讓我拿的簽名已經拿到了！”

將楊娜的簽名給顧泠然：“但是我不明白，你讓我去假裝楊娜的，要的簽名做什麼？”

顧泠然拿出之前那封信，和楊娜的簽名對比了一下。

果然不是一個人寫的。

之前就覺得奇怪，那封信言辭懇切，實在不像是楊娜這種人能寫出來的。

寫信的人，和那天給採訪的人有很強的割裂。

至此，已經大概清了事的來龍去脈。

何擔憂道：“泠然，你打算怎麼辦？一直這麼下去可不行！馬上就要開學了！”

被校園暴力過，當時覺得天都塌了，難以想象顧泠然現在是承著怎樣的力。

京大那邊還不分青紅皂白地取消了的學資格，都沒找核實一下！

“很快了。”

顧泠然將兩張紙收了起來。

不是想要流量嗎？給就是。

只是還要等。

第三天，讓瑜約了楊娜在京都的那家茶館見面，還是之前做採訪的那個茶館。

楊娜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正愁最近沒有話題呢！

顧泠然這件事讓嚐到了甜頭，再去做其他選題的時候，總覺得差點意思。

總編也覺得差點意思，暗示，如果再有一次這樣的績，就能升職加薪。

約的不是別人，那可是瑜啊！

目前風頭正盛的非文化博主！自帶巨大流量！

如果能再用一次之前的方法，這次做得晦一點，說不定還能再火一把！

興高采烈地來到之前那家茶樓。

進茶樓之前，還不忘打了個電話。

“夏小姐，你的主意真是太棒了，合作愉快。”

“不過合作愉快這四個字也不能抵消尾款，還是儘快付給我，畢竟承擔風險的也是我，如果我得不到應有的報酬，可不敢保證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

恐嚇完夏晚蕓，對著門口的玻璃整理好自己的領，快步進了茶樓。

瑜正在樓上的包間，穿了淺綠的旗袍，助理坐在邊跟彙報最近的工作。

聽得頭大：“怎麼這麼多廣告？家又不缺錢，以後接幾個，我還是想專注做容。”

提到這事還有些興：“對了，一會泠然來了，你就按照說的做。”

咚咚咚！

門外傳來敲門聲，助理跑去開門，顧泠然穿著和助理一模一樣的服進來。

助理請顧泠然坐在瑜的另一邊：“一些關於合作的專業問題就由我來通，顧小姐隨便說些什麼都行。”

“不過這個楊娜沒見過你嗎？你這樣會不會餡？”

“上次採訪是隔著屏風的，為了防止惡意拍，只能看到一個虛影。”

至於聲音，等一下刻意低一些就可以。

兩人正說著，敲門聲再次傳來。

瑜趕閉，裝出一副高冷的樣子，坐在那裡當吉祥。

“小姐，久仰大名！”

瑜擺弄著桌上的差距，嗯了聲：“坐吧。”

不怎麼說話的時候，還是唬人的，溫中又帶著不容人反駁的強勢。

楊娜看這副樣子就覺得不爽，裝什麼裝！等這次採訪結束，你就會像顧泠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