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不行的話，可以隨時停止，不用逞強的。”

有人說著風涼話，他們都知道這把琴的音有多偏，在這樣的況下完整的演奏出一首即興創作的曲子非常困難，幾乎可以說是不可能的。

厲老先生心中疑，他知道顧泠然絕對不會犯不調音的這種低階錯誤，但也來不及細想到底是怎麼回事了，要先把眼前的困境破解再說。

否則別說解決問題了，顧泠然可能連流會都去不。

項彩的手又傷，這樣一來他們協會去M國就更加困難了。

他正想著，要不要直接讓顧泠然換一把琴。

除了隊伍裡的員們，坐在邊緣的協會員們也在嘰嘰喳喳討論著。

“還以為天才是有多天才呢，果然上次只是運氣好罷了！”

“是啊，誰家拉小提琴之前連音都不調？’

“難道說之前十天一直用這樣一把琴來練習嗎？”

“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這樣的人肯定是沒法去流會的吧？沒準會考試的時候都是作假的，和那個夏晚蕓一樣。”

顧泠然當做沒聽見，重新將琴架在肩上，開始了自己的演奏。

前幾個音符依舊偏的離譜，甚至有人開始捂起耳朵。

是打算噁心大家到底了嗎？

正有人這樣想著，突然發現傳到耳朵裡的旋律變了。

“等等，怎麼突然變得好聽起來了？”

有人發出疑。

確實只有開頭幾個音難聽，像是在確定這把琴調音究竟偏到了什麼程度，全部瞭解以後才是正式的演奏。

顧泠然閉著眼睛，讓流暢優的旋律重新流淌出來。

那些捂著耳朵的人慢慢放下了耳朵，大家的臉上重新出陶醉的神。

隊伍裡的員開始的時候是滿臉鄙夷的，但聽了這些曲子後，覺得滿意的同時，也覺得顧泠然這個人很可怕。

在琴出了這麼大問題的況下，還能演奏得這麼完，看來厲老先生說的果然沒錯。

厲老先生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

他就知道沒看錯人！

顧泠然這樣完，範明更是驚呆了，他覺得顧泠然今天的表現，對曲子的理程度比上次還要完。

這十天的水平明顯更進一步。

是啊，這樣才是他在音樂樓裡遇到的那個天才，才是他真正仰慕的白月，配站在他邊的人。

他這樣想著，看向顧泠然的眼神中，慢慢浮現出更多的意。

這些意全被邊的莊婭看在眼裡，不免有些嫉妒顧泠然的才華，同時也意識到一個更加可怕的事實。

那個人讓無論如何也要阻止顧泠然過考核去M國，但照現在的趨勢來看，顧泠然去M國是完全無法改變的事實。

如果那人一怒之下，把破壞玻璃的責任都推給要怎麼辦？

顧泠然拉完了曲子，放下琴朝著眾人微微鞠了一躬。

所有人都驚得忘記了鼓掌，最後還是厲老先生先打破了沉默。

“各位覺得怎麼樣？能參加M國的流會嗎？”

之前覺得顧泠然不行的那幾個人全都沒了聲音。

過了一會，參賽隊伍中的其中一個人舉起了手。

“我同意和我們一起去，的水平甚至可能已經超過了我們。”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那我也同意。”

就這樣，有了第一個人帶頭，剩下的人陸陸續續都投了贊票。

顧泠然去M國一起參加流會的事就這樣定了下來。

“太好了，終於不用再擔心！”

“是啊，有了顧泠然加我們，說不定我們這次能在流會上扳回一局。”

京都小提琴協會每年加的員不多，雖然都是全國各地選出來的佼佼者，但已經很久沒有驚才絕豔的人出現了。

導致們在近幾年的國際小提琴流會上，經常被其他國家的人嘲笑。

顧泠然看到不遠正坐在範明邊的莊婭臉慘白。

莊婭邊的生問道：“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指尖冰涼，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怎麼辦？沒有按照那個人說的阻止顧泠然參加M國的流會！現在到底應該怎麼辦？

遲疑地抬起頭，剛好撞上顧泠然探究的目。

要把這件事告訴顧泠然嗎？

還在猶豫著，厲老先生起說道：“既然沒有任何異議，那大家都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去訓練吧，過段時間就又是巡演的日子了，大家都打起神。”

聽了他的話，大家都陸陸續續的從會議室離開。

一個隊員舉手提問：“那什麼時候和我們一起磨合呢？”

顧泠然回答：“還不急，我可能還需要幾天時間，有些專業問題還需要再請教一下厲老師。”

“等泠然準備好了以後我們就開始磨合。”

項彩沒在，顧泠然也沒有去食堂吃飯。

今天訓練結束得早，收拾好東西就準備先回京大那邊去。

晚上聽衛昭昭說系裡要開會。

等趕到開會的教室時，衛昭昭已經幫佔好了座位，馮莉也坐在們那一排。

“泠然，快來！我們幫你佔了後排的位置！”

大家遇到這種沒有什麼大意義的會議，都喜歡坐在靠後的位置，可以在開會的時候魚。

顧泠然坐到邊，衛昭昭嘆了口氣。

“怎麼又大晚上的開會？也不知道這次要說些什麼。”

旁邊的同學接話道：“我聽說好像是快要開迎新晚會了，所以要鼓大家編排節目。”

“迎新會前幾天不是辦過一次了嗎？”

“不一樣的，前幾天是系裡的迎新會，規模比較小，這次是整個京大的迎新會，每個系都要排練好節目報上去的，到時候可能還會有京都的領導被邀請來一起看。”

“那能加學分嗎？”

“你傻啊，當然會加了！估計加的還不呢！”

衛昭昭聽到學分也激起來，轉頭問道：“泠然，你要報名參加嗎？你不是會拉小提琴嗎？”

顧泠然已經練地拿出了平板開始做作業：“我可能沒有時間排練，就不參加了。”

結果天不遂人願，系裡導員開會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們繫有沒有會拉小提琴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