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穆寧短暫地被安住了，不過等回到別墅，他就立刻裝模作樣地問：“你離開家也很久了，不向你家裏打兩個電話嗎？”

    科穆寧說完，就人把電話搬了過來。

    “來，現在打吧。”

    黎小鴨也就真的拿起了電話聽筒：“這個怎麽用？”

    沒能看黎小鴨驚慌為難的樣子，科穆寧有點失，但又有點高興。

    畢竟一開始，就正是因為和別的小孩兒不一樣，所以他才喜歡的。

    “我教你。”科穆寧一邊教，還沒忘記一邊吐槽鬼家人，“你家裏人連這都沒教過你嗎？”

    黎小鴨想了下：“大概是因為正常人都會用吧，所以沒想到。”

    “那你怎麽不會？”

    “以前沒見過，就不會用。”

    科穆寧這才突然想起來，最早手下提供給他的那個節目容。

    他當時臉盲，又沒什麽耐心看，略一掃而過……隻約記得裏麵的小孩兒灰頭土臉，瘦瘦小小。

    他看了之後，除了懷疑小孩兒的鬼家人份外，別的印象一概沒有。

    那是一種本沒放在心上的冷漠。

    但現在黎小鴨一句話，一下將那個節目裏的形象和現在的串聯起來了。

    科穆寧倚著沙發靠背，瞇著眼，心頭浮著不爽。

    而這時候黎小鴨已經大大方方撥了電話出去。

    “喂。”那頭被接起。

    “請將電話轉給外公。”

    那頭愣了下，問：“你是誰？”

    黎小鴨疑地眨了眨眼說：“我是小鴨。”

    電話打錯了嗎？不應該的呀。將號碼記得很牢的。

    “我是邢雲，老先生有事出門去了，要我為你魏文磬嗎？不過他也說不了話。”那頭的聲說道。

    黎小鴨疑地問：“你怎麽在那裏？”

    是外公的朋友的孫，外公都不在家，為什麽還在呢？

    那頭的邢雲笑道：“我當然在這裏，老先生希我和魏文磬談朋友。”

    黎小鴨沉默了下，問：“談朋友是什麽？”

    “就是要做他的妻子，不過我更喜歡你們家的二呢。可惜他出國理事務去了。”

    黎小鴨頓時瞪大了眼。

    也就是說，要有舅媽了？

    “謝謝，不用幫我人了，拜拜。”黎小鴨已經獲知了想知道的全部訊息，就這樣掛斷了電話。

    科穆寧也聽完了翻譯的口述。

    他扭臉看黎小鴨：“對麵不是你的家裏人？”

    黎小鴨搖搖頭，艱難地用自己那稀薄的英語詞匯，向科穆寧解釋了一下人的份。

    科穆寧立馬恐嚇道：“他們要是結婚了，很快就會生孩子，有了新的孩子，你就不重要了……”

    “你可以選擇跟我出國，給他們一點瞧瞧，他們就會知道你的重要。”

    黎小鴨看著他，很認真地說：“你可以給我做明天學校活用的食，讓我先知道一下你的重要嗎？”

    科穆寧對這樣的活倒並不陌生。

    因為西方更流行什麽烹飪課，什麽出門郊遊帶一些家人親手做的便當。

    “我隻聽說過春遊，這算什麽？冬季夏令營嗎？”科穆寧問。

    “他們在城郊組織了冰雕展，和冰上芭蕾的活。請了很多運員。”黎小鴨對運員還是很興趣的。

    “好吧。但你知道嗎？在國外，一般是父母給孩子準備食。你如果需要我來幫你，那你至應該我一聲……”

    “爸爸？”

    科穆寧剩下的話都還沒說完，沒想到黎小鴨這麽輕易地就開了口。

    他把剩下的那個詞吞了回去。

    其實他隻是想說。

    至應該我一聲“教父”。

    “ok，我會給你做一些特菜，會讓你為他們之中最亮眼的小孩兒！”科穆寧擼起了袖子。

    周一的早上，黎小鴨就這樣收獲了生牛攪生蛋、發酵魚幹、羊肺羊肝羊心大燉、豬布丁以及俄式燉湯……

    滿滿一桶，但沒有一樣下得去的。

    一旁的手下還略帶意地指著那道散發著怪異氣味的俄式燉湯說：“那是我做的，小姐。”

    另一個手下誇耀道：“他十分擅長做這個！”

    黎小鴨在心底悄悄歎了口氣。

    看起來還不如黎家村的烤土豆好吃。

    但什麽也沒有說，手下幫背上保溫桶，然後就送著上了車。

    科穆寧已經過了最初送黎小鴨去上學的癮了，他有他的事要忙，也就沒有再跟著去。

    黎小鴨這邊進了校門。

    而黎江和黎箐箐則躲在了主幹道的公站牌後。

    “看見了嗎？那是小鴨。”黎江喟歎道。

    黎箐箐都不知道黎小鴨來上貴族學校了，看著川流不息的豪車，隻覺得那個世界離自己很近，但卻偏偏怎麽用力都不到。

    “看到了。”黎箐箐竭力控製自己不要表現出太妒忌的樣子。

    問：“黎江叔你帶我來，就是為了讓我看小鴨現在過得有多好嗎？還是你等一下要上前去相認？不知道小鴨還記不記得你，還能不能認出你？”

    黎江回頭笑了下：“挑撥啊？箐箐，你的手段和見識，完全繼承自你爺爺和你爸爸。他們有多廢，你也看到了。你想步他們的後塵嗎？”

    黎箐箐在心裏罵了句放屁！我可是重生的人！

    “今天小學部三到五年級會組織一次戶外活。”黎江頓了下說：“等他們出來，我們就跟上去。”

    “你怎麽知道有活？”黎箐箐口而出。

    “所以說你不聰明啊。我看過一點節目，你在鏡頭下討好盛總的臉是蓋都蓋不住的。那些豪門老總，個個都是人，你討好失敗了吧？從這些人人手是最蠢的，你越討好，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黎箐箐聽了這話有點不了。

    黎江現在混得也不怎麽樣，有什麽底氣來說蠢？

    黎江指向遠的小學部：“你知道這所學校裏有多職工嗎？這些人裏，有的貪婪，有的憨厚，有的愚蠢……他們都不備有錢人的提防心理，很容易就能在他們上撬開關卡。”

    他頓了頓，說：“看，教了你你也還是不會。”

    黎箐箐頓時憤加，咬牙說：“黎江叔，你現在的境也不好，你別忘了，我可以隨時把你……”

    “舉報給警察？”黎江搖頭，“你還沒得到你想要的，你要真這麽幹，那真是蠢出天際了。”

    黎箐箐氣得發抖，但拚命按了下去，說：“本來是一個村子的，我也是看重誼才沒有舉報你……”

    黎江卻打量著說：“你父親的基因就很差，你母親的基因也沒好到哪裏去。”

    “黎小鴨的就很好嗎？”黎箐箐實在不住憤怒，口而出。

    黎江的目恍惚了一下：“是很好……你和差遠了。兩歲的時候就表現出天分了。”

    黎箐箐冷笑一聲：“是，特地拐來的豪門大小姐的基因，是好啊。好是好，黎江叔，你得坐牢啊。”

    黎江眉頭往下了，去了一點怒意：“你懂什麽？”

    這時候有校車駛出來了。

    “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