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若水飛回國這天，學校裏都還在熱議飛機失事的事件。

    “你怎麽請假請了這麽久啊？”杭夢開玩笑，“我還以為你要回家繼承家業，這破學不上了呢！”

    “你到底上哪兒去了？”杭夢問。

    “飛國外了。”

    “哪兒啊？”

    “魯。”

    “哦，這個新聞也是……”杭夢的聲音猛地一頓，掐了掐自己的掌心，“等等，你請假了將近一個月，飛機失聯19天。你不會恰好就在那架飛機上吧？”

    章若水點了下頭。

    杭夢半天才回神：“臥槽？大難不死啊朋友！今晚得請你吃飯！”

    章若水想了下：“好，但我帶男朋友。”

    杭夢又震撼住了：“……什麽時候的事？啊？怎麽這麽突然？關鍵是比我還快！”

    杭夢語言係統都快混了，最後變了一句：“人……比你高吧？”

    章若水有些疑為什麽這樣問。

    “當然。”答。

    “哦，那就好，不然周曉姝第一個不同意。”

    “會同意的。”章若水說完想了下，“方便的話，幹脆把周曉姝們也上，我來請客。”

    杭夢哪有拒絕的道理？就這麽敲定了。

    當天弄完小組作業以後，章若水接了通電話，接完回來說：“還得再加一個人，行嗎？”

    杭夢哭笑不得：“當然行啊，這不是你請客嗎？”

    “但發起人是你。”

    杭夢啞了啞，歎說：“和你做朋友是真好！”

    倆人從教授辦公室出來，杭夢又和說起論壇上那些帖。

    “我不用聽了。”章若水說。

    “為什麽？……哦，因為你現在有男朋友了，就不用聽了？你這也太講究實用了！”

    章若水想了下：“嗯，這麽說也沒錯。但更重要的原因是……”

    “是什麽？”

    “從別人或功或失敗的經驗裏學到的東西，並不能讓自己複製別人的功。”頓了下，說：“應該是自然而然的產生。不會因為旁觀別人的，就心生意。”

    杭夢張了張：“……哲學！”

    那是不是說，章若水談的，就真是自然而然產生的意呢？

    可把杭夢好奇壞了。

    不是上次那姓穆的小帥哥吧？

    杭夢勉強按住好奇：“對了，還有件事，我特別特別想知道，其實全世界的新聞記者都想知道……”

    “什麽？”

    “就是那飛機上那幽靈小姐，到底是誰啊？”

    “我啊。”

    “哦，你說……你說什麽？！”

    短短一天下來，杭夢已經數不清自己遭多衝擊了。

    *

    踏進餐廳，杭夢的第一句話是：“臥槽，豪華！”

    周曉姝踏進來的第一句話是：“臥槽！還沒倒閉！”

    杭夢疑：“這家開了很久了？”

    周曉姝深深點頭：“很久了，好多年前，我爸就是在這裏和章若水談的合作。”

    杭夢沉默了下：“好多年前，……章若水幾歲？”

    “七歲？八歲？”

    “？”

    “雖然有盛大從旁指導。”周曉姝想了想，補充了一下。

    杭夢心說這可真是商戰從娃娃抓起。

    們才往前走兩步，一輛賓利停在了門口，秦邃從車裏走了下來。

    周曉姝聽見靜回頭一看，瞪大了眼：“秦悅的哥哥！你怎麽也來了？”

    話還沒說完，盛玉霄也到了。

    正好跟章若水一塊兒進來。

    周曉姝腦仁一疼，和安穎低聲說：“又是一場戰爭啊！”

    杭夢左看看右看看。

    盛玉霄上次已經見過了，這個姓秦的帥哥頭一次見……難道這就是……

    “先進去。”章若水催促。

    等進了門。

    盛玉霄開了口，聲音低沉：“自我介紹一下……”

    周曉姝心說您還用自我介紹嗎？您十四歲的時候，在津圈裏的名氣就能止小兒夜啼了！

    “……我是盛玉霄，章若水的男朋友。”他說完了後半句話。

    “……啊？”周曉姝呆了下。

    安穎倒是不意外，不過第一反應是去看秦邃的表。

    秦邃問：“盛大準備什麽時候改口？”

    改口？

    改什麽口？

    周曉姝幾人都愣住了。

    盛玉霄一抬眸，理了理袖口。

    周曉姝心一，這不是要手吧？

    跟著就聽見盛玉霄抿了下，從齒間迸出幾個冷冰冰的字：“哥。”

    周曉姝幾人還沒來得及消化這個巨大的衝擊。

    就聽見盛玉霄話音一轉，皮笑不笑：“當哥的見麵禮呢？”

    秦邃：“……”

    秦邃惻惻：“你什麽時候能把戰利品還我？”

    安穎不由轉頭又去看章若水此刻的表。

    在……在點菜！

    “點好了。”章若水把菜單遞給一邊的服務生，問杭夢：“你想吃什麽？”

    杭夢滿頭大汗。

    我靠，還好剛才沒把姓秦的當章若水男朋友。

    這倆位看著還不太對付啊……這關係……反正捋不明白！坐一起吃飯真的沒事嗎？

    “我，我隨便。”杭夢正說著。

    服務生突然低頭說：“章小姐，這個……涼拌苦瓜，沒有啊。”

    “可以來一個。”章若水說。

    “好、好的……”

    章若水這才看了看秦邃和盛玉霄的方向說：“去火氣，很合適。”

    杭夢：“……”

    好的，確定了，坐一起沒事。

    因為這裏有個更兇殘的。

    這頓飯吃得還算相安無事。

    離開的時候，杭夢還小心地看了看盛玉霄的方向說：“真高……”

    再也不用擔心和章若水告白的男孩子沒高了。

    第二天，寧蘅和魏澤生那幫人，也被盛玉霄的電話給回了國。

    “介紹朋友給你們認識一下。”

    同樣的震驚發生在了寧蘅的上：“臥槽！鐵樹開花！”

    當章若水走進來，又挨著盛玉霄坐下。

    “沒別人了？”寧蘅愣聲問。

    章若水歪頭：“你還想看見誰？”

    寧蘅一哆嗦，眼珠子差點掉出來：“雖然我是覺得，沒什麽可以分開你倆，要不你倆永遠單，要不你倆在一起，但現在問題是……”

    “盛哥！那秦邃不您哥了？”

    “這世道一下全變了，耗子都給貓當伴娘了。”

    盛玉霄正給章若水剝核桃，頭也不抬地說：“嗯，建議不錯。”

    “什麽建議？我建議什麽了？等等——”寧蘅咽了下口水，“還真讓秦邃當伴娘，不，伴郎啊？”

    他想象了一下那幅場景。

    臥槽，津市富二代圈子那得跟被核彈碾過一樣，全炸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