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奇奇怪怪的要求?
“我為什麽要罵你?”清十分不解。
一則,嚴世可憐,二則嚴從小到大十分的懂事,清又不是歹毒的後媽,為什麽要罵?
嚴眼睛蓄滿了淚:“人無完人,我也有調皮的時候,可是娘親從來不罵我……”
清愣住:“可是你十分懂事啊。”
“嚴碩也懂事,娘親也會罵他。”
清:……
的確是很對嚴發脾氣,有道是哭的孩子有糖吃。
嚴很有頑皮的時候,有一次頑皮的時候,清本想訓斥,可看到笑著紅撲撲的臉,到邊的訓斥便咽回去了。
一是估計的麵子,邊上有弟弟妹妹,說會讓落麵子。
二是清覺得太乖了,孩子偶爾任一次,反而覺得好的。
“娘親從來不說我,娘親說果兒是最多的,其實我很羨慕……”
“隻有最近的人,才可以毫無忌憚地訓斥……”
“所有我有時候在想,是不是因為我不是娘親生的……”沒等說完,後背被清狠狠地拍了一下。
“胡說!”
清火氣上來了:“你不是我親生的,這個是毋庸置疑的事實,緣關係沒辦法更改。可我不訓你,一是因為你實在是懂事,沒有讓我訓斥的點……”
見嚴言又止,清率先道:“二則是因為你是姐姐,無形中有榜樣的作用,我當著弟弟妹妹的麵訓斥你,怕你下不下來臺……三則,有時候,娘親希你能恣意妄為一些……”
“為人父母有時候就是這樣,孩子太調皮了,會頭疼。孩子太乖了,也會擔憂。”
“嚴果年紀小,實則子最縱的,在小門小戶倒是無所謂,可將來進宮,宮裏人自然會逢迎,所以我怕子縱壞了。”
“嚴碩是男孩,他的子太過於沉穩,太過於早,隻是他將來責任重大,所以沉穩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唯有你。”清接過巾,給嚴著脖子。
“你格寬厚,事事不計較,若是平常倒是也無事,隻是怕有刁奴欺負你……”
清以前看書,看到有好多公主被嬤嬤拿的,見個駙馬都要按照規矩,日子過得細碎。
不願意嚴將來也被人欺負。
嚴眼眶紅了,破涕為笑:“我若是有人欺負,還有娘親給我做主呢。”
“再不濟,我還可以找嚴碩和嚴果幫忙。”
“我們自然會幫你,可是你也要自己能立住,居家過日子,誰也不會時時關注別人……”
“知道了。”嚴親昵地在了清的上。
清了一把的:“一晃我的二丫都是大姑娘啦。”
“娘親,你真壞!”
清笑著,又鄭重道:“不過你說得也對,以後你要是做錯事,娘親也要時常罵你,到時候你可別哭鼻子!”
嚴笑著連連點頭。
兩個人話說開了,嚴幾乎是笑著離開了。
清穿了服,又睡不著,就在院子裏走了幾步。
晚風習習,忽然角落一個影慢慢靠近。
“娘娘——”來人一襲白,嚇了清一跳:“張瑛?”
“大半夜的,你不跟你家麻頗滾床單,跑我這嚇我做什麽?”清沒好氣道。
張瑛麵有難,是不想跟麻頗困覺覺嗎?
也是正和麻頗親熱的時候被人打斷的好嗎?
張英低頭,用鞋劃著地麵:“娘娘贖罪,是有人想要求見娘娘——”
“哦?”清奇怪道:“是誰大半夜不睡覺要見我?”
“是錦衛的指揮使,沈煉。”
清想到之前的奇怪種種,到底還是開口:“讓他進來吧。”
沈煉來得很快,“臣沈煉見過娘娘。”
“起來吧,深夜前來,有話直說吧。”
“臣想問,如何能不見天,不見地,不見鐵地殺一個人。”沈煉倒是也單刀直。
清轉頭看過來:“這是要殺連庚希?”
沈煉點頭:“一切皆有他而起,若不是他強搶民,江直不會死,臣也不會遇到江彎……”
清這才明白為何沈煉三番兩次跟說一些意味深長的話。
“不錯,我也想殺他,我也與他有仇。”
“不見天,便罩上麻袋。”
“不見地,便吊上城牆。”
“不見鐵,便用削尖的竹子……”
清隨口道:“隻要想報仇,辦法總比困難多。”
沈煉笑了。
“娘娘果然聰慧。沈煉告辭。”
他說著,就要轉往外走,清起送了他幾步,可發現沈煉轉了幾圈,似乎在找什麽。
腦袋上急出了汗。
清很是疑,“沈指揮使在找什麽?”
沈煉四看著,麵容不複剛才的輕鬆,此時顯得有些急躁:“微臣在找兒。”
清心念一。
“江彎的孩子?”
沈煉點點頭。
清也很好奇,便跟著一起找了下。
“在哪裏丟的?”
“本是答應晚上帶去夜市看河燈。剛才還沒睡,微臣便將帶來了,明明告訴在原地等我,不要走……”
沈煉焦急得滿頭大汗。
“沒關係,不能丟。這裏有這麽多的侍衛呢。”
清話音剛落,果然轉角有兩個人影,其中一個看起來數著羊角辮,應該是沈煉的兒。
沈煉上前一步,張便要罵:“你沒長眼——麽。”
氣勢起先很足,待看清來人的樣貌時,仿佛嗷嗷打鳴被人冷不丁扯住了脖子的公,戛然而止。
清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便看到自家兒子牽著一個雕玉琢的瓷娃娃,眼裏全是溫。
“嚴碩?”清不可置信道。.伍2⓪.С○м҈
“娘親,我剛剛下學,本想跟你請安,在門口看到這個妹妹,便帶著在周圍轉了轉……”
“你這孩子——”
清埋怨了句,轉頭看向小孩的時候,愣住了。
梳著羊角辮,一紅紗,眉心點了個紅點。
一雙圓滾滾的眼睛,仿佛天上耀眼的繁星,格外的璀璨。
讓人見了,就心生歡喜。
清忍不住上前張開了手:“讓我抱抱可以嗎?”
小孩倒是不怯場,笑著上前,鑽了清的懷抱。
清一把將抱起,心裏仿佛都融化了,這是江彎的兒,長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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